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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五章 士氣 文 / 王朝偽皇帝

    從皇父王府出來後,我命鑾駕去了新建的龍虎第一營,這個營的營盤原來是虎賁營的,自從我的老五大親信之一鄭紀把虎賁營要到薊鎮以後,陳森的龍虎第一營便搬了進來,而且還在我的授意下進行了大量的營盤改造,建造了專門的炮場和車炮場,這種營盤已經頗具近代化軍營的樣子了。

    龍虎第一營因為全部編製的是經過征北和援朝剿倭戰爭考驗的龍虎精兵,戰鬥力是大漢諸營中最強的,我讓陳森這位未來的親王來掌舵,那就可以將這隻鐵拳緊緊的收在胸口,隨時可以將它重重的打向威脅我權威的方向。只可惜「龍虎第一營」等等這種稱呼還沒有流行開,七王爺、史景隆他們依然還是死性不改的稱它作什麼「滌虜營」,看來大臣們對軍隊番號的稱呼改變還需要很長時間去適應。

    到了第一營,早已在那裡候駕的「衛戍司令」馬樹華忙領著陳森等第一營將領出轅門來迎駕了。

    「臣等恭迎皇上。」馬樹華等人一身戎裝單膝跪在轅門右側,聲音洪亮的說道。馬樹華今天回了軍營,又穿上了那身因為要在宮中侍駕而很長時間沒穿的銀白色盔甲,英姿颯爽自然不必說的。

    「罷了吧。」我精神煥的下了轎,開著玩笑說道,「馬樹華,今天回營感覺如何?整天在宮裡侍駕,朕看把你這匹駿馬憋屈的不輕。」

    馬樹華見我興致頗高,也迎合著說道:「皇上說笑了,臣縱是駿馬,那也是皇上驅乘的,皇上讓臣去哪裡,臣就得去哪裡,不然豈不就成野馬了?」

    「呵呵,你個馬樹華在議事處沒學會別的,倒是跟著曾楚卿學會油嘴滑舌了。」我笑話了馬樹華一句,「陳森,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前頭帶路,迎朕進營?」

    「皇上跟馬大將軍說話,臣哪敢插嘴,那不犯規矩了?臣可不敢。」陳森也學會迎奉人了,他躬身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皇上請。」

    我們一行人到了校軍場,在那裡領著操練的將佐忙令兵士停下,齊齊的跪倒在地上頌道:「吾皇萬歲!」

    特殊操練的龍虎精兵氣勢果然不一樣,就這一聲高呼,可謂是氣沖雲霄。

    「罷了吧。」我讓兵士們起來繼續操練,轉頭對馬樹華、陳森說道,「朕還是不在較場呆著了,免得兵士們無心操演。咱們去官衙敘話。」

    在第一營官衙坐下後,陳森將近期營中操練的事向我大略的匯報了幾句,說是兵士們攜戰勝之威,現在正是氣勢最高漲的時候。

    點頭道,「氣可鼓不可洩,龍虎營經過這次北征和剿倭,氣勢是上來了,咱們得想法子保持住這股氣勢,最近恐怕是沒什麼仗可打了,沒仗打最容易使兵士洩氣,你們看有什麼好法子沒有?」

    「皇上,兵危戰凶最能歷練人的膽魄,不過打仗的事畢竟勞民傷財。」馬樹華躬身說道,「所以臣看要想保住兵士氣勢,就要加強兵士忠君為國之念,使其時時不忘職守,操練時心中想著這是殺敵,到了出戰時便可順勢而,一鼓作氣。」

    沒想到馬樹華還有點當政治委員的潛資,不過這個時代提什麼政治覺悟性顯然還不是時候,而且也沒有那個氛圍。

    「馬樹華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長時間不打仗,兵士必然從心中懈怠,這氣勢不是光靠將領們用嘴說就能鼓舞起來的。」

    我在腦海中回想著以前聽來的保持軍隊戰鬥力的辦法,不過那些辦法都是靠政治工作做保障的,用到這個時代的軍隊身上顯然尺寸不對,除非搞軍事演習!你還別說,這倒是個和平時期鍛煉軍隊的好辦法。

    「朕看兵士們老是憋在營裡,難免消磨鬥志,不如時不時的把他們拉出營操練操練。」

    「皇上,這樣好是好,就怕兵士們出了營難以管束。」陳森回道。

    我笑了笑道:「如何管束兵士你們還得多向孫起良學著點。朕知道哪個營都有幾個刺頭,不過對付刺頭就要有對付刺頭的辦法,若是不聽話,那就狠狠的責罰,直到他聽話為止。」我在眾將領面前賣弄起了從孫起良前軍營那裡偷學來的治軍方法。

    「是,皇上。所謂『殺一儆百』就是這個道理。」馬樹華附和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朕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出外打仗不像在營中練兵,你們都是身經百戰之人,打仗之時如何管束手下有的是方法。朕說的這個意思就是讓你們將兵士們經常拉出營盤,在野外以戰時方式加以操練並進行管束,使他們一直保持打仗的氣勢,如此一來,打起仗才能猶如猛虎下山,氣勢難擋。」

    馬樹華接道:「皇上,如此雖是可以,但無戰動兵在各朝各代都是大忌,難免使百姓驚慌,所以此事還要慎重。」

    馬樹華後面還有點其他的意思,他不說我也明白,什麼「百姓驚慌」那都是虛詞,真正要擔心的是如果有異心的將領趁出營練兵的機會造反,事起倉促,那就不好應付了。

    「馬樹華這是老成謀國之論。」我先誇獎了馬樹華一句,「不過兵士的士氣和百姓的安定朕都是要的。不如這樣,你和兵部做個商議,把各營出外野練的次序、時間、地點、兵員數、所練項目等等排好日程。這樣讓他們輪流野練,又不會擾民,且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似乎可以兩全其美。」

    「臣遵旨。皇上,臣回去就和史景隆他們商議,爭取盡快定個妥善的法子報與皇上聖裁。」馬樹華道。

    離開龍虎營我就回了宮裡,當日無話。第二天又是早早的爬起來去上早朝。

    今天的早朝多少有點異樣,當我還沒走進金陽殿時,就聽見滿殿的大臣在那裡「嗡嗡」的議論著什麼,這可是平常不多見的,這些「高級幹部」們平常很會掐時間,估摸著我快要到了的時候就會老老實實的站好隊列不再說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皇上駕到!」

    隨著許仕勤一聲吆喝,原來還在殿裡大做議論的大臣們頓時住了嘴,慌忙站好班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萬歲。」

    我在三呼萬歲聲中坐上了龍椅,向下掃了一眼道:「各位愛卿,今天為何如此熱鬧?有什麼事也說來讓朕聽聽。」

    「皇上,西北來報。」戶部尚書方明德出班奏道,「朝廷織造場與西北商賈去天方諸國通商的商隊在西域遭中玉茲部蠻夷劫掠,貨物全數被劫,商賈伴當也全數被殺。這、這……」方明德說到這裡已經氣憤的說不下去了,「皇上請聖裁,這些蠻夷欺人太甚!」

    「皇上,玉茲人依仗與我大漢中間隔著西蒙古諸部,一向不遵聖教,只以遊獵劫掠為生,多與其周遍各部衝突,現在居然欺負到天朝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若不予以懲戒,今後如何揚威於天下,使四夷賓服?」康大和今天也來上朝了,他因為氣憤,唇下的白鬚亂顫個不停。

    「是啊,皇上。就該教訓教訓玉茲人。」

    「康太師說的沒錯,是可忍孰不可忍,煌煌天朝怎能如此受人欺負!」

    「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不遵聖化的蠻夷,我大漢天兵一到,誰不懾服?」

    ……

    方明德和康大和的話頓時使滿殿議論聲大作,大臣們這還是頭一次如此群情激憤。面對這樣的場面,我心中竟然有一種欣慰的感覺,先不管大臣們說的話是不是失去理智下的胡亂之語,但那種高漲的士氣卻是明明白白的。

    這種激昂的氣氛在我派馬樹華率大軍北征之前是根本想像不到的,在那個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謀略家」,遇到了外邦侵犯大漢利益的時候總是條分縷析的向我陳述利弊,最後的結論都是朝廷在沒受根本威脅時當忍則忍。然而這次不一樣了,由於征北剿倭後一直沒有什麼涉及外番的事,朝堂裡一直一派祥和,並看不出與以前有什麼區別,但是那種久違的優越感和士氣卻切切實實的回來了,只不過它沒有表現出來的機會,所以我並沒有意識到罷了。這次中玉茲人劫掠大漢商賈的行為成了大漢朝廷優越感和士氣爆的契機,所以就連平時最溫文爾雅的大臣也激昂振奮了起來。這種優越感是我所嚮往的,我不需要只知言戰的莽夫,但卻需要這種敢於言戰的士氣。

    我重重的咳了兩聲,示意大臣們住口:「這消息什麼時候到京的,為何沒報與朕?」

    兵部左侍郎史景隆從朝班裡走了出來:「啟稟皇上,臣兵部昨日下午接到條陳,已擬訂對敵三條策準備今日請皇上聖裁。」史景隆說完將手裡的折子舉了起來,讓許仕勤轉呈給我。

    我沒看史景隆的那個什麼「三策」,而是站起身走下殿階來到群臣面前。

    「眾位愛卿,此事你們以為如何?」我明知故問道,我想看清楚他們真實的態度。

    「當予以嚴懲!」群臣轟然答道。這聲音前所未有的整齊,使人不由振奮。

    「好!」我轉身快步拾階而上,重新站回龍案後面,「中玉茲敢於劫掠大漢商隊,忤觸天威,大漢朝絕不可坐視不理,使商賈畏怯、百姓心寒,從此斷絕西域商路。」說到這裡,我又仔細的向下打量了一遍群臣,這時我覺得他們都是那麼可愛,與此相比,他們的種種毛病都不值一提了。

    「朕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強漢,雖遠必誅」,這句千餘年前的最強音終於再次出了!

    註:天方,就是現在的西亞,天方夜譚就不用再提了。

    玉茲,明朝對哈薩克的稱呼,16世紀末哈薩克分為左、右、南三部,又稱大、中、小玉茲,玉茲的意思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人組成的部落。當時他們處於遊牧狀態,也經常幹一些搶劫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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