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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七章 皇家宴飲 文 / 王朝偽皇帝

    轉眼間,大年快到了,算起來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已近半年,在太后死後掌權也已四個月,這些日子裡生了很多事,我也認識了很多人,這些人和事讓我徹底溶入到了這個本來不屬於我的世界,並漸漸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心安理得了。

    這幾個月裡,商稅改革取得了一定成績,在徐光啟的參與下,我們改變了單純減少商稅的辦法,而是把農稅和其他稅種也按一定比例進行了下調,這樣的結果就是農稅損失的部分很快被新增加的商稅填補甚至大大越,最終在上半年稅收出現較大下降的情況下使本年總稅收到了年底時接近了去年的水平。當然,這只是個開始,商業展遠遠沒有揮出它的最大能量,並且改革還在起頭部分,許多相關措施還沒有制定完善,各地也還有許多違反政令的事生,不過有了督察院全面的介入,情況已經比一開始好的多了,至少在百姓能匿名控告官吏的情況下,那些貪官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的坑害百姓了。

    焦言秀軍器局傳來的消息也不錯,在我加大對火器生產的投入後,火炮,鳥銃等大小火器的生產量大大提高,並且還進行了許多改進,功效更加優越,因為這事,我一高興便讓他領了兵部右侍郎銜。當然,這只不過是名義上的,並非實授,說什麼我也是不能讓他老兄離開軍器局的。焦言秀也向我推薦了幾個懂火器的紅夷人,不過我經過考察現他們除了火器製造並沒有其他本事,說白了就是幾個西方兵工廠退下來跑到東方來「淘金」的火器「工程師」,所以我就讓他們跟著焦言秀到軍器局供職,並非安排到其他部門供職。其實我也不怕他們偷學大漢火器製造的工藝,本來嘛,大漢的這些火器在他們看來並不先進。不過通過這件事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交通很不達的時代,要想招納幾個真正有本事的外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軍器局這兩個月來製造的幾尊火炮我大多往了鄭紀統轄的九邊薊鎮,並且還給他配置了一個使用鳥銃等精短火器的神機營和一個有五十輛車炮的車炮營,這些火器要說起來還是不多的,在戰鬥中還起不到關鍵作用,然而就這一舉動,已經引起了北方強權的注意,將近十一月時,努爾哈次派出兩旗軍隊襲擾了薊鎮下屬的昌鎮一帶,所幸金國此舉只是為了懲戒我的拖延和不合作態度,並沒有派出主力,因此雖然給邊地造成了一定損失,最後還是被鄭紀趕出了昌鎮,在這一仗裡,神機營和車炮營揮了出預想的作用,使我和朝廷軍界更堅定了展火器的決心。

    孫起良鎮守的西川也傳來了較好的消息,自從孫起良到任西川招討使,吐蕃人便沒再敢繼續蠶食西川土地,雖然以前被佔的土地一時半會兒還收復不回來,但孫起良的「名人效應」已經開始揮作用了,以後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好。

    然而孫起良在給我帶來好消息的同時也總要辦些讓我頭疼的事,這傢伙上的折子裡除了稟報軍情外,每次還都或多或少的寫上點希望我早日大婚的話,這些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什麼「為國家計」,「為社稷計」,「為祖宗計」,「為萬代計」,然而他說的再好聽,終究是掩不住他那點小私心的。對於孫起良的這種「野心」,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在給他的諭旨裡拐彎抹角的罵上他幾句了事。

    臘月二十三已是小年,這一天按規矩皇帝要招近支的皇親國戚進宮宴飲,以示親善。到了巳時左右,那些近支的王公貴戚便差不多在儀泰殿聚齊了。

    孫起良在年前安排完西川事務回京來述職,這時還沒走,準備在京過年,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這事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我還是特別注意了一下,也許這是因為孫起良沒完沒了的提醒我關於大婚的事吧吧,現在我一想起他來就楚,心裡總是有點怪怪的感覺。

    「皇上,孫起良一大早就進宮來了,進了宮便想見皇上,怕是想說什麼私事吧?」當我還在乾元宮休息,準備一會兒去儀泰殿與國戚們歡聚時,陳淼不知道什麼時候貓了進來一臉壞笑的說道。

    「隨他去。朕乃一國之君,國君無私事。他要想說私事,你給我讓他閉嘴。」我最看不慣陳淼的這個表情,只要他這麼一笑,準沒好事。

    陳淼依然是壞笑:「皇上,臣可不敢,孫大將軍是什麼人?臣要是和他崩了,皇上以後是向著他還是向著我還不一定呢!」

    「行了!孫起良不守規矩,你小子也跟著起哄?小心朕革了你的職。」我盡量使出了威脅的口氣。

    陳淼並不害怕,抿嘴笑著剛想說什麼時,已升任乾元宮總管太監的許仕勤便像個蝦米似的走了進來:「皇上,到擺駕儀泰殿的時辰了。」

    「好,擺駕。」我吩咐道。借這個機會也擺脫了陳淼這個小子的混帳話。

    到了儀泰殿,許仕勤高喊一聲「皇上駕到」,聚在殿裡的七八百近支王公、國戚紛紛跪倒。較為鬆散的「萬歲」聲顯出了與平日朝會時不一樣的風格。

    我穿過跪伏在地上的人們閃出來的一條道走到儀泰殿北邊正中位置的八仙桌前轉過身來抬抬手道:「各位平身吧,都是自家人,在內宮不需如此多禮。請入席!」

    「謝皇上隆恩!」王公貴戚們轟然道謝後,三三兩兩的起身走到了自己的位子前,到這時,剛才凝重的氣氛一掃而光,儀泰殿裡又恢復了剛才我沒來時的輕鬆氛圍。

    「七王,」我面向和我一起坐在席上的七王爺說道,「朕年輕不知禮數,你是皇家長輩,就替朕招呼招呼,免得朕在本家親戚們面前失了禮。」

    七王爺今天心情很好,起身很隨和的答道:「是,皇上,臣勉力而為吧。」

    我點了點頭,向許仕勤示意了一下。許仕勤放開嗓門對著殿門口就是一聲喊:「皇上傳膳!」

    隨著許仕勤話音的落下,儀泰殿裡頓時熱騰起來,各席上親貴們平日的拘謹一掃而空,都在那裡呼朋招友,大說特聊,皇宮內院裡在我來以後頭一次出現了熱鬧的景象。

    「皇上,臣先去安安席,等會兒請皇上到各桌賜酒。」七王爺沒來得及與同桌的那些長輩近支們說話,向我稟告了一聲便起身離桌而去。那些同桌的顯貴怕冷了場令我難堪,都找些不太肉麻的恭維話與我聊著。

    熱騰騰的吃了一會,就輪到我上場安席了,畢竟這一年下來,皇帝也是要表示表示自己的親情的。這一桌桌敬下來,雖然在每桌上我只是象徵性的喝一點酒,但要把著近百桌都敬下來,肚子裡難免是要存些酒下來的,酒意遮臉,我和王公貴戚們開起了玩笑,這些人雖然大都參加了太后死時的正陽門之圍,但我並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所以現在他們一個個看著我高興,也紛紛掌握分寸的開起了玩笑,將氣氛一次次推向**。

    孫起良看見我這個樣子有點不高興,也許在他自己的感覺裡他早已是我的「至親」,應該比別人更有資格和義務規勸我要有天子之儀,然而在這特殊的環境裡誰還注意他說什麼,所以我敬到他這一桌時,他在別人的七嘴八舌下連一句話都沒插上,最後只得把那一腔「大道理」憋在了肚子裡。

    安席基本快到結尾的時候,是陳貴、陳淼他們這些叔伯兄弟的一桌,六王、九王雖然被軟禁在家未出席今天的宴會,但他們的世子卻來了,一幫年輕人聊得還算熱鬧,看不出他們父輩之間的那種明爭暗鬥。

    「陳楓,四王的病可好些了?朕這些日子忙,一直未抽出時間去看看他老人家。」我持著酒盞向陳楓問道。

    陳楓躬身表示了謝意:「謝皇上掛念,臣父基本大安了,已經能下地行走,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不然早就來謝恩了。」

    四王好了?我背上頓時激出了冷汗,這怎麼可能,難道是陳貴的藥下輕了不成?此時陳貴臉上也已顯出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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