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楊木衣就起床了。背著背包徑直走到了火車站;沉在丑是大年初五,火車上並沒有什麼旅客,倒也沒有讓楊木衣很是憋屈的買張站票,而是一張硬臥直達上海。原本計刑在白穎先前下車的地方下車去找白穎,看看白穎生長的地方,但是與白穎一談起,白穎卻是有些羞澀的制止了楊木衣的冒然行為,白穎讓楊木衣自己先回上海,去見她家家裡人,白穎自覺心裡面還沒有準備好,即便是楊木衣已經與她的師父見過面了。
無奈的楊木衣只好一路趕往上海了,來到上海,學校裡面還是空蕩蕩的,碩大的校園裡面只有偶爾幾個不像學生的中老年走過,食堂也是緊閉著的,上面貼著的紅紅的告示說要到開學前兩天才開始營業,所幸的是學生宿舍因為有些外國學生們還遺留在那裡所以並沒有鎖樓,楊木衣倒是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空空蕩蕩的宿舍裡面一片狼藉,先前離校時大家整理東西時整理出來的垃圾隨意的丟在了地上,這些東西原本是開學前來的時候大家一起搞個大掃除來清楚的,但是現在楊木衣先行到校了,他可沒有辦法一個人居住在這樣的髒亂的環境當中,只得在這孤單的日子裡面,一個人靜靜的打掃著奶宿舍。
楊木衣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只覺得這片熟悉的校園現在變得很是陌生,沸騰的園區現在空寂一片,讓他總覺得心慌意亂,惴惴不安。莫名其妙的他竟然不小心的折斷了兩把拖把。這讓原本就覺得有些空蕩的環境更是讓人沉寂得瘋。楊木衣原本並沒有這樣的感受的,只是自從他在那深山當中與錢先生的爭鬥當中,讓他的心有些無法忍受這般一個人的孤寂了。
好不容易打掃完宿舍,楊木衣在其間鬱悶的仰天大吼了好幾聲,如同受傷的野狼般的嚎叫迴響在整個空間,讓樓下偶爾經過的學校一個保安不由的嚇了一跳,氣急敗壞的怒罵了幾句,然後循著小路又慢慢的消失了。
楊木衣努力的趴在床上,靜靜的聽著自己的心跳,明明只是一個人而已,他卻彷彿聽見了兩個人的心跳,他用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一把感受著心跳一邊在自己腦海裡不停的記數著,但是彷彿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幫他默數,這讓楊木衣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瘋了。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讓楊木衣更加的想念那些平時聊天侃大山的朋友,雖然他們在跟前的時候覺得無所謂,但是真的只有他一個人獨處了,楊木衣才覺得自己的日子少了這些朋友們還真的就變得黯淡無趣了。
無聊的楊木衣整天數著開學的日子,旁人也許在那裡恨不得那一天永遠不要來到,但是楊木衣卻是真真切切的等待著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宿舍裡的哥們齊了,到了那一天,白穎蕭麗華她們也就全到了。
楊木衣每天就過著那樣簡單的日子,他每天一早起來就跑出去。跑出校園,跑到人多的地方,看著那裡蜂擁的人群呆,直到累了才跑回去睡覺,彷彿不這樣,不到人多的地方,他就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被遺棄了一樣,每天楊木衣都與白穎聊著天,開始白穎每天與他都聊許久。但是後面似乎也有些不煩楊木衣的這樣無規律長時間電話堡,到後面竟然越說越少,這讓楊木衣更是鬱悶不已。楊木衣其中去找過一次易雅馨,易雅馨告訴楊木衣讓他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因為他的症狀似乎是心理出現了疾患,但是楊木衣卻並沒有依從,雖然他知道自己有些莫名的緊張過度,但是他認為只要到了開學了,他的這種症狀自然就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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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楊木衣就這麼一天盼著一天的盼望著新學期的開始。時間永遠像那穩定行走的座鐘,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一天一天,楊木衣彷彿過了許久,彷彿再也無法承受的時候,新學期終於來到了。
宿舍的三人都已經到了,楊木衣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可以不那麼的孤單了,但是當四人都坐在宿舍裡,吃著他們各自從家裡面帶來的土特產,聊天侃大山的時候,楊木衣還是覺得自己心裡一陣莫名的孤單。那感覺彷彿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坐在一群如同朝陽般的年輕人面前。看著他們談天說地的那種淡漠帶著孤單的感情。
楊木衣的這種異樣狀態宿舍裡面的三人都察覺到了,其實只有注意到,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以前的楊木衣與他們在一起聊天,雖然並不一定會什麼話都討論個喋喋不休,但是怎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站在一邊,臉上露出著敷衍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假,讓人見了很不舒服。
「老楊,你怎麼了,有。,終千忍受不了的劉夢小在回到宿舍第二天」幾個舍友到嘴邊卻生生嚥下去的問題。
「是啊,老楊,這次來感覺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兄弟們一樣怎麼了,不妨告訴我們,也許我們沒有什麼能力說一定能幫你解決掉問題,但是所謂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說不定我們還真能給你拿個好主意呢!」李華成配合的說道。
楊木衣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彷彿聽著他們說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良久才反應過來,對著他們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累了點吧,總覺得有些渾身不對勁。」只是楊木衣的口氣聽上去有些愁苦。
「老楊,是不是在擔心白穎弟妹啊?」曾榮幫楊木衣找了個理由,今天各班都已經開過小班會了,明天就正式開課了,通過吳綵鳳同學的同學,曾榮還是輾轉知道了白穎到現在還沒有來上學的消息。
楊木衣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嘴裡不說,但是心裡其實真的很在意,白穎前幾天說得好好的,會按時的趕到的。但是現在顯然已經過了他們相約的時間了,而白穎則依舊沒有出現,她的電話也於前天開始大不通了。
劉夢塵聽見楊木衣的歎息聲,對楊木衣取笑道:「老楊,你也忒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吧。按我說白穎弟妹的電話打不通很正常,她肯定是在路上,現在電話的信號很不好的,特別是在一些火車上,那簡直就是盲區,你也別太過於在意了,也許明天一早,你一醒來,白穎就活生生的站在了你的面拼了。」
李華成也是寬慰楊木衣:「老楊,你就別臭屁了,生怕我們不知道你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是不,在這裡撩逗我們這兩個光桿司令當然,曾榮不算了。」
楊木衣唯有放下心中的不安,對著幾人說道:「沒,只是這幾天右眼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心裡有些不安罷了。得得,算我的錯。」
「什麼叫算你的錯,明明就是你的錯,熱戀中的男女總是莫名其妙,哎,我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桃花運啊!」李華成在黑暗中用力的揮了揮手,只可惜沒有人看見。
楊木衣又和他們敷衍了幾句,漸漸的房中安靜了下來,宿舍裡面的人漸漸的都進入了夢鄉,這幾天大家都是又是坐車又是搬運傢伙的都比較累了,所以很快就都睡過去了。黑暗中只有楊木衣默默的張開著雙眼,透過玻璃窗戶看著外面的點點燈光,聽著幾人出的微微的斯聲,心裡卻依舊陷入不安當中,冥冥當中似乎有人在為難著他一般。
第二天一早,宿舍幾人都神清氣爽的起了床,而一夜幾乎並沒有怎麼睡覺的楊木衣也與他們一同起來,看上去也並沒有精神萎靡的模樣。看著楊木衣的紅潤的臉色,李華成點點頭讚道:「老楊,這才對嘛!不要胡思亂想,平白的和自己過意不去,你等下去白穎那麼教學樓,相信很快就會見到白穎的了。你要是一幅沒睡醒的窩囊樣,小心白穎將你甩了,選上我這樣的大帥哥啊!」李華成對著鏡子整了整他身上那套衣服,精心打扮想著給繫上不知哪個女孩看,倒也顯得人模狗樣。
楊木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你們又怎麼知道我是整晚幾乎沒有睡覺呢,只是現在的楊木衣精神很好,當然這得歸功於胡巧娘的那顆內丹了。
新學期第一堂課,講普上的約三十來歲的中醫理論學講師顯然知道這幫看上去已經成年了但是大部分都還屬於少年心性的小伙子們此玄是怎麼也聽不進去,也是很乾脆的,在課堂上與大家進行著八卦般的聊天,果然效果不錯,眾多的學生們被他的話題所吸引了,更是有不少的包打聽交換著自己的見解以及揣測,而當場就有不少學生立場不堅定的表示以後絕不逃這科了。但是楊木衣卻是不時的看著手機,數著時間,撥出了那段熟悉的數字就等著下課的鈴聲響起了。
終於,如同挨了數月,那彷彿天簌般的鈴聲響了起來,講師也不拖沓,雙手一揮,大氣的說道:「下課了,都散了吧!」楊木衣立馬就撥出那個號碼,電話那頭是客服女聲嬌滴滴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楊木衣,有人找你!」一個聲音讓心裡有些恍惚的楊木衣猛地一震,沮喪的頭迅的抬起,只見階梯大教後門處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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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什麼,這幾天真的忙的我都不想敲鍵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