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弟的聲音傳來:「想跑?」只見他雙手一招,一群黑漆漆的東西圍繞著飛僵飛動起來,楊木衣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一群黑蝙蝠。黑蝙蝠出刺耳的尖叫聲,不停的咬向空中的飛僵,雖然飛僵的皮膚連手槍子彈都打不進去,可是被這蝙蝠咬上,楊木衣藉著昏暗的路燈能看見它身上似乎已經遍體鱗傷了。
飛僵在空中不停的怒號著,它的動作非常的矯捷,根本沒有尋常殭屍的呆板。不過那些蝙蝠比它更加迅,飛僵根本就碰不到一根蝙蝠毛,但是自己卻總是能被蝙蝠咬傷,原本自豪的銅牆鐵壁般的防禦也仿若虛置。
大師兄皺著眉頭對白師弟說:「白師弟,讓你的蝙蝠輕點咬啊。這要是咬的太狠了,降了階可就差多了。」
白師弟文雅一笑:「廖師兄多慮了,這飛僵防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寶貝蝙蝠就算咬上一天也不可能把它咬掉階的。你放心了。」
飛僵已經擁有它自己的頭腦了,很快它就明白不將地上的白師弟殺了,自己肯定躲不過這麼多黑色蝙蝠的圍攻。飛僵突然不理會背後一直追著它窮追猛咬的黑蝙蝠,迅的朝著地上太土觀望的白師弟衝了過來。
小師弟見到飛僵張著大嘴露出尖長的獠牙,不由的嚇了一跳,跳到了大師兄的背後。白師弟看著俯衝下來的飛僵,冷冷的一笑,也不見他有動作,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在路燈下一閃而過,若非原本氣勢洶洶的飛僵扭頭朝自己這邊跳過來,楊木衣非得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飛僵直接衝著楊木衣的方向奔過來,在離楊木衣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它突然停了下來,衝著楊木衣的位置咆哮著,可是卻不敢再靠近。終於,它扭過頭去,朝著另一個方向奔過去,可是很快又被蝙蝠群給趕了回來。
楊木衣是看出來了,那白師弟有意將飛僵往自己這邊趕,看來他是現了自己了。楊木衣心想著這個飛僵看來被這伙神秘人給收拾了,也沒自己什麼事了,就悄悄的準備開溜了,回頭將事情的結果告訴張軍官,至於上頭是否還準備追查下去就與自己無關了。
那頭小師弟看著在空中左右為難的飛僵,好奇的小聲問著大師兄:「大師兄,那飛僵怎麼了?怎麼不過去了!那邊不是沒有蝙蝠擋路麼?」
大師兄神情複雜的看著一臉微笑的白師弟:「看來我們被人跟蹤了。」看著飛僵朝著原本死活不願意過去的地方飛過去,大師兄對著白師弟一鞠躬,「多謝白師弟了,要不是白師弟現,估計這回是栽到家了,這人連飛僵都不願意過去招惹,看來能力不小啊,還好白師弟藉著飛僵把他給趕走了。」
白師弟連連擺手,卻看著楊木衣消失的方向愣愣的呆。
大師兄看著漸漸消失的飛僵臉上漸漸寫滿了焦急,想提醒一下白師弟卻又覺得不怎麼適合。他踩了一腳小師弟,小師弟吃疼差點叫起來,一看大師兄擠眉弄眼的表情,頓時醒悟過來。
小師弟對著白師弟敬畏的說:「白……師兄,那飛僵沒問題吧?」
白師弟猛地醒悟過來,看到大師兄一臉焦急的表情,忙說道:「廖師兄別著急,我這就把飛僵給抓回來。」也不見他有動作,一會,一群黑蝙蝠就將飛僵給架了回來,飛僵不停的嚎叫,但是卻不再掙扎,它的臉上停著一隻長者翅膀的白色蠶。
小師弟看著飛僵臉上那宛若白花的蠶,好奇的問道:「大師兄,那條蠶真漂亮,白白的竟然還長著翅膀呢!」
大師兄神情複雜的看著那一條蠶,良久,才對白師弟說:「師父一直說白師弟是絕世天才,我一直不大相信,今天看到白師弟的本命天蠶竟然修煉到了長出翅膀來,師兄我服了,真是自愧不如啊。」說完對著白師弟神情肅穆的鞠了一躬。
白師弟略側過身子,對著大師兄道:「廖師兄過獎了,廖師兄有了這只飛僵,趕師弟我那是指日可待啊。」
小師弟是個好奇寶寶,頭一次跟著大師兄出來看世界,什麼也不懂,問道:「大師兄,天蠶我知道,本命天蠶是什麼?長翅膀又怎麼樣了?」
大師兄對小師弟說:「小師弟,這本命天蠶就是將天蠶從小與自己建立最緊密的連接,用心血餵養天蠶,讓天蠶與自己心心相連。長翅膀就是意味著這條天蠶達到了成熟期了,一般的天蠶要修到這種狀態,起碼得有三十多歲,你看白師弟現在才多大,還不叫天才。師父對你期望很高,你可不許偷懶,要向白師弟學習。」
小師弟吐了吐舌頭,羨慕的看著白師弟。白師弟微微一笑,對著大師兄說:「廖師兄過獎了,現在就請廖師兄煉製這飛僵吧,我給廖師兄護法。」大師兄點了點頭:「如此,多謝白師弟了。」
楊木衣偷偷的溜了出去,張軍官看見楊木衣跑了出來,不由的重重吐了一口氣,上下打量著楊木衣身上沒有少上一塊肉,才點了點頭:「嗯,沒少什麼,回頭把你交給你女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楊木衣將裡面的情況說了一遍,張軍官皺著眉頭,然後打了個電話。
等張軍官放下電話,皺著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木衣,上頭說會派一個高手來,我這心裡也踏實許多了。」
楊木衣點點頭,原本思索著要回去了,可是轉念一想,這煉化殭屍可沒幾個人見過,而且還是飛僵,自己要是親眼見到,下次碰到老頭的時候說出來,還不得羨慕死老頭啊。
楊木衣沒有理會張軍官的勸阻,拿起一個望遠鏡和一個專業遠距離定向聲音採集器也就是竊聽器,草草的學會使用說明之後,楊木衣再次溜了進去,這次他沒再靠近那群神秘人,而是遠遠的躲在一個視野良好的別墅裡面進行觀察。
張軍官原本也想跟著的,但是楊木衣一想那個神秘的白師弟,堅決的搖了搖頭。
楊木衣透過望遠鏡遠遠的看見那個大師兄將一個木釘樣東西釘在原本掙扎不已的飛僵頭上,原本動彈不停的飛僵登時寧靜下來。大師兄從自己嘴裡吐出一點什麼東西,塞進了飛僵的嘴裡。然後繞著飛僵的身子不停的轉動著,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咒語,可惜聲音很快很複雜,就算是通過軍用竊聽器,楊木衣也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念的是什麼地方的語言。
良久,大師兄停了下來,用手背在頭上抹了一把,然後拔下了飛僵頭上的木釘樣東西,飛僵也是靜靜的呆在那裡,一會,那飛僵彷彿回過神似的,慢慢的朝著大師兄走過去,親暱的站在了大師兄身旁,竊聽器裡面甚至能聽到他出的低聲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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