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衣跟著苗姬踉踉蹌蹌的走回到了在外面租住的房子裡面,喝了不少,楊木衣感到自己昏昏欲睡了,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當楊木衣似睡未睡的時候,似乎聽見廁所裡面傳來苗姬的嚶嚶哭聲,楊木衣擺動著自己不聽使喚的手腳,從床上爬起來,走進廁所。
只見苗姬蹲在廁所角落裡,正哭得傷心,只是她一直在壓抑著聲音。楊木衣拍了拍苗姬的肩,苗姬抬起頭來,看見楊木衣,擦了擦眼淚,對楊木衣說道:「楊大哥,我沒事,就是想青木寨了。」
楊木衣將手勾在她的肩上:「傻姑娘,我還不知道你麼,是因為他們在飯桌上的話吧,不用這樣。」楊木衣雖然手腳不聽使喚,但是腦袋還是清醒的。「要不這樣,我們明天就會青木寨去。」
苗姬連連搖頭,將站立不穩一直晃擺不停的楊木衣扶正:「不要,我要你在這裡上學,一直到畢業。」然後她頓了頓說,「聽說你們明天上午是去見習,你早點睡了。」然後扶著楊木衣上了床,楊木衣迷迷糊糊的抱住苗姬想要有點行動都被苗姬羞紅著臉拍掉了。
楊木衣沉沉的睡去,苗姬卻是沒有睡意,看著楊木衣略紅的臉蛋,苗姬自語道:「以後還是讓你回宿舍睡了,你呆在這裡的話,白穎姐姐估計會很難受的。」用手撫摸著楊木衣的臉,暗自歎了一口氣,卻不知為誰。
楊木衣是被苗姬推醒的,他睜開眼睛一看,外面已經大亮了。楊木衣一把抱住苗姬,往她臉上親去。苗姬推開他的嘴巴:「快起床,不要鬧了,今天你們要去醫院見習。劉大哥他們還等著你呢,快點起來。」
楊木衣嘟著嘴巴穿衣起床,苗姬看到楊木衣那委屈的樣子,不由心裡感到一陣幸福感,原來自己想要的竟是這麼簡單,每天看見他,和他說說話,互相撒撒嬌……
楊木衣跑回宿舍,劉夢塵等人還在床上躺著沒有動靜。楊木衣逐個敲醒他們:「看看,看看你們,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節制點呢。」故意歎了口氣,「讓我怎麼放心你們這些孩子啊。」
劉夢塵閉著眼睛穿起衣服來,要說這本事原本還是楊木衣傳授出來的,可是現在他們用的都比楊木衣要強:「屁,我們這些人孤枕難眠,早上難免不想起床,不比你軟玉撲懷睡臥溫香。」睜開眼睛,邪邪的笑道,「苗姬雖然長得沒白穎好看,但身材比白穎要好點啊。」
看著楊木衣好似要呆,忙閉上嘴巴舉起雙手,一群人嘻嘻笑笑的打鬧著。
大一的時候醫學系學生都要去醫院見習一番,看看以後的自己將怎麼樣給病人們看病,深刻體驗下醫院生活。說白了,就是讓這些絕大部分小白開開眼。
輔導員讓同學們自由組隊,兩人一組。原本以為自己會和宿舍某個人分一組,結果卻是身邊走過來一個圓臉妹妹,看看幾個死黨,都狠狠的貼在一個妹妹身邊,怒視旁邊走動的一切雄性生物。楊木衣雖然經常不在學校,但班裡的人基本都認識,這個圓臉女孩叫呂裴,生性十分八卦。
楊木衣看著呂裴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呂裴看著楊木衣,圓圓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臉上那幾顆青春痘都似乎調皮的笑了起來:「哈哈,楊木衣,你好,認識我是誰麼?」
楊木衣一愣,傻傻的點頭:「呂裴?」語氣中帶著疑問,難道自己記錯了。
呂裴歡心一笑:「不錯,還記得住同班同學的名字。我還以為你神龍見不見尾的,大家同學一起要是連名字都沒記住,那就尷尬了。」
楊木衣放下心來,還好沒有因為自己失憶忘掉了關於眼前這個女孩的事情,要是再來一個像白穎般的人,楊木衣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的住那種壓力:「哪能呢,我只是先前家裡有點事情比較忙,以後就不會了。」
呂裴果然如同楊木衣記憶中的那麼八卦:「以前大家看見你和女神蕭麗華眉來眼去的,後來有人現你與冰山美女白穎拍拖,最近更是有人爆出你跟一個不明來歷的小姑娘在外面租房子,是不是真的。」
楊木衣頓時覺得頭大:「你特意跟我一組,不會是因為這些問題吧。」
呂裴訕訕一笑,沒有回答。楊木衣拍了拍腦袋:「好了,我和你說吧,我的女朋友只有一個,就是你最後說的那個小姑娘,她叫苗姬。沒了,就這麼多了,其他的屬於**了。」
呂裴問道:「那與女神的關係呢?冰山美女?」
楊木衣苦笑著,還好此刻就輪到見習分單位了,楊木衣與呂裴站在最的位置,前面的人早就聽聞以前的師兄師姐們說過見習哪個最苦了,於是輪到楊木衣一對的時候只有門診可以去了。
呂裴也聽說過門診是最累的見習地點,那裡病人最多,而且帶教的醫生一般不講什麼,只是把這些見習學生當搬運工,四處跑腿,帶病人路。不由的狠狠的看了一眼楊木衣,懊惱他要站在最後面。
楊木衣無所謂的拿著手中的紙條跟一臉懊惱的呂裴來到了醫院門診,作為一個三甲醫院,中醫門診外面排了長長的長隊。看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走進門診室,不由的有所懷疑,畢竟中醫講究的是個經驗。
楊木衣和呂裴可沒有想那麼多,他們走進門診室,看見那裡坐著一個老醫生,年約六十,正在和對面一個老太太把脈。看見進來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疑問,楊木衣恭恭敬敬的將手上的條子遞上去。
老醫生沒有理會,還是凝神為老太太把脈。楊木衣仔細打量著這間門診室,一桌子,幾條椅子,桌子上面擺著一個脈診,然後一杯茶水,牆上掛著幾件白大褂,衣服口袋裡面還塞著個聽診器,房子後面則用一塊布帷將之牢牢的圍住了。
老醫生看了看老太太的舌頭,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開了個藥房將注意事項說了次,將老太太送走,然後才扭頭看向一直在旁邊站立的兩年輕人。
老醫生接過楊木衣手中的條子,也沒有看直接放進桌子下面的抽屜裡面,歎息道:「唉,什麼也不懂,見習有什麼用?」然後揮手示意兩人站在一旁。
楊木衣與呂裴站在一旁觀看著楊老醫生看病,楊木衣瞅見楊老醫生胸前掛的牌子,上面寫著楊老醫生的名字,下面則是他的職稱「主任醫師」。
楊老醫生看病就是望聞問切四合診,治療也就是開個藥方,看得旁邊站著的呂裴昏昏欲睡,暗自懊惱跟著楊木衣受了這般苦罪。楊老醫生偶爾指使著楊木衣與呂裴帶著病人去做個胸片或者ct什麼的,更是讓呂裴後悔極了。
一個上午過去了,兩人就呆呆的站在門診室裡面,看著病人一個接著一個進來出去。終於到中午了,眼看楊老醫生就要去吃飯了,呂裴暗自想著下午應該和誰換換,讓自己從這個小籠子裡面出去呢。
這時又進來了一個病人,楊木衣初一見這個病人,就覺得病得很不尋常,病人身體看上去很是健壯,但是臉色異樣青,還有惡臭味傳來。呂裴聞著那氣味,差點沒有吐出來。
楊老醫生看著這個進來的病人,手上的動作緩了緩,一上午全是些小病,看來這一個卻是疑難雜症了。
病人顯得比較僵硬,走路都是直著腿擺動,要不是旁邊的人攙扶著,估計走的時候都得跳著走。楊木衣心下一凜,跳著走,莫非……
楊老醫生聞著病人家屬情況,卻原來這個病人前天走路的時候被一個人咬了一口,然後的病,要不是咬的那口變得惡臭難聞,他們至今都不知曉怎麼得的病。有人說看是不是狂犬病,當地醫院看不好,所以才來的這裡。
楊老醫生解開包裹的手臂,只見那個手臂被咬傷的部位黑,一股難聞的惡臭撲鼻而來。楊老醫生用棉簽捅了捅,問病人感覺,病人搖擺著腦袋說沒有感覺,楊木衣聽著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遲鈍。
楊老醫生問著他其他的情況,卻只是關節僵硬行動不便,肢體感覺漸漸消失,然後就還是牙齒有些不舒服。
楊老醫生沉凝著思索著既往的病例,卻是從未見過這類病情,沒注意到楊木衣正站在病人面前瞪大眼睛看著那病人的黑色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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