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慢慢的開動了起來,白穎望向窗外的眼神顯得有些空洞,蕭麗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
楊木衣最終卻是沒有來送自己,白穎突然覺得遠方那白雲都顯得有些暗。是自己昨天最後說的話讓苗姬害怕了,沒讓他來麼?白穎這麼安慰著自己,心裡卻總覺得隨著火車彷彿自己的心也在一點點的被拉扯著,越來越痛越來越痛!臉上竟不由的流出兩條清淚。
蕭麗華用手帕將白穎的眼淚拭去,心裡卻是空蕩蕩的,那個人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真正的放在心裡,也許,他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了吧,也許自己算被解脫了吧!看著旁邊的白穎,不由的暗自為她歎息,比起她來,自己這點痛又算什麼呢?人是見到了,可是卻被忘的乾乾淨淨,早知那樣,估計她不會找去吧,那樣也許心裡面還有一絲希望。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只是呆。但是路程是有限的,就算再怎麼呆,還是要到達終點的。
下了火車,感受著秋老虎的餘威,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廣場,車水馬龍的街道,高聳巍峨的大廈,喧鬧不休的城市,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沒有青山綠水,只有鋼鐵。
蕭麗華拉著心神恍惚的白穎,打了一輛車,直接往學校奔去。xx大學是學分制,教學的老師們也不古板,除了偶爾有幾個愛點名查勤之外,其他的都屬於愛來不來的那種類型,只要你修夠學分,他們才懶得管你。
白穎與蕭麗華一來一回的差不多走了快一周了,除了她們的舍友和幾個死黨知道外,竟是沒人知曉。甫一下的士,頓時引得一眾人停腳注目,畢竟兩人在哪裡也是焦點,世人的審美觀點同一時代還是基本相似的。
蕭麗華沒有理會旁邊竊竊私語的人群,拉著白穎直接奔赴宿舍。那裡,她的一幫舍友皆死黨正在等候著她們的消息。
「女神神秘再現。」「女神與冰女不得不說的秘密。」之類的微博頓時在校內網裡面沸騰起來。
佳佳正在上著最無聊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話說與她的專業絕對處於絕緣的狀態,但是這課卻是必修課。她瞪著眼睛盯著講台上面用著永遠平調的語氣朗讀著課本的講師,心裡面卻在思索著蕭麗華和白穎這回一起出去,有沒有爭風吃醋,打架估計不會,畢竟兩人武力值相差那麼大,蕭麗華也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人。
旁邊坐著的葉香推了推呆的佳佳,佳佳一驚,差點將手中轉動的圓珠筆一把丟掉。她瞪了一眼葉香,臉上露出凶殘的「色」相。
葉香無視佳佳的故作豬哥樣,小聲的說:「她們說麗華和白穎回來了!」
佳佳頓時心裡癢癢,八卦道:「兩人表情如何,有沒有誰破相?楊木衣是走在麗華那邊還是白穎那邊,嗯,還是走在中間?」
葉香皺起眉頭:「據他們八卦說就只有她們兩人,而且兩人臉色都不好。」
佳佳砸吧著嘴巴:「嗯,看來那個楊木衣還知道避避嫌,不再站在風頭上了。」
葉香嘿嘿一笑:「有人還說麗華她們兩個是拉拉,並親眼看見兩人在某酒店開房呢。」
兩人笑成一團,講台上的講師咳嗽了兩聲,見到下面的兩女還是在那嬉笑不停。不由的大聲說道:「要是嫌我的課無聊沒意思,你們可以自己出去,不要打攪到後面睡覺的同學。」
「轟」一下炸了窩,原本就被旁邊同學提醒的兩女頓時成為了焦點。
佳佳微微一笑,拉起旁邊坐立難安的葉香昂著頭從後門走了出去。檯子上的講師臉色青,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看著兩條消失的人影,講師將念著的課本放在桌子上,咆哮道:「那兩女生這麼目無師長,班長,告訴我她們的名字,我要讓她們這科從大一到大四從頭掛到尾。」
班長站了起來,環顧了四周求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報告老師,那兩女生不是我們大教的,她們應該是大四的學姐在這自習的。」
講師的臉變了幾次色,揚在空中的拳頭也是無力的垂了下來:「嗯,算了。自習的同學們也請注意,尊重下老師是基本道德啊。」然後又進行了一番漏*點洋溢的演說,與剛剛平淡無比的講課一比較,果然是講政治的。
佳佳拉著葉香直奔宿舍,葉香擔憂的問道:「我們這樣,馬經老師還不得掛了我們啊。」
佳佳洋洋得意的說:「怕什麼?班頭已經和我打聽了好久麗華的消息了,他想追麗華,要是這點小事都不能幫咱,那他還追什麼?班頭也別當了,直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佳佳與葉香奔回宿舍,詹婕已經到了,正在和蕭麗華聊著。蕭麗華臉上還是一臉平靜,但是那憔悴感是掩飾不了的。佳佳心中一愣:看來那楊木衣是挑明了,我早就說過,別死心眼了,可是這麗華同學就是這麼死心眼。
蕭麗華和幾人打著招呼,然後就直接輕解羅衫爬上了自己的床,葉香還想問著什麼,佳佳一把拖住她的手,與詹婕一起走了出去。
佳佳問著詹婕:「麗華和你說什麼了?看樣子這次她和白穎出去沒有成果啊。」
詹婕搖著頭:「我就比你們早那麼一點點,不過麗華聲音很疲憊,她什麼也沒和我說,就和我說楊木衣沒有回來,可能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什麼意思?」佳佳抓住詹婕的手,力量有些大。
詹婕拍開佳佳的手甩了甩:「我也不清楚,不過聽麗華的意思好像是楊木衣出了什麼事?以後不會回學校了吧。」
葉香歎道:「那麗華不是很可憐麼?以後我們宿舍絕對不提那個名字了,免得麗華傷心。」
詹婕卻將視線投向樓上的位置:「那白穎怎麼辦?楊木衣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不會是受傷了?殘廢了?還是……」
佳佳一把摀住詹婕的嘴巴:「呸呸,童言無忌。詹婕,哪有你這麼詛咒人的。」
從佳佳處得到消息的5o3男生宿舍也是一片質疑,劉夢塵叫囂著要去找楊木衣問問清楚,為什麼大學第一學期還沒完就不上了,為什麼丟下自己這幫兄弟,為什麼扔下蕭麗華又撇下白穎。
李華成勸慰著劉夢塵,終於因為蕭麗華與白穎不肯吐露楊木衣所在,只能怏怏罷休。
時間過得不慢,除了受到影響的一些人,其餘的人還是一樣每天或刻苦讀書或癡情男女或沉迷遊戲。總之,一周以來,白穎覺得除了自己的心夜深人靜的時候迷惘揪痛外,其餘的人都是那樣的正常。
平時除了與蕭麗華一起坐在一起呆外,白穎就只是沒日沒夜的讀書,彷彿除了讀書,再沒什麼事能引起她的注意了。蕭麗華對此也只是無奈,白穎還好點,一直冷冰冰的,旁人見了就退避三尺,可自己……蕭麗華想起最近窮追猛打的班頭,那頗為英俊的臉怎麼也吸引不了自己的注意,可是卻每每出現在自己的周圍,看著佳佳她們各種離場的借口,蕭麗華也只能苦笑,自己真的沒有那想法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又到週末,5o3幾個人都坐在宿舍裡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少了一個人讓這些原本無憂的年輕人變得略微成熟,去思索人生。
「彭」門被人推開了,聽著鑰匙轉動聲,幾人面面相覷。看著奔進來的那個身影,劉夢塵上前仔細打量,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番,劉夢塵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臉上的刀疤呢?泰國整的還是韓國整的?」曾榮丟了一句讓人心悸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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