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當初,我是如何愛上你的呢?不是你的美麗,而是你的神秘和天使之心,讓我的眼睛沒有機會去凝望別人。我明白,如今的我只能盼望,因為夢已經碎了多年。我踏向前方的道路,只為你守住笑容,守住心靈深處那份最真的期待。◆
「還沒有嘯鋒和珩兒的消息嗎?」
由於許嘯鋒一整天沒有回大虎道場,駱巖和程語曼幾乎把電話從當晚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相信三潭棋社那邊也是相同的情景。
「該不會出事了吧?」
坐在一旁下棋的呂恆宣忽然冒出一句話。
范韻秋上前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呸!恆宣,去你的烏鴉嘴,嘯鋒和珩兒後天就要辦喜事了,哪有像你這麼說話的?大吉大利。」
「喂,你們不覺得這種情況很不正常嗎?」
鄒俊崎玩弄著手上的一朵玫瑰,走上前來。「他們兩個人是同時失蹤的,又都沒開電話,我看不會出什麼事。就算遇到歹徒,也奈何不了嘯鋒,那小子的身手可不賴啊。依我看,他們倆多半是……」
「鈴——」
鄒俊崎還未說完話,駱巖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
「是嘯鋒打來的?」
通完電話之後,鄒俊崎和眾人好奇地湊上前去詢問。駱巖便把許嘯鋒與珩兒昨天去教堂結婚一事告訴了大家,引起一片不滿的聲音。
「嘿,他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說好後天結婚,請我們大家喝喜酒的,結果瞞著我們偷偷去結婚,還過了新婚之夜才打電話回來,是不是故意捉弄人?」
鄒俊崎有些埋怨地撇著嘴。
駱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撫著大家的情緒:「別怪他們了,聽嘯鋒的語氣,他們提前結婚好像不是故意的,應該是有什麼別的打算。他答應我說後天一定帶珩兒回來,設宴請大家喝喜酒,還是先恭喜他們吧。」
聽了駱巖的話,大夥兒只是苦笑著,一個個都坐到棋盤旁邊練棋去了。程語曼拉著丈夫的手,走到棋室外面的花園裡,看看四下裡沒什麼人,悄悄問他:「嘯鋒和珩兒真的結婚了?」
「嘯鋒是這麼說的,而且聽他那樣說,似乎還是珩兒要提前結婚。」
駱巖回想起電話裡的言談。
程語曼吃了一驚:「從前你不是說過,珩兒思想保守,說什麼日子就會等到什麼日子,我看她也是那樣的女孩。不過我實在無法想像,珩兒會要求嘯鋒和她提前結婚,而且他們還要暫時消失兩天,這種奇怪的情況,就算是我在美國的時候也不多見。」
「如果這真是他們倆的意思,我們又何必去打擾他們呢?只要他們過得開心就好,不是嗎?」
駱巖輕輕攜起妻子的手。
「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兒子,偉偉總由保姆照顧,也不是那麼放心。」
程語曼點了點頭,挽起駱巖的手臂,兩人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珩兒,今天你想去什麼地方?」
精緻的梳妝台前,許嘯鋒正坐在床邊,欣賞著新婚妻子梳頭時的美態。原本他要親自為珩兒梳妝,就好像珩兒當年給他梳頭一樣,不過他那綁手綁腳、笨拙的動作,實在不敢恭維。於是,珩兒用力將他按到旁邊坐下,自己卻在那裡偷偷地笑。
「去龍潭湖好不好?」
她沉默幾分鐘之後所作的決定,讓許嘯鋒非常滿意。其實不管去什麼地方,只要珩兒喜歡,他都會答應,誰叫他那麼愛他的妻子呢?如果自己能飛上天,一定會和珩兒一同遨遊太空,這才叫新鮮刺激。
「好,今天去龍潭湖,明天我們就回去辦婚宴,總覺得我們這樣結婚,好像真的很對不起大家。」
「一切由你決定就好,我沒有關係。」
「吶,你差不多也打扮好了,我們這就去龍潭湖吧。」
許嘯鋒上前環住珩兒的肩膀,像個孩子一樣露著歡欣的笑容,以後也許還真能遊遍北京所有的風景名勝呢。
但是,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就是完全生在意料之外的事。一道藍色的光芒突然在房間裡閃現,許嘯鋒和珩兒同時大驚,藍光消失之際,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輕輕笑了兩聲,許嘯鋒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珩兒卻用雙手摀住頭,臉上露出一種有些難受的神情。
「珩兒,你怎麼了?這個女人是誰?她對你做了什麼嗎?」
許嘯鋒擔心地扶住珩兒的身體,只見她額前落下豆大的汗珠。
「嘯鋒,你不要理我,那個人是上帝身邊的權天使夜櫻,你惹不起她的……」
「什麼?權天使?」
許嘯鋒猛然想起了幾天前遇到的若梵,聽說若梵是「大天使」,儘管若梵看起來很嚴厲,卻還能給他一點有人情味的感覺。可如今站在面前的這個夜櫻,從她臉上看不到一絲明顯的表情,就算她在笑,那笑容也似冰封的一樣。尤其是她盯著珩兒的那種眼神,讓人看了只會覺得厭惡。
「珩兒,你還沒忘記我夜櫻是上帝的權天使啊。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有人會提前來接你,而且這個人不是若梵而是我吧?」
夜櫻抖著衣袖,出一聲冷笑。
「若梵自從親手懲罰倩兒之後,一向對懲罰天使的事感到很難辦,她跟倩兒和你呆久了,難免會受到些影響,所以這也怪不得她。沒辦法,誰叫她心軟下不了手呢?那麼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要交給我了,我做這種事一向乾淨利落,你這個多餘的天使不也知道嗎?」
「不管是若梵還是你來,我都不會跟你們任何一人回天國的,我已經是嘯鋒的妻子,無論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
珩兒努力地站起身子,咬住下唇,對夜櫻作出頑強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