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提示:今天情人節,本書特更新兩次,晚上七點還有一次更新,請親們不要錯過喔!有花花、貴賓什麼的還是別吝嗇吧,謝謝你們的了,祝情人節快樂!)
◆心與心之間,或許冥冥中就有了交點,那個交點的名字就叫做緣。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或許是一條無形經緯線在指引著我,暗示我你所在的方向,是哪一個角度。因為我無法忘記你的音容,原本就無法遺棄的東西,又如何能勉強自己把它忘掉?原來,海角天涯還有另一種含義——兩個背對著、越走越遠的人,其實在越走越近。◆
這天,是北京隊主場迎戰浙江隊的比賽,林之韜與馮大虎這對冤家再次碰了面。原本兩人又想在比賽前吵上一架,意外卻偏偏在這關鍵時刻生了。
一邊是范韻秋驚恐的聲音:「老師,嘯鋒不見了!」
另一邊是林之韜接到的電話:「林先生,葉教練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什麼?」
馮大虎和林之韜幾乎同時詫異得驚叫起來,而剛剛走進棋室的駱巖,彷彿頭頂上遭了個晴天霹靂。
許嘯鋒這臭小子,他竟然敢在圍甲的比賽上玩失蹤?駱巖咬著牙關,忿忿地朝著牆上用力捶了一拳。原本他看到了報紙上的新聞,還想這次回北京之後,替珩兒狠狠教訓許嘯鋒一頓,想不到那小子竟然也消失了影子。而圍甲這樣重要的比賽,作為主將的許嘯鋒代表著北京圍棋隊的整體形象,今天是主場比賽,更是對北京隊有大大的利好,他的缺席實在是令人費解。
「馮九段,北京隊的主將缺席,你們全隊的積分會大大減少,要是許嘯鋒六段再不出現,那麼這場比賽就會直接被判為浙江隊勝利。」
主辦方的負責人示意裁判員,對馮大虎做了一次提醒。不過林之韜在旁見到這種情況,要是從前的他,一定會認為自己的圍棋隊遇到了絕佳的機會。可是電話裡提到珩兒,他心裡感到非常難受。許嘯鋒和程語曼上報紙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一向對棋社極端負責的珩兒竟然被打擊到離開了棋社,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聽副教練的口氣,珩兒應該是去了杭州,可副教練怎麼非要到現在才對他說這種話?分明就是故意的!
馮大虎腦子裡則更是一團糟,許嘯鋒不聲不響地從大虎道場「人間蒸」,事先竟一點前兆也沒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明不明白比賽的重要性?馮大虎撥打著許嘯鋒的手機,對方只一次又一次傳來關機的語音,氣得他差點大罵起來。
「老師,嘯鋒他會不會是去找珩兒了?」
范韻秋悄悄在馮大虎耳邊說。
馮大虎攤著雙手,焦急地說:「他去找珩兒?他知道珩兒在什麼地方嗎?我看那傻小子真的是瘋了,為了一個女孩子,連這麼重要的比賽都可以放棄,枉我還把他當成未來的希望,現在看來他沒我失望透頂,我就阿彌陀佛了!」
范韻秋歎了口氣:「如果我能替換嘯鋒就好了,偏偏圍甲又是不允許女棋手參加的……」
就在北京隊的眾人都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之際,一個人忽然走到裁判面前,斬釘截鐵地說出一句話,不禁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萬分。「裁判先生,我是浙江隊主將駱巖,我願意代表浙江隊放棄這場比賽。」
「駱巖,你這是做什麼?」
林之韜這才現情況不妙,慌忙上前,一把拉住駱巖的衣袖。
駱巖轉過頭來,朝著他深深鞠了一躬,「師叔,真的很抱歉,許嘯鋒他人不在,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在這裡一心一意地比賽。如果您要開除我出隊,我也毫無怨言,我之所以參加圍甲,只是想代表浙江隊的主將與北京隊的主將來一次公平交手。」
「阿巖……」
站在不遠處的馮大虎看到兒子如此做法,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熱流。他似乎覺得,駱巖並不是完全因為許嘯鋒不在的關係,才決定放棄比賽,而是因為兒子對他這個父親還存著一絲關切。儘管駱巖每次到大虎道場,對他所說的話在大家聽來都異常刺耳,但血緣這種東西,始終是一根無法斬斷的無形紐帶。
「阿巖,這一次……算爸爸欠了你一個情,真的謝謝你。」
馮大虎上前幾步,伸手搭上兒子的肩膀,低低的聲音裡流露著幾分激動。
駱巖的語氣依舊冷漠,「馮九段,你不用對我說感謝,我一個做晚輩的可承受不起。我之所以放棄比賽,完全是因為許嘯鋒不在,並不代表著我承認我和你之間的關係。這次的比賽你們北京隊主將缺席,我作為浙江隊主將同樣放棄比賽,那麼兩隊在這場比賽的積分就都為零,自是站在了一個最公平的立場。但之後兩隊都會面臨別隊的挑戰,能不能在明年打到總決賽,就看我們這兩支少了一整場比賽積分的圍棋隊誰會比較努力了,不是嗎?所以,我也勸你們盡快把許嘯鋒找回來,否則他在三菱杯贏我的意義就從此失去,因為他還沒有和我交手,就會先敗在自己手上。」
駱巖說完話,轉過身再向林之韜點了點頭,便朝著棋室門外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大群人在裡面,驚訝的驚訝,感動的感動,歎息的歎息。裁判在積分榜上作了零積分的符號,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許,今天的事就是兩支圍棋隊在互相開著玩笑,不過被捉弄的是他們主辦方,倒讓他們一個個都哭笑不得。
「可惡的許嘯鋒,竟然在這種時候逃跑,你如果想躲開我,故意不跟我下棋,有本事就永遠別回來……」
駱巖走在棋院的花園裡,心中暗暗「詛咒」著他的對手,眼看就要走出棋院的大門,心底卻生起了另一種情緒。這許嘯鋒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真是不願意跟他下棋嗎?不,以許嘯鋒那豪爽、率直的個性,反悔這種事絕對不是他會做的。腦海中猛然閃現出珩兒的面容,珩兒是被許嘯鋒氣走的,那小子失蹤,一定也和珩兒有關。對了,那件事牽扯的人之中,除了許嘯鋒、他自己和珩兒之外,還有一個叫程語曼的女棋手,如果能找到程語曼,應該能打聽到些什麼。想到這裡,他快步朝著電話亭走去,準備查出「語曼經紀公司」的電話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