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為了幾幅畫像,他竟要陳無憂去死!心中怒火一升,曄煉赫然站立,負手相對:「六皇子,何必逼人大盛!憂兒,對這裡丹青毫無興趣,對六皇子你更無興趣!只不過看了這裡的畫像你便要殺她!敢問她觸犯了哪條律法?還是六皇子便是律法?」
「只不過是幾幅畫像?你們可知,畫中女子對我是何等重要?……」怒上加怒,不過曄煉身份特殊定不能向宮女般處理陳無憂。轉念一想,本想叱責幾句再行處治,可突然瞄見落在陳無憂腳下的畫像,無疑是火上澆油,衣袖一扇,快步上前,拾起地上的畫像,小心翼翼撫去畫像上塵土,咬牙切齒:「你竟然敢如此對她。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她是誰?她是誰?」腦袋難以運作,陳無憂只是低聲喃喃。
「別怕憂兒!」曄煉緊緊摟著陳無憂,細聲安慰。他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陳無憂之人,即使他即將成為晟的新皇!曄煉冷冷正視著六皇子,聲調冷冽:「六皇子殺她之前,須先殺了我!」
「她……」一陣夜風吹過,將陳無憂身上的甜香帶入六皇子的鼻腔,六皇子瞬間臉色大變。緊握著畫像,顫抖向曄煉和陳無憂*近:「憂兒,憂兒……你到底是誰?你是她嗎?是她嗎?」
「她是誰?」緩緩從曄煉懷中退出,鼓起勇氣直面六皇子。
「她!你不認識她嗎?」甜甜的香氣,讓他更加肯定心中大膽的猜想,他上前一步絲毫不把陳無憂身後的曄煉放在眼中,「這香味我記得,是雪蓮的香氣。無憂,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子陽,你還記得子陽嗎?」
「子陽!」那怪她覺得他如此面熟!無憂堡堡主那個曾經和她爭奪薪國江山的男子,那個薪國現任新皇。他怎麼又會是六皇子?
「無憂,無憂,你果真沒死,果真沒死!」劍眉鷹瞳佈滿喜悅,沉冷得臉龐瞬間點燃陽光,帥氣中更添俊俏。在陳無憂尚未回神之際,子陽一把將她擁住,整個身子不停顫抖生怕這只是場夢。
她與他不過幾面之緣而已,在她複雜的記憶中只隱約有著子陽的容貌。除了在亂世之際的爭鋒相對,她實在記不得他們還有何等複雜交際。在眾多的悲喜回憶中,一直沒有他,一點也沒有。可是為何他如此激動,彷彿自己就是他的一切!
承認嗎?承認自己就是雪蓮神宮已死的神女。然後了,然後她的命運又如何。繼續領導雪蓮神宮,再與無憂堡來一場爭奪薪統治權之戰,順道再將晟捲入其中?……不,陳無憂已死。無論此刻有無曄煉,只要她想不再染血陳無憂就必須死!
整理好心情後,陳無憂面無波瀾的推開子陽,微微低頭行禮:「民女見過六皇子。」
「無憂,你何須如此多禮!」激動的心房難以平靜,子陽上前一步將陳無憂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