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歎氣,決定把櫻琰日後的命運交由老天:「好吧!晚上出去玩,記得蒙上層面紗,緊跟在劉伯和劉嬸的身後。今夜人多,千萬別走丟了。千萬別讓人看見你的容貌!否則,表妹我就會討厭你,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允許你踏入房門半步!」
「櫻兒,記下了。表妹快走吧!」雖然明知道陳無憂的話中有太多的不可理喻,但是為了不讓陳無憂不討厭她,她會記住陳無憂說得每一句。
「我走了!櫻兒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陳無憂笑笑,帶著陳思雪穿過迴廊,離開這座隱秘的山中院落。
望著陳無憂消失的身影,櫻琰大歎口氣跌坐在草地上,一串莫名的淚從眼角滑落。不知愁,不知愁,她明明不知愁,為何卻會佈滿揪心之痛。為何陳無憂待她如此好,她依然會冒出難以抑制的恨。難道失憶前她真愛慘了,陳無憂的未婚夫?不可以,她怎麼可以愛上表妹的丈夫。雙拳不由緊蹙,堅硬的指甲,緩緩陷入皮肉……
「老白,你去哪?」黑衣老人從白衣老人身後竄出,攔住白衣老人踏出客棧的步伐。
客棧外雖艷陽高照,行人更是汗流滿面,卻絲毫不影響白衣老人愉悅心情。白衣老人撫著鬍鬚一笑:「買夜壺!」
「客棧不是有嗎?」黑衣老人狐疑道。
「那夜壺太普通,怎能配上你老黑高貴的身份。因此我準備去買個金光閃閃的夜壺。」白衣老人笑容很深。
「老白,有這個必要嗎?出門在外,何須講究!」黑衣老人美滋滋笑著。
「有!看見你刷普通夜壺,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所以買個黃金的回來。」想到黑衣老人彎腰清理夜壺的模樣,白衣老人心情更佳。
「什麼?!」黑衣老人一愣,再度記起他們之間的賭約,伸出食指開始叫嚷,「你說,你憑什麼說我輸了?」
「曄煉為了無憂,可以放下仇恨,獻出生命。這還不算你輸?」白衣老人衣袖一扇,*在黑衣老人耳邊道。
「那……那……那只是他一時被妖女迷惑。」黑衣老人面部僵硬,呆了好一會才出聲強硬辯解,「而且你好像望了。我們之間還有個賭約。」
「無憂和子陽見面只會加快你輸的時間。」白衣老人自信開口。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了!」黑衣老人冷哼,心中氣焰難消,昂起腦袋,「你買夜壺,我也去買,你買個金光閃閃的夜壺,我就買個鑲滿寶石的。老白,你瞧我對你多好!」
「你啊——!就是嘴硬,死到臨頭,還是嘴硬!」白衣老人撚鬚搖頭,向火辣辣的太陽邁去。
黑衣老人快跟上,口中不免反駁:「男人啊,十個有十個*不住。就憑這一點,我贏定了!」
「難道你不是男人?」白衣老人沒好氣回答。幾十年來,黑衣老人什麼都好,就是那身死不認輸的臭脾氣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