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呀,結束了,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不敢將凝滿汗水的雙手繼續停留在陳無憂紅腫的臉頰上,他只能蹲下身子吃吃的望著她,默默許下再也不會讓她遭受絲毫傷害的諾言。
「姐,你們這邊還沒搞定嗎?半個時辰快到了。」陳思凱輕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結束了。不過計劃需要改變。」從兩人的濃情中驚醒,曄煉止住欲出聲的陳無憂,揚起悅耳的嗓音代為回答,然後快為陳無憂解綁,捧起她深深勒傷小手落下輕吻。
聽著曄煉的回答,陳思凱躍然進屋,看著傷痕纍纍的陳無憂,震得呆立原地,口中咕噥:「你為什麼不保護她,為何不保護她?」
「思凱。」陳無憂努力出聲,每吐出一個字便如刀在兩腮狠狠剜了一下,「計劃有變。我們要快點把這收拾好,然後由你假扮鏡妃,等失效後,在乾清宮門前扶著櫻琰上演『男禍』,將櫻琰扶到鏡妃宮殿去。其他的事,到了再說!」
「計劃,不是由我帶她過去嗎?」心高高懸著,他怎能讓受傷的陳無憂再度冒險。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給人留下任何把柄。」舌頭艱難地在紅腫的口腔中移動,聲音含糊怪異就像鴨叫。
即使命掛一刻,她卻依然先想到的是他。作為男人的他卻為了復仇,將心愛的女人捲入,這樣值得嗎?
雙頰太過疼痛,已無法繼續出聲。陳無憂握住曄煉右手細細寫出:「親手殺她,不如讓她遺臭萬年。你乖乖待在這裡。明早六皇子會放你出去。若當真心疼我,明天早點接我離開。」
「憂兒——!」看著陳無憂堅決地目光,曄煉無奈重重歎氣,看著一旁迷迷糊糊的櫻琰,他不由在度出聲,「她會死?如你所說?」
「你希望她死嗎?」雙瞳亮光,陳無憂在他手中快快寫道。
曄煉愕然一震,可以順利復仇這刻,他卻突然看不清心中所念。
「交給我。」在曄煉手心重重寫出三個字後,陳無憂掙扎起身,指揮陳思凱收拾房間,再將櫻琰扶出宮殿,關上房門,空留下呆愣在一旁的曄煉……
計劃如陳無憂預料般上演,他們利用朦朧的月色騙過剛從甦醒的侍衛,順利來到鏡妃居所。
「鏡妃打了侍衛和宮女,在前面等著。姐,你不方便上前,我把女皇交給鏡妃,就幫你上藥。」凶狠狠盯著被自己扶住的櫻琰,看看陳無憂像豬頭似的臉孔,恨不能此刻也摑上櫻琰幾巴掌。
看著安靜*在陳思凱懷中的櫻琰,眉心一挑,頃刻想到櫻琰對曄煉狂的癡情。陳無憂快拿住陳思凱的衣袖,阻止他前進的步伐。然後抓過他空閒的左手,顫抖的寫出:「不,改變計劃。待會兒鏡妃和女皇獨處的時候,你溜入鏡妃的房間,點住她的昏穴。等我想想再決定怎麼安排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