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外有侍衛數百名,陳無憂本以為女皇夜宴六皇子,起碼會抽派一半的侍衛貼身保護。可是抵達乾清宮那刻,陳無憂才現乾清宮周圍的侍衛不減反增,彷彿料定今夜他們會出現。
「能進去嗎?」蹲在花叢後看著比往日多一倍的侍衛,陳無憂擔憂的望著陳思凱。
下意識的咬動嘴唇,雙拳緊握微微顫:「試試。」說罷,躍身而起。
「別!」壓抑的出聲,快拉住陳思凱衣角,「不值得冒險!」隨後取出隨身攜帶的絲帕,看著向乾清宮飄動的絲帕,嘴角綻現狡黠的笑痕,從袖中取出包藥粉:「思凱,可以將這包花粉,圍著乾清宮撒一圈,不被現嗎?」
「新制的?」陳思凱右手在左手掌心比劃了一下,神色深幽:「姐,可以是可以。不過若被巡崗的禁軍現,大量侍衛昏迷,恐怕會掀起嘩然大波!」
「怕今夜多變,我早已麻煩六皇子將巡崗士兵調開!」將和一顆紅色藥丸穩穩放入陳思凱掌心,「把解藥吃下去。小心!」
拿著藥包陳思凱向陳無憂眨眨眼,一躍而去消失在夜幕。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一陣風掠過陳思凱笑嘻嘻回到陳無憂身邊。
「姐,你不覺得全體昏倒,這件事也太怪異了吧!而且如何保證他們一起昏倒?甦醒後他們又如何想?要不待會我假裝刺客,讓他們以為我用行刺曄煉?」陳思凱看著神情凝重的陳無憂細細盤算。
「走吧!」不理會陳思凱,陳無憂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乾清宮的侍衛何止百餘人,如此一身坦然而立不等於送死嗎?即使使用又如何,在侍衛尚未昏倒前,如此一立無疑給侍衛坦然說明他們便是下藥之人。「姐——!」陳思凱大呼出聲,顧不得是否會顯露身份,一把拖住陳無憂的衣袖。
陳思凱突來的蠻勁逼得陳無憂踉蹌後退幾步。當陳思凱將她護在身後那刻,她才不由轉呆為笑:「幹嘛呢?你瞧瞧那群侍衛。」
目光放在各施其職的侍衛上,風平浪靜一點聲音,一點變化也沒有,不過正因為如此才越怪異。陳思凱不由快上前幾步,侍衛們呆滯的目光更讓他驚歎不已:「姐,這是什麼?居然像施法一樣!」
「結合苗族蠱術。我在老爺爺那堆醫書上學的。不過藥效僅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陳無憂緩步上前,停在關閉的房門前。手伸了又縮,毫無勇氣繼續上前。
「吱呀——!」陳思凱代她推開了房門,笑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噢!」
「你先去鏡妃那,確定情況。一炷香後再來。」輕提裙擺,跨過那道門檻。忍不住抖的身子木訥向前,穿過那黃色的紗幕,終於看見朝思暮想倚在床上的曄煉。這個場景她成幻想過千百次,連作夢她都會夢見不顧一切奔入曄煉懷抱,可真到此刻她僅能呆立抖,連一個字也無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