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過沒有,要贖罪不一定是死。死了什麼也沒有了,還贖什麼罪。帶著罪惡和後悔生存,是種比死更好的贖罪方式。你一天想著死,害怕重複過去而不敢與人深交。說白了是你懦弱,是你虛偽。你一直只為自己打算,不斷的逃避,根本是打著贖罪的名號掩耳盜鈴。」陳思凱的這句話絲毫不留情面,頓然讓她覺得自己被自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是呀,她原來如此的自私,活著或許更累,但如果死了又能怎樣,最終只是個膽小的小人,贖罪只是自私的她編出來最富麗堂皇的借口。
苦苦的笑笑:「思雪你能看見我的傷口嗎?這樣黑你怎麼上藥?」這句話看似對陳思雪說的,但她的目光由始至終她一直盯著陳思凱,給他一個台階下,也給自己一個。
「我來!」陳思凱的臉瞬間剎紅,尷尬的聲音中含著絲絲興奮。從衣袖中取出金創藥,快低下頭為陳無憂包紮。
「你們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演得真好。」感受著陳思凱細心的包紮,她微笑點破陳思凱和陳思雪的計謀。
思凱心虛的應了一聲,心中一抖,手上力道那捏不住,包紮傷口的力道不由加重幾分。
陳無憂眉心一蹙,咬著下唇,肩上突來的刺痛讓她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姐,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易容,然後去哪裡呀?塞外,還是回山上?」陳思雪機靈的叉開話題。
陳無憂浮起抹奸狡的笑容,透露出讓他們驚訝的信息:「去找曄煉。」在確定能生,不能死後。她的頭腦異常清晰。
「為什麼?」陳思凱的又一個不穩。
陳無憂不由的驚呼起來。「你覺得女皇身邊的殺手如何?」為了不讓陳思凱再出現不小心,她乾脆一次把話說完,「很厲害吧,如果是一般的殺手,在你在的情況下哪能傷我。如果不是我倒地前對他下毒,加上你突然的出現,他也沒那麼容易被你殺掉。有了這次就難保下次,看來女皇盯上我們了,即使我們如何的易容和躲藏,也難保能甩掉他們。再加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許多事情更是防不勝防。」
陳無憂眼中灰濛濛的暗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星辰還耀眼的亮色:「而皇帝對曄煉,是寧負天下,也不願意傷他分毫。此刻的我們無論以後是否和曄煉有聯繫,皇帝也始終不會放過我們。何不大方一點,就讓他氣個夠。而這場禍事,始終是那個禍水引起的,我們又怎能輕易的放過他?如果他不收留我們。最好,皇帝勢必幸災樂禍,對我們的提防也就輕了,我們就乘機到塞外去玩玩。如果不幸他留下了我們,也好,有他作為屏障,我們總沒有那麼容易受傷,至少皇帝會擔心傷著他的心上人,而不敢輕易的下毒和派殺手,這樣我們就擁有了緩和期,可以好好的謀算一下今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