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來她寧可沒有酒樓事件,寧可選擇快樂的分手。
但是事實無法重來,那日曄煉抱她出去的時候,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張繼祖很大氣,甚至還恭喜她覓得如意郎君,陳思雪和陳思凱也是那副偷笑的鬼樣。所有人都在祝福她獲得幸福,甚至追問她何時將與曄煉共結連理。
她和曄煉總是笑笑,雖然許多時候同進同出,表面相處甜蜜。但他們知道這一切平靜只是暗波洶湧的前奏。
曄煉是不會騙人的,酒樓中他雖是零星的幾句,但足已顯露他和女皇關係非淺。再加上隔日沈家大公子瘋狂的逃離,更讓事情顯得詭異。不過把這些事和曄煉身邊不斷更新的女子聯繫在一起也就明朗了。
原本陳無憂認為曄煉不斷的更換女伴,是因為他的花心。而今細想,並非曄煉有平繁換女伴的習慣,而是那些女子多半被嫉火沖天的女皇解決掉了。因此他們相遇後,曄煉才會說出叫她慢慢享受等死的溫柔。
此刻才知道,自己一直在飲鴆止渴,死亡一直離她很近。以前聖上一直沒現她和曄煉的關係,但以後了?
面對高高上的真命天女,她該選擇死,還是活?她不知道就像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尋死贖罪,還是自私的存活與世?
「陳小姐,異寶齋來了名貴客指名要見你。」守曄18年春,酒樓事件後的第十天。異寶齋的掌櫃急沖沖的在她所居的院落外稟報。
「哦?看來是上門了。」眉心輕輕一挑,她出淡然的淺笑。神秘客人?放下草藥,心靜如水,她緩緩轉身回上一句,「辛苦掌櫃了,下山告訴貴客,請稍等片刻。」
「是!」掌櫃低頭應聲,轉身邁向門外。想到店舖中,那個讓所有奇珍異寶黯然失色的女子,他心中不由毛。
「姐,我為你更衣。」陳思雪站立在陳無憂身後,輕輕出聲。
「不必。」她微微頷,隨手拿起曬乾的草藥,握在掌心撥弄,「怎麼打扮也比不上曄煉,還不如這樣。」
「好吧,姐等等我,我換件衣服就出來。」陳思雪看看自己被花泥染髒的衣物皺皺眉頭,姑娘家始終是愛美的。
「不必,你在家待著,我和思凱去就好。」雖然沒有告訴他們事情的原由,但是她不能讓武功平平的陳思雪涉險,至於陳思凱相信他是她最好的護衛。
「為什麼我不能去,我又不是小孩子!姐讓我陪你去好不好?」不知其中緣由的陳思雪拉扯著陳無憂衣袖懇求。
「不行。」握著草藥的手掌漸漸合緊。她雖不知自己是想生,想死。但她清晰的知道,生死皆是她一個人的事,她不能拖累他人。
「要不去哥也不許去!」陳思雪嘟起小嘴,一臉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