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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大戰(五)
策馬小跑了四百多步,我來到了兩軍陣前的中線附近,向著那明顯有些氣惱的孫子們招了招手,然後我就看到那鬍子亂顫的鬍子憤憤然的猛地向我回了揮揮手,那本欲回陣一百名月氏騎士,轉身策馬再次向我衝了過來。()
我「嘿嘿嘿」笑著放下了頭盔的面罩,雙腿一夾馬腹,催著馬兒快跑了起來,另一邊擎弓搭箭,「唰唰唰」三聲響,哥們我先放倒他們三個人再說。手上弓箭不停地向著猛衝上來的月氏人射去的同時,快下的戰馬也在我的驅策下,順著兩軍的中線不緊不慢的加速跑了起來--我這剛剛換上來的戰馬那可是需要時間來熱熱身的。不過,雖然我加速慢一些,但由於那些月氏人為了追上我卻需要跑一條弧線,因此同我的距離卻始終沒有接近到一百步,所以,即使是以弓箭和騎射聞名的草原部落,他們卻始終沒有辦法對我還以顏色,因為……呵呵,跟我們相比,他們的角弓射程實在是太遜色了。沒辦法,落後就要挨打麼,這可不是我定下來的規矩呀,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原則,我在這一路狂奔的馬背上可是著實過足了射獵的癮了,打的那還是人形的活靶子,這可真比多少年前干cs要爽多了,嘿嘿,看我回頭望月,再看我仰天長彈,再看我倒掛金鉤……嗯,這個就算了吧,我那兩隻腳還是勾著馬鐙保險一點兒。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前前後後十幾支箭成功的幫助後面十幾匹馬兒完成了減負任務之後,卻很遺憾的發現,後面那些月氏人現在已經越來越接近到給我的馬兒減負的距離了--他們終於拉直了追擊的路線並在大呼小叫之中趕了上來。可是令他們遺憾的是,這曠野雖然廣闊,戰線卻是有限,即使他們沒趕上來,我也不可能帶著他們一路下去兜風,畢竟我現在只是出於自己的目的來騷包一下,還不能把我的鐵騎大軍給丟下不管。所以,我一帶戰馬,向著本陣跑了過去。你還別說,那身後面還真有鍥而不捨的好同志,紛紛踢著戰馬,死命的向我飆了過來。然後,我就聽見矮牆後面一聲怒叱:「放!」嘩、嘩、嘩!連續三排箭影從矮牆後面騰空而起,劃過尖嘯的寒風,狠狠地扎進了那些勒馬急停下來的蠢蛋的馬前的土地上,以及三四個馬術特別好的先進分子的身上、馬上。
嘖嘖嘖,我在心裡為他們默哀了,但是在行動上,我還是再為那些活下來的月氏人默哀的好,所以,乘著那些追擊我的月氏人還在驚惶不定的勒馬後退的空兒,我毫不停留的打馬急馳,劃過一個弧線,掠過本陣的陣沿,越過那些莫名其妙的月氏人,又回到了他們另一邊的中線上。\\\\嘿嘿嘿,傻了吧,爺還沒有玩夠呢,怎麼能就這麼讓你們回去呢。
「%¥%##¥#%……」看來他們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了,一個個頓時暴跳如雷的發作了起來,可是,似乎依照目前的情景來看,他們也只有在口頭上射殺我了……呃,不全是,當我擎著弓箭又玩起了回頭望月的把戲的時候,映入視線的卻是那後面剩餘的七十來個人居然開始兵分三路要給我來個包抄合圍了,呵呵,原來剛才他們在後面聒噪並不是要對我實行口誅,而是在分派戰術。行,這幫傢伙還真的是不傻……那個,算我沒說,誰說他們不傻呀,你說給我來個迂迴就是了,誰叫你們給我來個三路的包抄的呢?不知道這邊兒是我的地盤麼?和著剛才那三排箭雨是白下了,不長記性呢。
果不其然,從右路向我包抄的那三十來人剛剛向矮牆那邊靠近了一點兒,立時就又遭到了一頓箭雨的洗禮,頓時又是好幾個人聊了帳,呵呵,那個狼狽勁兒呀,落到又在玩仰天長彈的我的眼裡,直把我笑得差點兒失了手。可憐的傢伙們,到現在為止已經損失了三十多人了,卻連射我一箭的機會都沒有撈上,不行,人都是有自尊的,我再這樣玩下去,人家要是一生氣,不跟我玩兒了可怎麼辦呢?呵呵,咱再怎麼著,也得給人家一點兒機會不是?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我這光是打那些月氏人的臉又有什麼用呢?總得讓他們知道,世界上還有比打臉更讓人難看的事情才好呀。
偷眼往後面看時,從左翼向我包抄的那些月氏人,被我軍本陣的箭雨驅趕,正忙不迭的向著中線逃去。而一直墜在我身後的中路的那些月氏人,為了不給我加速的壓力以方便兩翼包抄,相對於兩翼來講,正是在稍稍的減速之中,現在卻正好同左翼逃過來的那十幾個月氏人撞在一起,雖不至於人仰馬翻,但是陣型的調整之中,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混亂。當此時也,天予弗取,天不佑之!
說時遲那時快,不及起身,也不及放好手中的弓,雙手合力,猛地拉住了的戰馬的韁繩,同時雙腳使勁蹬住了兩邊的馬鐙,隨著被勒住的戰馬在長嘶中人立而起,我順勢做起了身子,右手鬆開了韁繩,拿著弓的左手輕輕一帶,戰馬在空中一個迴旋,等前蹄落地時,後蹄一翻,已經穩穩的蹬在了地上,只不過,連人帶馬已然轉過了整整180度,正面朝著剛剛目睹了這一切而目瞪口呆的月氏追兵。
哼哼,小樣兒,爺我這又不是第一次玩這一手,做出這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給誰看呀!說話之間,右手早已抓上了兩隻長箭,搭弓便射,與此同時,雙腿猛夾,坐下戰馬不及哀怨,只得再次向著對面的月氏人衝了過去。
「嗖嗖」兩箭之後,我已經進入了月氏人的角弓射程,面對那反應過來的月氏人的鋪天箭雨,我卻是再也沒有時間發箭了,只得一手擎弓,一手拔刀,一面撥打躲閃著迎面而來的箭支,一面猛踢坐下馬兒,不停地加速衝鋒。
也許是月氏人還不知道射人先射馬,亦或者是對面的傢伙對我的怨念著實太大,紛紛箭雨中,竟然沒有幾枝是瞄向我坐下的「善柔」,到令我老懷大慰,拼著持弓的左臂上硬挨了兩箭,我已經成功的突到了那堆已經亂了陣型的月氏人跟前--那些月氏人看到我一個人衝了上來,也紛紛扔了弓,拔刀怪叫著向我衝來,那裡還顧得上自己的陣型!看來,如果不是那個月氏人的鬍子將領頒下的賞格夠份量,就是我在這些月氏人心目中激起的刺激夠份量了。只是,經過這一翻喧鬧,似乎眼前的月氏人都忘了,前面那些月氏人是怎麼死的了。
「殺!」
我怒吼著揮刀、閃避、揮刀、再閃避、再揮刀……
衣衫破碎、血霧騰空、肢體零落……
彷彿只是一眨眼之間,我已經殺透了月氏人的小小馬隊。沒有絲毫的停頓,我用力帶住戰馬,一個盤旋之間,立刻掉轉了馬頭,轉身面對著紛亂著調轉馬身的月氏人,我狂吼一聲,再次回到殺了上去……
再次殺出來的時候,我我不得不稍稍停頓一下了,即使我仍然戰意十足,可是坐下的馬兒卻再也經不住那種急停急轉的折騰了,更何況,那順著頭盔流下來的鮮血,已經滲到了我的面罩裡面,遮擋了我的視線,我不得不稍作清理。
「吁--」清理掉濺入面罩的鮮血之後,我帶住了戰馬,卻正看到面前二十多個月氏人正策馬疾馳而來,那正是月氏人欲包抄我的右翼,發現局面變化,呵呵,現在才堪堪趕來。懶得理會他們,我隨手放下面罩,一帶戰馬韁繩,轉身向著堪堪也轉過馬身的那二十多個被我砍剩下來的月氏人衝了過去。
「殺!」
等月氏人的右翼殺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再次的透陣而出,隔著那剩下來的十幾個月氏人,在他們的對面,打馬轉身,掀起了面罩,正冷冷的看著他們呢。那剩下的十幾個月氏人面對著滿地的屍首,以及明顯是在休息的我和我的戰馬,居然就那樣的在那裡張惶無措的盤旋著、呆立著,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向我挑戰--他們其實已經完全喪膽!
即使已經趕到他們身後右翼生力軍,現在也支撐不起他們的膽量了,甚至,在不自覺中,他們正在悄悄地向著來援的同伴那裡後退。呵呵呵,軍心可用--就算是敵人的軍心,那也是可以為我所用麼!眼看著急馳來援的月氏人為了不同友軍相撞而不得不減速的時候,我知道時機正正好。
「殺!」揮起手中的百戰馬刀,我再次發飆了。
沒有懸念。一見我揚起了馬刀,那十幾個,暗暗撤退的月氏人,二話不說,立刻打轉馬身,掉頭就跑。人仰馬翻……一盤散沙!而我,就在這一盤散沙當中再次開始了放血大甩賣。終於,失去銳氣的月氏人達成了共識,剩餘的二十多人發一聲喊,齊齊的向著他們的本陣奔了過去。
「哈哈哈哈……」我大笑著在他們後面縱馬疾馳,卻不是為了再砍掉幾顆月氏人的腦袋,而是為了多享受一會兒一個人追趕幾十人的樂趣。那些逃回去的月氏人根本用不著我來砍他們的腦袋,我相信月氏人的那個鬍子將軍自會代勞,而且,為了找回他的部隊的士氣,他一定會在隨後派出更多的軍隊上來挑戰--軍隊與軍隊之間的挑戰,而不再是針對我個人的挑戰,在向我挑戰,只要他還自認為自己是個人,他就再也丟不起了。
果然,當我回到矮牆後面的本陣裡接受者琴清的心疼、埋怨和細心地清洗的時候,對面的月氏人在祭出了二十多顆逃回去的腦袋後,四萬多軍隊分成了三個集群,向著矮牆後面的我們,開始逼近了。我們同月氏人的第一次碰撞,終於要全面展開了。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