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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琴清府上。我&看書齋
「……關於雙方合作的具體環節與步驟,就由烏大叔全權負責吧,清會交代給蜀中諸人,咸陽事宜,以後就唯烏大叔馬首是瞻,還望烏大叔看在清的薄面,不辭勞苦。」
「呵呵,」老傢伙袖光滿面的樣子,倒好像琴清是另一個烏廷芳似的:「清兒儘管放心,老夫可是慣會看家的,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慢著!慣會看家的,那是個什麼東東?你這老傢伙,自貶也就罷了,你倒是顧著別人的感受呀!你要是慣會看家的東東,那我又是什麼了!還有,那「清兒」也是你能叫的麼?我都還沒好意思這樣叫人家呢,你就……哎,不對呀,他這樣回答,豈不是等於答應了琴清的要求了麼?可是你問過我的意思了麼?越俎代庖也不是你這樣的呀,要知道,將來背黑過鍋的人可是我呀!果然,接下來就聽老傢伙繼續說道:
「……你這樣體貼人意,我真替少龍高興呀,哼哼,那傢伙,到底是怎麼來的這些福分!老夫要是年輕二三十歲,那是一定不會服氣的……」
「烏大叔!」琴清不由得袖了臉,不自覺的瞟了我一眼,一撐面前的矮几,站了起身,又看了看捋鬚大笑的我那便宜岳父,頓了頓足,轉身就這麼飄飄的……走了。
我……我呆看著那丫頭的身影轉過的屏風,眼睛幾乎張得跟嘴巴一樣大了——這也行呀!拜託,我的琴太傅,我們這可是在你家裡呀,而且事情好像還沒有說完吧,你怎麼能就這樣閃人呢?
「嗨!」旁邊那起到不良作用的老傢伙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別看了,看在眼裡都拔不出來……等我走後你再慢慢看吧,用不著在這裡這樣作態刺激我這老頭子吧。」
我是在刺激你嗎!
「好了,就這樣,既然清兒剛剛已經把公事都交代清楚了,現在老夫又要跟你談談私事了……」
我暈,這話兒一來就沒我什麼好事,不行!你想都別想,那可是你答應琴清的,你自己想辦法跟琴清交代吧,我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答應呀,你別拿我來說事,男子漢大丈夫,我說不答應就不答應!你就是把那什麼家法請出來,我也還是這句話,不行!
「還記得四年前我們舉家來咸陽的那次吧?」老傢伙輕輕端起了面前的酒樽,抬了抬,卻最終沒有送到嘴邊,歎了口氣,又放了下來,搖了搖頭,道:「那一年我正好五十歲,整整五十歲!可是就在那個五十歲的生日那天,我卻感到了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恐懼,還有絕望!爹爹是怎麼樣把這個家族交到我手上的,你當時也在場,可是才多長時間,我就到了那樣一種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千多人就那樣浮在咸陽外如同荒野一般的牧場裡,毫不知覺等待他們的是怎樣未知的命運,另外還有你帶著幾百人在千百里外的趙國生死未卜!我心裡苦呀!爹爹用生命、你們用搏命給我們爭取來的咸陽之路,我卻沒有辦法走通,難道我真的要帶著整個家族流落天涯,做那蠻荒野境的遊魂野鬼麼?
「我不知道少龍你是不是有過那樣孤苦無依前途未卜牽腸掛肚痛徹心扉的感覺,但是你的那首詩裡面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磨牙吮血,殺人如麻!』天欲殺人,何為?我又能有何為!可憐老老幼幼,老老幼幼又有誰來可憐!你看這幾百年來,莫道我們這老幼婦孺,就是那青壯男子,又有多少人能夠逃離殺人與被殺的宿命,為了我們這個家族,在趙國,不算祖輩的風雨,就是在我的手裡,又有多少家族被毀滅,又有多少人口被砍去了頭顱!可是,這卻不應該是我們這個家族的命運!我不憚於滿手血腥,只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族的延續。但在那一個黃昏,我卻真的看不到這個希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個時刻,能給予我們希望的人,就是我的神靈!
「你也知道最終是誰給了我們安定的土地以及顯赫的地位,當然你也知道是誰讓你們在趙國打生打死的一切,都有了實際的意義——如果我們在咸陽被別人奴役了,那麼你又能到哪裡去呢?哼哼,到那時縱使是救出了朱姬這樣的功勞,最後也只是給別人做的嫁衣了吧?所以……」
烏應元頓了一頓,把刺人的目光投到了的雙眼之上,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接著道:「琴清琴姑娘,是我們必須善待的、恩人!」
恩怨分明,果然有古仁人之風!可問題是,老爹,您老要報恩,您自個把最重的擔子挑起來不好麼?幹嘛讓我背口行軍鍋呀!琴清留在咸陽,對於她來說不是更加的安全麼?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老傢伙感到了我的不憤,平靜的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舉樽呷了一口小酒,淡淡的道:「清兒的願望,只要我能幫她實現的,我一定會不遺餘力,而跟你一起遠征荒狄,我不認為這個願望會有什麼不好——你完全能夠照顧好她……」
kao,老傢伙!你這是把我的西征大軍當成幼兒園了吧。
「……再說了,清兒的用意,你又不是沒有看出來。要我說呀,也是應該派個人跟著你了,否則說不定等你西征回來時,身邊指不定又會帶著多少個蠻荒戎狄的姑娘們呢!呃……你不願清兒跟去,不會真的是在打著那些胡女的主意吧?」
我……我有這麼糟糕麼我!
其實仔細想一下,琴清的意思我倒漸漸開始明白一些了。畢竟她在小姑娘時候第一次嫁人就遇到了新郎出征,洞房都沒來得及進,那衰仔就享受了風光大葬。少女時的那段記憶肯定給琴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或者她本身對我的這次遠征也並不十分看好,畢竟我的目標是那從未有人去過的茫茫荒服。以她一向悲觀的哲學考量,她一定是覺著我此去一定會步我前任的命運,所以她才要跟著我,雖然她明知道此舉是多麼的驚世駭俗,可她就是願意這樣全部拋開——聲譽、地位、以及權力和財富,為了我這個還在瞻前顧後計較得失的豬頭!
「那好吧,」既然不喜歡八戒兄的模樣,我還是決定立刻整容的好:「我這就回去跟嫣然她們商量一下,有些安排也要做出調整了……」
「有事那你就去忙吧,」達到了目的的老傢伙很是大度的一揮手:「不過走之前要先跟清兒道個別……注意你的禮節,別找抽……我老人家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唉,勞碌命呀,呵呵。」
鄙視!歎氣還樂呵呵的,不知道那應該是相對立的兩種情緒表達麼?沒學過心理學的老傢伙!
不過到底我還是跟著被我腹誹的一無是處的老傢伙一起出了琴清的府門,無他,琴太傅身體欠安,由我們自便。
欠安欠安,那平聲靜氣躲在屏風後面的的人是誰呀?拜託,就是玩捉迷藏你也要敬業一點吧,還真當我是豬八戒他師兄呀。
不管了,還是盤算一下人事安排先。琴清一走,咸陽這裡就要再挖個坑、再埋一把樁子了,誰呢?嗯,好吧,王陵就別在咸陽城外的大營裡呆著了,跟我去西域吧,琴太傅也需要人保護不是。留下來的空麼……就項燕好了,那傢伙手底下有一套,弓箭也射的夠硬,萬一管中邪之類的傢伙潛回來……干!老子幹嘛給他們潛回來的機會,都徵用了不就行了麼。除了管中邪,我還得再查查老呂手下又多了那些人,好像原著中還有個什麼韓竭的,不知道是不是,印象中那傢伙也是個危險角色,知道利用美女……nnd,這不正是我的軟肋麼,不行得想辦法把那人給挖出來,帶到西域去,這麼好的人才,還是留著禍害別人的好。
另外,楚越那邊也該有些動作了,不知道陳三和荊俊的山地兵怎麼樣了,我看龐援那傢伙可以去壽春搞一搞了,留他在趙境總不是什麼好事。嗯,還有荊無命那老小子,也該讓他回來代郡了,北邊的情況可以先放一放了,趙境還是要再穩一點的好。韓闖就不要留在韓境了,讓他去接韓晶,順便把韓非帶去邯鄲,那裡需要韓非來實行像長安一樣的新政,然後韓闖和韓晶就直接去長安,至於韓闖在新鄭的家人麼,就讓劉巢去吧,那傢伙是個精細人,嗯再給他派一個行政人員……嗯,誰呢?靠,人手還是不夠呀……嗯,那就蒲鵠吧,商人出身,又搞過政治,至於長安君麼,暫時就留在咸陽好了,等我回來之後再帶他去長安吧,那裡以後就是他名義上的封地了。
媛媛和妮兒去長安,倩兒秀兒去邯鄲,嫣然雅兒留在咸陽,柔兒阿致去一趟齊國吧,曹秋道不是柔兒的師父麼,這做徒弟的都嫁人生子了,怎麼著也該回去看看娘家人不是。嗯,燕國,燕國呢,問一下舒兒她願不願意回去找找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的麻煩。還有魏國,璨兒那丫頭也不能整天就知道玩了,回去跟她老爹問個好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魏無忌那個閒人給帶回來,聽說他還沒死,不能就這麼浪費了人才。他既然一向雄才大略,就讓他經營西域吧,夠他折騰的,看看他能不能提前把匈奴人趕到多瑙河邊去。
差不多了吧,回去再讓嫣然她們幫我合計合計,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趕緊搞好,我這就出兵了,再不早點走,我還真怕又會蹦出哪秧子的麻煩事來呢。
正合計著呢,馬車突然一晃,猛地停了下來,緊接著,在一片呼喚聲中,車簾一掀,一個嬌小的身影竄了進來,撲進我懷裡,嗚嗚哭泣起來:
「嗚嗚……我要回大梁……馬上就回去……父王……薨了……」
我kao!我不由得一暈,心裡暗道:完了!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