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我是項少龍

龍騰世紀 143、事情,不是那麼容易預料的 文 / 我是項少龍

    在一回到咸陽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之後,萬眾矚目的左相國府,卻突然以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整整閉府三天——其間就連太后和大王派人前來,也吃了閉門羹——一時間,咸陽,這個暗流洶湧的都市,在經過了呂不韋瘋狂殺戮王族,以及我對于于呂不韋和朱姬等人權力的徹底剝離所造成的極短暫的沉靜之後,所有的暗流,在我緊閉著的府門外,一齊衝向了朝堂,並在那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幾乎所有的官員和都為了進入那兩個元老會爭得頭破血流,可是整整三天過去了,除了一開始就進入了功勳元老會的那二十來個將軍之外,竟然沒有確定任何一個新的人選,甚至連呂不韋的身份都沒有定下來。因為,呂不韋一開始就決定了,要麼讓他要進入議政元老會做老大,要麼這個議政元老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而與他針鋒相對的則是徐先。在已經確定下來的功勳元老會的二十多位元老的支持下,徐先的目標不是別的,也是議政元老會的席元老——誰也沒有規定功勳元老會的元老就不能在議政元老會裡任職呀!

    於是,在第一天,呂不韋和徐先兩派人馬,就徐先能否進入議政元老會的資格問題,在朱姬和趙盤面前吵了一整天。徐先方面的理由是,徐先一直擔任的文官,當然有資格進入議政元老會;而呂不韋方面的理由則是,既然徐先已經進入了功勳元老會,那麼就不應該再佔有議政元老會的名額,如果徐先一定要進入議政元老會的話,那麼也要讓文官進入功勳元老會,否則,就是有失公允。

    結果,爭吵了整整一天之後,兩方面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功勳元老會卻已經開始抽空討論問題了,這時,呂不韋和他的手下才開始著急起來了——議政元老會如果難產的話,那功勳元老會豈不就沒有約束了麼?要是在這個時候通過了不利於他們的文案,那以後再想挽回可就難了。於是第二天呂不韋也就沒有再在徐先入會的資格上糾纏,而是直接要求擔當議政元老會的席元老。

    現在卻是徐先不幹了。憑什麼!席元老憑什麼就要讓你呂不韋來擔任!

    結果又是一番言攻詞衛,兩方人馬再次在朱姬和趙盤的面前干了整整一天的口水仗,結果還是不了了之。徐先這方面是因為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在他們看來,如果我要是不擔任功勳元老會的席元老的話,那就一定是要擔任議政元老會的席了,所以也就沒有鬥爭到底,因為別看呂不韋在他們面前爭的厲害,可是如果我話的話,那呂不韋就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而呂不韋打的算盤正好相反,就是要趁著我含羞閉門的這個時機,趕緊的把這個席元老抓在手中,造成既成事實,為了這個,他連取消元老會的話都嚷嚷出來了,可雖然徐先已經不再堅持要做席了,但在呂不韋做席的問題上,他們就是不鬆口,哪怕議政會辦不成也在所不惜——他們當然不惜了,自己都已經有一個功勳會在玩了,議政會對他們來講,也就是一個添頭。反過來,跟著呂不韋混事的那幫傢伙看著呂不韋的眼神可就有點兒變味了。

    結果第三天,包括呂不韋在內的兩方面人員,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席的事了,而是直接進入下一個議題:哪些人可以進入兩會!

    進過兩天的熱身之後,這一天終於迎來了文鬥的**。據說那一天在王宮外面圍滿了人,一個個的,都伸著頭,豎著耳朵,在聽這王宮裡的西洋景兒——呃,我說錯了,那個時候還沒有西洋景兒這個說法呢。

    不過,跟朝堂之上的沸反盈天相對的,卻是呂不韋府中的幕僚。大頭先生莫敖在得知呂不韋到我府上踹門以後,整整暴跳了一個晚上,然後轉身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面,一連三天足不出戶,也不許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至於呂不韋,老傢伙心中有愧,這個時候倒也不好來煩他。終於,第四天一早,莫大頭挺著比平時顯得更大的頭走出了他禁閉自己的的小黑屋,來到了呂不韋的面前,倒把正運足了氣,準備道朝堂上面大吵出口的呂不韋嚇了一跳,訕訕的笑了一笑,道:「莫敖呀,你不生氣了?」

    「我早就不生氣了,」莫敖無精打采的看著精神奕奕的呂不韋道:「相爺您自己都不生氣,我生的哪門子氣!」

    和著莫敖這幾天是麼看到呂不韋的表現,否則也不會說這種風涼話了。這一連三天,呂不韋府中的所有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工作效率整整提高了三百個百分點,就是怕一不小心惹到了老傢伙,成了老傢伙的出氣筒。也正是呂不韋一直憋著這一口氣,所以在朝堂之上的口鋒尤甚,簡直是所向披靡呀,以至於他這幾天都有點兒愛上這樣風格的朝廷了。這不,這一大早兒,老傢伙就開始打點運氣,準備今天的口水大戰了。

    「莫敖呀,」呂不韋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道:「老夫我不是不生氣,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生氣呀!」

    莫敖倒是有點兒理解呂不韋,畢竟是被自己的兒子當槍使,那滋味……可是跟讓老傢伙難過的卻還不是這個,如果被兒子當槍使的物有所值那也就罷了,可是為了兒子的那一點點損人不利己的打算,卻葬送了自己的潑天大計,老傢伙如果不是這幾天一直可以在朝堂上面吵架解悶,說不定一早就已經鬱悶的要駕鶴高昇了。現在被莫敖這麼一說,頓時慘痛的心事又被勾了起來,眼神不由得就是一黯。

    「哼,」莫敖看了一眼做頹廢狀的呂不韋,道:「相爺不用自責,就是大王不鼓動您去找項少龍的麻煩,那項少龍也是會想其他主意來激怒您的,他需要一個理由來置身事外——我想,這三天以來,項少龍一定沒有上朝吧?」

    「他是沒有上朝……」聽了莫敖的話,呂不韋眼神猛然一凝:「你是說這一切——包括政兒跟我說那些話——都是項少龍安排的?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

    「大王也只是上了項少龍的當而已,」莫敖皺著眉頭道:「看來,無論是大王本人,還是李斯,都有點兒過於迂……腐了。不過,項少龍的目的卻一定就是要讓大家爭個頭破血流,那是他才好出來從容收拾局面。這樣一來,他就從那兩個什麼元老會之中跳了出來,而那兩個元老會也就真正成了他畫下的兩個大圈圈——兩個足以把整個大秦圈進去的大圈圈……」

    「原來如此!」呂不韋經莫敖這麼一點,猛然醒悟:「你是說項少龍是把元老會的權力當作磁石,把秦國上下全都吸在那裡,而他卻做那個牽著磁石的人,他只要牽動元老會,那麼所有被元老會吸附的人,都將要跟著元老會、也就是跟著他項少龍走?他要別人怎麼樣,別人就會不只不覺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雖然沒有您說的那麼厲害,」莫敖點頭道:「但是也所差也是有限。」

    「不可能……吧?」呂不韋驚疑的看著莫敖:「他怎麼能夠做到?」

    「不知道。」莫敖搖頭:「在這三天裡,我把所有能瞭解到的關於項少龍的事情全都理了一遍,卻始終無法想想他要怎麼做才能完全控制住元老會……」

    沉默了一會兒,莫敖重又接著道:「不過,我想,今天,我們應該能夠知道他會怎樣做了……今天他一定會去上朝的……」

    很顯然,當時我並不知道莫敖的這一番言論,如果我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覺得好笑,因為莫敖雖然聰明絕頂,但是他卻始終會犯同樣一個錯誤,就是他總是用他自己的眼光來看待我。這是因為他根本不瞭解我,就像他根本不瞭解元老會這樣的機構一樣。

    元老會是什麼?那就是徹頭徹尾的一種怪物,特別是對於習慣了集權制度的奴隸貴族或者封建主一樣,它就是不折不扣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釋放,那就是一場災難——不過這災難也只是對於集權來講——而且再也無法彌補。權力這個東西,絕對是比金錢還讓人瘋狂地東西。當大家都不知該如何獲得權力的時候,或許會容忍一個專權的君主來約束自己,可是當大家現可以通過某種形式或者某種機構來分享君王的權力時,那麼除非君王能夠將那些分享權力的人全都消滅,否則是不會有人願意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力的。沒有人願意給自己帶上一個緊箍咒,而且還是一個隨時會要自己的命的緊箍咒——除了天生的奴才!

    所以,一旦元老會這種分權的機構出現以後,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夠控制住它,至少在這個時候秦國是這樣,因為它沒有一個像兩百多年以後古羅馬的凱撒一樣,聲威卓著的領袖——就是凱撒,當他有集權的趨勢的時候,也立刻被政敵給刺死了。至於以後屋大維創立的古羅馬帝國,以及其後十幾個世紀的歐洲的黑暗時代,雖然說是封建**,但卻始終也滅絕不了民主的影子,君王們也同樣沒有能夠完全控制或者滅絕類似元老會這樣的議會形式。

    我當然沒有凱撒一樣的聲威——至少現在沒有——因此我也絕沒有要控制元老會的企圖。但是,在其他人還不熟悉元老會這個機構的運作方式的時候,以我對於後世議會的認識,來對元老會施加影響,進而達成我的目標,這才是我所要做事情。既然元老會是我推出來架空趙盤權力的武器,那麼我就絕不會自己給它套上致命的絞索,我要讓它真正揮分權的作用。元老會,它既是我現在佔據優勢時候的武器,更是以後萬一權力鬥爭失敗之後的防護罩。畢竟,在處罰一個人的時候,元老會之類的議會的態度,要比**的封建君王溫和的多。

    雖然基於以上的理由,我認為莫敖關於元老會的猜測大方向上是錯誤的,可是我卻不得不承認,他在另外一件事情上的推測倒是完全正確的,那就是,在他和呂不韋聊天的這個時候,那已經緊緊關閉了三天的左相國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隨即,由李尋帶領的三十騎鐵衛(嘿嘿,名字都沒變)簇擁著,我騎著心愛的寶馬(忘了我那匹馬的名字了麼?嘿嘿,就叫善柔呀),巔巔的出了府們,直奔王宮而去。

    只不過,也許是因為受民間這兩天的各種負面議論影響吧,我今天是出門不利——才剛剛轉了兩三個彎,就看見前面一片亂哄哄的圍著一大群人,在路口,更是有十幾個壯漢擋住了去路。

    「怎麼回事?」李尋下馬問那些壯漢道:「為什麼擋住路口?快點兒讓開!」

    「讓開?」為的一個壯漢斜著眼(嘿嘿,好像反派的龍套都是喜歡這麼斜眼看人)道:「哪來的蠻子?還不給我滾得遠遠的!」

    「嘿!」後邊騎在馬背上的我差點兒被衝下馬來,連忙穩了穩身形,心道今兒氣背,怎麼一大早的就遇到這樣的渾人,算了,不跟他計較了:「李尋,趕開他們,我們走……」

    「是!」李尋摸出了左相國府的腰牌,那幫傢伙倒還識貨,連忙讓開了路。經過路口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就向那站在路邊為的壯漢問了一聲:「那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走你的路得了,問這麼多幹什麼!」那傢伙顯然沒把騎在馬上面的我當做左相國,橫聲道:「我們右庶長呂大人在辦事,你少管!」

    右庶長?那不是呂不韋的弟弟呂雄麼,他在這裡幹什麼?

    正自遲疑只見和聽得前面一處院子裡面突然傳出一身慘叫:「救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