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斌的行為,左顏不解,亦有些懷余耀明話中的真仔細翻看著三十年現場材料複印件的時候,陶瑞林正在劉秣玫的辦公司。他的額頭冒著汗,有些焦急地看著桌後的女人,聲帶抱怨,「小玟,昨天我給你打了一天的電話……」
「你找我什麼事?我現在只是zk的顧問而已!」劉秣玟收起了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余耀明緊閉的辦公室門。
順著她的目光,陶瑞林也看到了辦公室內的左顏,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知道些什麼?難道……」
「他指誰?左顏還是余耀明?」劉秣玫的聲音突然染上了憤怒。
「你知道了……」
「你以為我會一子不知道?」她反詰了一句,突然轉變了話題,「那個右睿在左顏進zk前就和她認識了嗎?」
「小玫,現在不是bo的問題,而……」他走到窗前,在拉上百葉簾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辦公室的兩人,「就算被bq吃了zk現有的市場又如何?如果當年的事被揭出來……」
「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余耀明根本不知道你和陳軍的事?當初……」
「當初我們確實需要他!且嚴偉榮死了,大家都以為一切都結束了,誰知道三十年後會冒出一個女兒。」陶瑞林一邊說,一邊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劉秣玫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突然冒出一聲冷笑「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一開始就認出了她瞞著我們所有人……」
「玟。我真地不知道她是嚴偉榮地女兒……」
「你知道?你不知道會去調查她全家。會鍥而不捨追查誰是鄭柔?」
劉秣玫地兩個問號讓陶瑞林無法回答。他曾信誓旦旦地告訴所有人。左顏與嚴偉榮沒有任何關係。卻早已知道鄭柔和關月柔是同一個人。「小玟……」
他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緩緩道。「我只是不想你被牽扯進來。我以為王卓與曾國強會處理左顏地事。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
他話中地感傷沒有讓劉秣玫動情。反而打斷了他。「你是說王卓和曾國強早就知道……」
「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被汪斌這遺囑一鬧。我怕……」
「你怕?怕成為替死鬼?恐怕你們怕的應該還不止這些!」劉秣玫把原本封上的文件袋又打開了「這些天右睿的車子一直停在這裡。」她指著一旁的大廈,「而這裡是左顏的公寓!」
「小玫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你的新公司!如果當年的事被揭出來,無論是zk還是騰飛都不會有好結果,還談什麼與bo競爭?」陶瑞林的聲音中有了努意,「當年我們任何人都沒有去探望過嚴偉榮,還有你不要忘了,你去德國的錢是哪裡來的!」
劉秣玫漠然地看著陶瑞林「難道你忘了,那些錢我早就還你了而我根本不是和訊的人,當年和訊生的任何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的?」
「你!」陶瑞林的臉漲成豬肝色「沒想到你不但不顧我們五十多年的……」他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兩人的關係,重複了兩聲「五十多年」憤然站起身,「你如此忘恩負義,就不要怪我無情!」
劉秣玫沒有阻止陶瑞林的摔門而出。新公司雖然是前夫的名字,但都是她的資金與心血。不管左顏能不能揭三十年前的事,只要她靠向右睿,也許就意味著bq可能獨大。「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她喃喃自語,思緒飄回了三十多年。
「偉榮,關月柔是汪斌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這是年輕時的她經常對嚴偉榮說的話。也正因為汪斌的存在,即使明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愛著其他女人,依然苦苦等候著,認定只要關月柔結婚了,她就有機會了。
時至今日,她還是記得每一次被拒絕後的心痛,依然記得即使在看守所,嚴偉榮念念不忘的仍舊是關月柔。她拿出資料袋中的照片,看著左顏側頭對右睿說著什麼,「她真的很漂亮,和那個女人很像。其實見到她的第一眼,每個人都在懷你和他的關係,但每個人都假裝不知道,因為大家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三十年的事是一個禁忌,既然你女兒想挖出真相,就要有承擔結果的心裡準備!」
拿出新一季的市場分析表,bo與藍宇依然是市場的大頭,一旦zk~去現在的市場份額,那麼她的新公司就很難從中獲得好處,甚至生存都存在問題。在劉秣玟眼中,左顏進入公司也不過三個多月,這之前她與右睿之間是完全沒有交集的。「你到底是愛上了右睿,還是在利用他?」她思索著。
「偉榮,除了錢,我現在一無所有,我不能失去已有的一切,所以……」她一張一張拿出文件袋中東西,一張一張看著,一張一張塞入粉碎機。「當年我答應幫你讓心愛的關月柔在山海消失,可並沒有答應保護你的女兒,所以,你不要怪我……」
靜靜看著左顏地笑容在機器的「卡嚓」聲中支離破碎,她突然笑起來,「你知道當我把毒藥給你時是多麼心痛。其實我不想給你的,為什麼你要逼迫我保護自己最恨的女人,還要我誓永遠不傷害她,你知道你多殘忍!」
「這些年我一直想,那時你是不是知道那根本不是關月柔讓我帶給你的東西?」第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下,「你知道殺了自己最愛的人是什麼感覺嗎?所以我並不欠你陶瑞林什麼!當年的事與我無關,是他逼我傷害你,所以那些錢根本是我應得的!是我用我的愛情換得的!」
最後一張紙終於在粉碎機的卡嚓聲中變成了粉碎,她拿起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zk總部的電話,說了一串德文,「如果不想zk山海變成bq的,就讓雷奧聽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