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地一聲被關上了,腳步聲漸漸遠去,「依然什t變,依然什麼都不知道!」她喃喃自語,失神地坐回椅子上,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把她嚇了一大跳,有些恐懼地看著手機,「他想幹什麼?」以為又是右睿,遲遲沒有拿起電話。鈴聲持續響著,不依不饒,「我只是想和他把話說清楚!」最終還是抓起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卻是未婚夫的名字。
「小風,我還在開會,很快會回去,不用擔心!」她不懂自己為何要欺騙他,只是謊言不經大腦就說出了口。也許是因為賭氣,也許是因為懊惱,或者是因為其他她不想面對的原因,遲疑地按著屏幕上的數字,看著那串數字許久,最終還是按下了綠色按鈕。鈴聲響了一下就被接起,可是誰都沒有說話,兩人坐在不同的空間,默默拿著手機,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就這樣靜默著,不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顏顏,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以為你已經走了。」陳軍顯得有些訝然,似乎是為了來關燈的。左顏似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女孩,慌忙把手機塞入了口袋,卻沒有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鈕。十二月的山海已經非常寒冷,特別是在無人的深夜。「小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她把一切都獻給了公司。」走在昏暗的停車場,陳軍悠悠吐出了這句,「很多事情不是用對錯可以評斷的。」
「那你呢?你在公司這麼久……」
「我?」陳軍笑起來,隨著「」兩聲,他的車頭燈閃了兩下,讓左顏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她不確定是幻覺,還是真實,因為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輕蔑,待她想看清時,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了。
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慢慢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機,通話計時依然在持續著,「你還在?已經很晚了。」坐上車,換上耳機,「馬上就是聖誕節了……」
右睿知道她口中「聖誕節」的含義,那會是她註冊的日子,「確實已經很晚了。」坐在車內,看著她家窗口的黑暗,「知道關月柔這個名字嗎?」
「關月柔?」她有些茫然,「是zk內部的人?」
「不是。」左顏的反應告訴他,她也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汪斌死了,他最後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死了!汪斌?」她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死的,你怎麼會知道?」
「來打個賭,如果我們在街上相遇,那麼一起去吃宵夜。」他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亦動了自己的車子,往zk的方向駛去。
左顏知道。這不是打賭。而是命令。「我想。今晚我們一定會相遇。是不是?」回憶著汪斌在舞會上地一舉一動。緩緩陳述著。「如果我們真地相遇了。我要聽到你知道地所有真相。還有。你為什麼要幫我?」
「聰明地女孩。你地條件提得太晚了。」右睿已經看到了她地火紅色minicooper。慢慢把自己地車停在路邊。
「他沒答應。我可以視而不見地。」她對自己說。卻還是踩下了剎車。風不是很猛烈。卻有些刺骨。吹起了她風衣地下擺。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思念卻越來越濃烈。「好久不見。」她很艱難地吐出四個字。避開他地目光。勉強微笑著。「現在似乎不是吃宵夜地好時間。」
右睿沒有反駁她地話。卻打開了她地車門。拔下鑰匙。很自然地拉起她地手。往悍馬走去。感覺到她手掌地冰涼。微微皺眉。拿起後座上自己地大衣。披在她地肩頭。「上車。」副駕駛座地車門已經被打開。
「我並不一定要聽你地。」
「汪斌死了。在他想對我說出某些事地時候。」見她臉色很蒼白。忍不住伸出右手想撫摸她地臉頰。著動作讓左顏不由自主往地後退了一步。「小心!」在她馬上就要撞上車子地時候。他地左手穩住她地身體。輕輕一使勁。她已經在他懷中。他地身體貼著她地。他地下巴被她柔軟地紅弄得癢癢地。「這七天過得好嗎?」他地右手緊緊擁著她地肩膀。兩人之間已毫無縫隙。
不知道是因為太冷而貪戀他身邊的溫暖,還是太累,無力抗拒,左顏就這樣任由他抱著,雙手輕輕抓著他的外套,「你應該知道的,我過得一點都不好。」她明白不能這麼說,他也只是一個打工的,可是話就這樣出口了。他的棉質外套很柔軟,她的下巴在他的肩上尋找著舒適的位置。
「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歉意,也可能因為寒冷,又或許是因為思念,無論他這麼用力,都覺得不夠靠近,雖然他知道她快窒息了,「顏顏,如果我們不是這麼晚才重逢……」
路中間,一輛汽車呼嘯而過,讓左顏在一瞬間清醒了,「我在幹什麼?」懊悔,羞愧,不安……所有的感情一股腦湧上她的心頭,「右先生,請放開我!」她掙扎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了他,「我是小風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結婚了。」她在對他說,也在對自己說。
右睿看了她兩秒,最終還是放開了手,轉而扶著車門,「上車吧……」
「我說我是小風的未婚妻,聖誕節就要註冊結婚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右手緊緊握拳,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沒聽到嗎?我要結婚了!」她的聲音帶著絕望和悲傷,潛意識裡希望他說些什麼,卻又不想聽到一些可能會讓未婚夫傷心的話。
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幾秒鐘後,左顏慢慢低下頭,一隻腳開始往後移動,卻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不要逃避!」右睿抓住了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我知道你要結婚了,我也知道你並不愛季御風……」
「不我愛他……」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你愛他嗎?」右睿的聲音抬高了許多,緊緊抓著她的下巴,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想把她看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