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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04 【這樣的人堅決不能使用】 文 / 當官記

    喬柳的離婚,我自認要負一定責任的,雖然至始至終是她勾引我,我出於被動,但從內心講,和她在一起我是感受了不同女人給我帶來的不同的享受和快樂,所以,見到她我很內疚,說了聲「對不起」。

    倒是喬柳更看得開,「關你什麼事?這是我的家務。」

    我自討了一個沒趣,暗忖道:走之前爭取將她正科級解決了,也算是在良心上的一點補嘗吧。

    但是,如何去解決需要大智慧,市紀委剛剛問話,我不能傻到立即拿自己的實際行動去打自己的耳光?

    目前面臨的問題也很致命,龔自成和毛德旺隨時都有可能報復,一句話也許就結束了我6川的政治生命。

    在當今的官場,一個很現實的事實是,當一個人手中握有實權時,他的能量就像小日本的「奧特曼」,無所不能。哪怕是還有最後一天權力在手,都是能量無窮,單位的人、財、物,基本上可以按他個人的意志去任意處理,更不用說一個下屬的政治命運了,在他們手裡,基層幹部就像一隻臭蟲,隨時拍死,除非臭蟲有更權勢的人物在背後撐腰。

    所謂的集體決策,其實是權力平衡的過程,面對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沒人會為了正義跳出來說一句良心話的,哪怕這人因為這個決定明天就會上街乞討。

    明哲保身,這是官場中最大的默契!

    一個人倒下,後面有千千萬萬的人在等你馬上嚥氣。

    市委班子出台,意味著下一步的重點就是縣區班子搭台配對的問題。

    按溫軍給我提供的信息,估計年後就會上市委常委會討論,書記會議會在春節前的某一天。雖然市紀委對我的問題作了瞭解,但到研究先鋒縣班子問題時,龔自成和毛德旺會不會反對,這是很難把握的事。

    以概率論,毛德旺百分之八十會反對,龔自成百分之六十會提出慎重使用的意見。

    我心裡很忐忑……

    周圍的人包括張澤民、劉中興、薛勇等並不清楚內幕,只知道陵水縣有人告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張澤民知道後甚至說了一句「這是誰他媽的這樣無聊?6川是好同志」。

    葉子民也給我打氣,說道:「不要過分在意,現在作風問題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何況你的情況上級領導也有一定的瞭解,換屆嘛組織通過正常程序還幹部一個清白,這是好事情。」

    我很感激張澤民,他為了我的事還專門給蕭書記和紀委趙書記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在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官場裡,能有這樣好的領導是非常難得的,我差點感動得淚水盈眶。

    當然,我分析張澤民極力推薦我,為我說好話,可能基於幾個方面的原因,一是我長期對他的忠誠以及在工作中給予他的幫助和支持,感動了他;二是陵水縣的政治局面已經規劃好,不能因為我的意外打亂了這一盤佈局已經完成的棋,葉子民、薛勇、柳傳風、顧大昌都是干滿一屆,在陵水縣是多年的領導幹部,都應該考慮了;三是郎一平當副市長是板上釘釘的事,是張澤民的未來領導,看在郎一平的面子上他也得賣力氣。

    張澤民不論出於什麼目的,都是一個很高尚的人,一個很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

    雖然有郎一平和張澤民的推薦、做工作,在第一次研究先鋒縣班子時,我還是被「稍息」了。沒有意外,毛德旺表了比較激烈的意見,龔自成附和了毛德旺的意見,劉國正副書記說了兩句公道話,李部長一言不,蕭書記只好說了一句「先鋒縣的班子下次再議,組織部重新組織考察。」

    溫軍給我透露了隻言片語,「毛德旺說你搞欺騙、對組織不誠實,這樣的人堅決不能使用……」

    我問:「他有說具體事例嗎?」

    「這個倒沒有。」溫軍很迷惑,「6川,他好像和你有深仇大恨啊?怎麼回事?」

    奪「妻」之恨,當然是深仇大恨,這個我怎能告訴他?

    「我哪裡知道?怎麼得罪他的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

    他提醒道:「問題的關鍵不是在毛德旺,他已經是黃土埋脖子的人了,現在難辦的是龔市長對你也有意見,這是很致命的…….」他停了一會才接下去繼續說,「6川,我給你明說吧,要不是秦部長上次來做工作,你現在已經被槍斃了,按蕭書記的態度分析,還有一點希望,你自己準備一下吧,我們馬上來陵水縣搞民主測評和考察……還有,龔市長那裡你能不能找郎一平出面做做工作?」

    「我試試吧,謝謝你溫部長,見面我和你詳談。」

    通完話,我迅形成兩點對策:一是民主測評和考察,這事得馬上進行,以前的關係得全部動員起來;二是擺平龔自成。

    我腦子裡擬了幾個人選,薛勇、徐聞、徐春生、邱成龍、朱全明等,這幾個是鐵桿心腹。

    鄉鎮和部門一把手,我委託徐聞出面,私下聯繫徐春生、邱成龍、朱全明等,四處出擊,打招呼、暗示,縣級幹部中我找薛勇去活動,這也關係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我如果走不了,他也將繼續等待,而且後面影響一大片,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人人都明白,所以我剛剛把話遞出,當天晚上,柳傳風、顧大昌等都給我來電話,要我放心。

    陵水縣雖然經歷了大換班,幹部思想作風有了明顯的改善,但我心裡仍然無底,第二天一早就把情況給張澤民作了匯報,他現在還沒得到消息,但也明確表示,縣委會正確處理好這件事。

    縣裡的事基本上安排到位,擺平龔自成我別無它法,只有祭出「殺手簡」了,不能利誘就搞威脅,管他今後怎麼樣對我,先渡過眼前難關再說。

    我找楊青山問了一下龔自成的情況,這人很不好打交道,楊青山與他也是一種利用關係,各取所需,真正要像朋友一樣無話不談、無事不辦,幾乎沒有什麼可能。但這種人往往有個致命弱點,愛惜自己過一切,表面上很強大,骨子裡很軟弱,如果是做地下黨,先出賣組織的人就是他。

    為了更有把握,我和東昌區的王鐵成見了一面,這段時間,專案組重點在查植物園項目,好像已經有點眉目了,估計蕭書記得到了信息,所以這次沒有研究東昌區的班子問題。

    我感覺時機正好,說不定龔自成這些天正半夜做噩夢呢,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我向張澤民書記請了一天假,和李冰冰回了趟吳德市的家,走時偷偷把古震的信揣上,複印了一份。

    我約盧主任喝茶,他借口沒空,我說:「我有古震的消息了,你要不要知道?」

    盧從高估計很吃驚,過了一會才回答:「在哪裡見面?」

    「世紀大酒店茶餐廳,我等你。」

    「好,我馬上就到。」

    說馬上,這蝦子真守信用,不到十分鐘就趕來了。

    我熱情招呼:「盧主任,辛苦你了。」

    「說哪裡話,我們是朋友嘛,古震怎麼了?」他屁股還沒挨凳子就開始問,可見他心裡是多急迫。

    我不慌不忙,說道:「你先喝口茶,我們慢慢說。」

    他雖然著急,也只好裝著很平靜的樣子,慢悠悠的坐下來,輕輕喝了口水。

    「古震臨走時給我寫了封信,告訴我一些事……」我邊說邊觀察他的反應,「他說了許多事情,對你們很不利,我一直守口如瓶,沒有對任何一人透露過。」

    「謝謝。」他嚥了一泡口水,這兩個字說得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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