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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18 【很難讓人相信】 文 / 當官記

    我接道:「這是真的,我以自己的人格黨性擔保,因為不知道才有這種看法。一會後,玻璃後面出來四位年輕的女孩子,看到張國良從中挑了一個,才知道是嫖宿。這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我也只得挑了一個,服務生帶我到後台,小妹領進浴室…」

    這後面的事當著三位越來越嚴肅的審問者,我有些說不出口,猶豫了一會,左手邊一人道:「說吧,我們需要知道詳細經過。」

    於是我把經過說了,唯一隱瞞了小妹幫忙打手槍的情節,連小妹左腹上有顆黑痣、給了一千元小費的事也說了,三人聽完面面相覷,不相信的笑了一下,中間那負責人問道:「就這樣?」

    「就這樣,千真萬確,絕無半點虛言。」

    左手邊把我上下看了看,疑惑道:「貓兒見了魚,不動嘴咬兩口?很難讓人相信啊?」

    其餘兩人的表情似乎都表達了這種心理。

    我雖然氣憤,但也極力控制住,心平氣和的解釋道:「你們懷疑是正常的,按常規理解的確是說不過去,我舉個例子吧,如果一個人在銀行取錢,恰好與一夥搶銀行的歹徒同時進門,外面的人見我們同時進門又先後出門,懷疑這個人也是歹徒一夥,難道這個人就一定是歹徒嗎?」

    那位負責人擺擺手,說道:「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真正好的幹部。」

    「各位領導,我提一個要求。」

    「說吧。」

    「這件事已經在陵水縣傳開了,給我的工作和家人帶來了巨大影響和傷害,我希望組織上認真調查,這件事時間、地點你們可以核實,當事人估計還在,派人一查就一清二楚,我不敢標榜自己多麼高尚,但一個黨員的黨性覺悟還是有的,違法犯罪的事我絕不會幹,何況這麼缺德的事。但是,這件事如果不從組織角度給予正面澄清,會傷害一個幹部一生的清白,也會給他的家庭帶來永久性的恥辱和傷害…….我懇求你們。」

    「你說的情況我們會核實的,絕不會冤枉一個好同志。你還有什麼要向我們說的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就這些。」

    「那好,今天就問這些,你回去想到什麼就及時告訴我們,這是我的電話。」

    他說著遞了一個紙條過來,我接了,嘴裡保證道:「一定。」

    從賓館出來,天好藍,口氣新鮮,風兒也溫柔極了,滿眼的春光明媚,已經是七月了,我感覺這一刻的七月是一生中最美麗最燦爛最自由的七月。

    別人進去後就出不來了,我6川進去不過兩個小時,現在居然大搖大擺走了出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小小的奇跡!

    跨過街道我第一時間給李冰冰打了個電話,她驚喜問道:「6川,你怎麼打電話了?」

    我心情十分舒暢,笑道:「想你了,所以給你打電話。」

    「你正經點,沒事了嗎?」

    「我十分正經的告訴老婆,你老公6川沒事,出來了。」

    電話裡傳來一陣喜極而泣的聲音,我感動不已,悄悄說道:「老婆,我想你了。」

    「嗯,你快點回來吧,擔心死了。」

    我坐的是「公車」進城的,現在只好揚手打了一輛的士,「陵水縣。」

    師傅猶豫,說道:「我們不跑陵水,返程放空。」

    我從包裡「啪」的一聲拍給他五百,「夠了嗎?」

    「夠了。」師傅二話沒說,飛一般直向陵水縣而去。

    剛剛進城,我就給李冰冰打電話,趕到小區時,她已經歡天喜地站在門口等著了。的士剛剛停住,她立即掏了幾百元在手裡扔給司機,司機沒回過神來,我一下車,她就撲進了懷裡,司機在車裡叫:「錢已經給了。」

    李冰冰抬起頭,笑吟吟的說道:「給你雙倍。」說罷拉著我進了單元門。

    一進門我們就吻在了一起,什麼也不用說,心裡的快樂就讓身體去瘋狂解釋。

    躺在床上,李冰冰問:「真的沒事了麼?」

    「真的沒事了。」

    她撲到我胸口,久久不願起來。

    第二天我按時上班,單位的人都驚了一跳,人人都忍不住問了一個傻問題「6部長,你上班了?」

    我愉快的點點頭,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馮選民、徐聞、徐春光、江家濤等等都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進來匯報工作,我知道他們的想法,心裡很感激,從來沒有的溫暖,這時候我記起了李冰冰的一句「名言」:以誠相待。

    看到徐春光,我知道稿子的事已經不是問題,估計張國良根本就記不起這件小事,能逃過這一劫,真得感謝他老兄的健忘症:阿彌陀佛,祝張國良兄在裡面無病無災,繼續健忘。

    既然不用進局子,我擔心起自己的副書記位置來,現在就等組織上本著對每一個幹部負責到底的強烈責任心,派人明確那件讓人尷尬的事,使我6川沉冤得雪。

    晚上,李冰冰提了一個問題:「6川,你說他們會派人去認真落實嗎?」

    「應該會吧。」我咯登了一下,她提了一個我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如果上級也和基層幹事一樣馬虎不負責任的話,6川這輩子就冤死了,估計死了別人經過墳墓時,也會吐一口唾沫,心裡罵道:這裡埋著一個禽獸不如的黨員領導!

    之後幾天,一想起這事我就窩心,神不守舍,恨不得自己跑戟縣去找到那位善良的小妹妹,叫她出來給我作證,還我一個清白。

    這問題不澄清,我的副書記永遠都別想,我的還算不是很無恥的人生永遠會被人們打上「無恥之徒」的烙印,從此,我的兒子我的女兒會永遠瞧不起他的父親,羞與認父!

    曹大勇對我不賈顏色,暗地裡冷嘲熱諷,幾次會議上也是含沙射影的譏笑,我明知他想激怒於我,想利用老子年輕沉不住氣,亂中出錯,中他暗算。

    我早有思想準備,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仰承鼻息,心中哪怕是熊熊大火,外表也得像高原湖泊一樣平靜,嚼碎鋼牙,打落了的牙齒必須吞進肚子裡去。

    曹大勇是個草包,我可以與他不一般見識,但馬洪逵老奸巨猾,陰陽怪氣,是可以-瘋人的。

    按組織原則,馬晨光被就地免職,還屬於宣傳部的幹部,曹大勇等卻迫不及待想解決他的問題,常委會提出研究時,除了他和馬洪逵、常務副縣長鄭和外,其餘的人一言不,曹大勇點名叫組織部長薛永談意見,薛永一句話:「聽領導安排,按組織原則辦。」

    這明明是推辭,聽領導安排,聽哪個領導安排?是市委領導或是曹大勇的?按組織原則就更扯火了,組織原則這時候就不能動議幹部問題。

    曹大勇和馬洪逵氣得不行,張國良倒下後,想不到餘下的勢力也這樣頑固。

    其實大家都看到了這一招棋:曹大勇雖然支持縣委的工作,畢竟還不是縣委書記,劉國正部長說得很明確,暫時代理而已,陵水縣的縣委書記還得洪常青說了算,以曹大勇的背景,想當縣委書記恐怕還有點欠火候,他和馬洪逵聯手,與毛德旺走得太近了。

    我、薛永、葉子民、顧大昌、熊明、柳傳風等都屬於張國良的舊部,佔據著縣委主要部門的要害位置,如果實現主票決制,他們依然是少數。

    而我們這些人雖然沒有私下串通,大家都形成了一個默契,不見兔子不撒鷹,新的縣委書記沒正式任命,就不輕易表露自己的立場,不然,到時候想回頭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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