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晶晶和楊學詩突然給我了結婚請帖,別人的可以不去,這二人我缺席不得。由於楊學詩是二婚,喜事辦得不張揚,就請了單位的同事、好朋友和黨校幾個比較合得來的同學。
二人都是單位的領導,喜宴場面有些變味,隆重嚴肅有餘而喜慶活躍不足,楊學詩估計沒什麼,張晶晶心裡可能有些不燙然(舒服),畢竟這是她人生最重大的儀式啊。
我現她笑容有些勉強,不是從內心綻放出來的笑容,張晶晶笑起來是很迷人的。
溫科長和賈傳先私底下開玩笑打賭,賭的內容就是楊學詩今後會不會當耙耳朵,二人都看出張晶晶性格很強勢,而楊學詩帶著幾分知識分子的那種敦厚儒雅,兩人同時叫我作證,賭注就是下次誰做東道。
我微微一笑,說道:「行啊,反正你們誰贏誰輸我都可以白吃一頓。」
從飯店出來,賈傳先要娛樂,我婉言謝絕了,他的娛樂項目不是賭就是嫖,對這兩項我最近都提不起興趣,陵水縣的關係越來越複雜,我有些頭痛,心煩意亂,只想靜下來,找到在那些無數張網中屬於自己的一張,否則,我恐怕真的要出局了,關羽千里走單騎,過關斬將那是因為他武藝高強,我6川離開了先鋒縣郎一平這把保護傘,現在什麼都不是,孤獨的遊魂而已。
憑宣傳部想搞出足可以引起市委領導感興趣的成績,那是休想,何況,在陵水縣要宣傳什麼、怎麼宣傳,調子不是我能定的,每一步都得請示書記張國良。離開了張國良和曹大勇這兩顆粗腿,我想獲得陵水縣幹部的認同和支持,更是癡心妄想,沒了領導的賞識和群眾的推薦,6川又憑什麼再前進一步?
孫婷婷的事讓我很被動,雖然她們的幼兒園已經緊鑼密鼓的搞開了,那也僅僅是一個小花絮而已,文化館的幹部不再告狀,解決了領導的心頭之患,按說這種以改革的辦法解決因體制而帶來的遺留問題,還是具有普遍的推廣意義的,但是,張國良非但不把群眾文化藝術館的改革作為先進經驗、先進典型,反而在某些場合含沙射影的將之定為不務正業,思想解放上的一個誤區。
很明顯,他對我不滿意,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不滿意!
我從先鋒回到陵水縣時,本來一心想把東勝村的試點搞出特色,由於村民有牴觸情緒,工作推進非常緩慢,張國良找我談了一次話,一次讓我感到非常鬱悶的談話。
「6部長,東勝村的工作有些緩慢啊,我昨天去看了,群眾沒有動起來嘛。」
「村民思想不統一,主要是對新村建設不理解,沒有信心,對幹部不信任。」
「你們組織到先鋒去看,經驗也學了,難道就沒一點收穫?」他坐的地方被窗簾遮住了一半,陽光在他臉上恰好也一分為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是一半揶揄一半得意。
「大家收穫還是很大的,工作組也進行了討論和總結,認為我們和楊柳鎮搞新村建設既有優勢也有劣勢,優勢是我們東勝村的試點直接納入了縣委的展戰略,高度更高,起點更高,試點的意義也就更大,有了縣委的堅強領導和各級的支持,東勝村的工作涉及到上面需要解決的問題的難度就更好辦,力度也會更大;劣勢在於,東勝村和楊柳鎮搞新村建設的基礎條件有些差距,單憑村集體經濟和村民的年均純收入看,差距太大……」
「這麼說東勝村試點就沒法搞了?」他聲音裡有幾分陰陽怪氣,聽在耳裡非常不舒服。
「我們還是有信心搞下去。」
「那好,我要看效果,口頭上說不算數,解放思想,落腳點是行動。」
………
很明顯,張國良對我的工作是很不滿意的,不光是因為東勝村的試點工作,還夾雜著許多其他成分。
用心謀事,盡心盡力幹工作,依然得不到主要領導的支持和理解,老子鬱悶得要死。
我把申外財、胡安平和工作組的隊員、焦大力等召集到一起,傳達了張國良的指示,決定強行推開這項工作,把縣委工作組和洛水鎮、東勝村的所有幹部統一編成小組,分戶落實,責任到頭,限期到位。
由鎮到村的入村道路先搞起來,申外財找了個建設企業直接施工,連招投標程序也免了。
群眾工作難做是源於群眾和幹部越來越大的距離,這是我在楊柳鎮工作時就深深體會過的,但東勝村尤其難做,隊員們叫苦不迭,申外財想了一個辦法,東勝村的村民辦一切需要村級組織和鎮政府同意的手續,比如婚喪嫁娶、農村各類補貼、保險養老……等等,先拆房子後辦理。
我明知這是違法行為,想到張國良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也只好默不作聲,算是同意了,當然,農村工作有時候就需要這種非常規手段,群眾不理解政府想為老百姓辦好事、辦實事的苦心,用一點強制手段也是有必要的,出點是好的嘛。
但這種搞法我預感遲早要出事,所以這些天一直在思索一種更好的辦法,感覺很難。
楊學詩、張晶晶結婚,我正好想出來換一種心情,說不定靈感就來了。
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紅男綠女,心裡果然好過了許多,一抬頭,正好經過購物商場,這裡是黃依依給我買啄木鳥的地方,那套西服雖然陳舊了,早已經丟棄了,但西服的溫馨依然留在我心裡。
是時候給她一個承諾了。
「依依,你在吳德還是錦都?」我有四個多月沒聯繫她了,黃依依一直忙於投資,女人對一件事情的執著遠遠過男人。
「吳德,你在哪裡?」
「老地方,我等你。」
我在巨陽賓館寫好房間,等她的時候心裡依然有一絲激動,郎燕離去三個月,男人的自然生理反應有時候是無比強大的,相信她在另一個世界也能理解,畢竟,我才三十三歲,男人最黃金的年齡。
「嗑磕磕…」黃依依走路的聲音依然很有節奏,勻的、節很清晰,不管她內心如何的興奮和激動,這是一個美麗、有氣質的女人必須具備的,張清芳現在做得比她還好。
門沒有鎖死,她一敲就開了。
「你不關門?」黃依依一臉的激動,說了一句廢話。
她剛剛轉身關門,我雙手已經上前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慢慢到胸部,飽滿而堅挺……黃依依劇烈的喘息著,軟倒在我懷裡,反手勾住我頭,把濕漉漉的嘴唇遞了上來,我們立即交著在一起。老弟異常快的膨脹起來,堅硬得生疼,抵著她軟乎乎的背部十分的難受。
黃依依反手扒開褲頭,一手握著,愛惜不已,嘴裡急促道:「好久沒做了?快點。」
我翻過她身體,快脫去她的裙子和褲衩,猛插了過去,她居然「啊」的一聲,疼痛呼叫,低頭一看,黃依依眉頭緊皺,果然十分痛苦。
我愛惜的停下來,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她睜開眼睛,疑惑道:「好痛啊,你是不是吃藥了?」
我知道是這些月自己憋悶過度,精力極度旺盛,血液充足,東西竟比往日粗了一圈,歉意道:「對不起,憋的太久了。」
她一臉的疑問,我吻了一下說道:「等會給你解釋。」
黃依依把臉偎著我耳朵,嬌聲說道:「我的哥哥,你放輕一點……嗯,就這樣,慢一點……」
我見她嬌媚可憐,也不忍狂暴,慢慢的試著來,見她還能咬牙忍受,並不喊疼,情知是她體貼我的緣故,於是與她親嘴含舌,貼胸揉乳,百般親熱,過了一會,漸漸有趣,她竟忘了痛苦,雙手緊緊扶住我的兩臂,張開雙腿,由我行動。
我低頭見黃依依閉了雙目,櫻唇半開,雙頰嫣紅,顯見得十分陶醉,那片軀體羊脂一般光潔,毫無半點暇疵,加之肥瘦適中,滑膩欲融,心愛已極,心醉神迷,不顧一切的衝動起來……頓飯功夫方大洩。
這次做的辛苦,我們好好的歇息了一會,直到氣息均勻。
「6川,生了什麼事嗎?」
我點點頭,「郎燕離開了。」
她驚駭的睜大了眼睛,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詳細的把經過說了,「沒給你說是不想讓你難過。」
她點點頭,輕聲說道:「謝謝。」
空間突然沉默,彷彿時間一瞬間被凝固了。
「這麼說已經三個月了?」
「嗯。」
她翻身看著我,「你今天主動找我,是不是心情已經完全平靜了?」
「歡歡還小,我不能老是靠悲痛過日子……要是她還活著,也不希望我一直那樣。」
「唉……」她突然歎了口氣。
我問道:「你怎麼了?」
「郎燕雖然離開,但她比我們活著的人幸福,想不到你們兩口子感情這麼好,郎燕尤其是,我原以為自己比她更愛你,看起來我遠遠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