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和黃塵中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即將到來的換屆視而不見,兩耳不聞鎮外事,一心只想幹好本職工作,楊柳鎮的幹部思想波動不大,各項工作推進非常順利,由古震的寰球公司負責施工的六條主幹道已經完工四條,綠化、街道標誌等各項工作都已經結束,正在攻克剩餘的兩條,如果不是因為拆遷度太慢的話,估計早就大功告成了,所以他撤了一半的機械準備著楊臨路的開工建設。竹溪河道的改造也接近尾聲,黎小兵的主要工作已經轉移到多晶硅項目的開建設上,經過這一年多兩年的鍛煉,他明顯成熟、幹練了許多,特別是與投資方打交道的能力大大加強,都快成楊柳鎮的專家了,每次黨委研究如何搞好與外來投資者的協調配合專題會議時,他的言最有力度,最具參考價值,這是我感到特別欣慰的。
賀一虎在我和王文剛合力的整治下,變得服服帖帖,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古龍江防洪堤的建設上,進度很快,汛期前結束施工完全沒問題,合力水泥的吳總徹底放心了,逢人便稱道楊柳鎮黨委政府作風過硬,說話講信用。他甚至把這件事放在了先鋒縣經濟工作會議上,代表外來企業大會言時,作為一件典型事例進行了詳細的說明,一時為我們掙得了不少印象分,合力水泥項目建設也很快,預計十一月初就會點火試產。
渝州鋼鐵五十萬噸焦炭項目正在加班加點施工,楊青山的「青山洗煤」已經完成主體工程建設,御楊路進入了最後的鋪油階段。郎一平調研後很興奮,提出御楊路和司馬、高嶠兩村要趕在縣黨代會之前建成完工,作為黨代會的獻禮工程,我和黃塵中現場打了包票,現在是有進無退。我們倆分了一個工,他和吳小青負責御楊路,我和衡大海、宋金剛負責新村打造,這些天都在項目上轉悠,研究解決問題。
「五.一」過後,原來鬧得沸沸揚揚的先鋒縣新一屆班子問題反而沒有動靜了,像大潮過後突然平靜了下來,什麼消息也沒有了,各級幹部像是有了默契,只是喝酒唱歌賭博嫖小妹,一律不談政治。
現在無消息可談,大勢已定,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使盡了渾身解數,在先鋒縣這片打上郎家軍烙印的海域裡已經擊不起一絲浪花,反而有暴露自己的危險。
但我知道,這是醞釀人事關係的時候到了!所以心裡微微有些緊張,充滿著期待……這種日子最難熬,估計比寡婦想男人的滋味更難受十倍、一百倍——時間過得很漫長。
七月裡一個悶熱的日子,星期五晚上,郎一平和往常的表情沒有區別,晚飯後很平靜的對我說:「6川,你進來一下。」
我像往常一樣,以為他要聽楊柳鎮的工作進度,郎燕抱著我手臂打算一起進去,郎一平對女兒說道:「燕子你留在外面。」
郎燕嚷道:「幹什麼?神神秘秘。」
嘴裡不滿,腳步卻停住了,我心裡砰砰直跳,估計自己的問題有點眉目了。
我進去把門關上,屋子裡空調溫度正合適,坐下問道:「爸,有事?」
他點點頭,慢慢說道:「劉部長下午給我打了電話,明天去市委組織部匯報工作。我和秋陽商量了一下,他推薦你作為縣委向市委推薦的縣級幹部候選人……」
我雖然早有思想準備,初聽這消息也不禁激動得渾身有些抖,內心拚命的想把情緒壓下來。
郎一平平靜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楊柳鎮這幾年的工作縣委是認可的,也得到了市委領導的高度評價,你個人在楊柳鎮政治、經濟、社會事業各個方面也做出了重大貢獻,政治素質、思想水平、工作能力得到了全方位鍛煉,進步很大,秋陽同志推薦你也是我們縣委的意見,最後還要得到市委領導的認可、組織考察,你要有正確理解,保持一顆平常的心態,搞好班子內部的團結,搞好與各兄弟鄉鎮、縣級各部門的關係。」他有意停頓了一會,提醒道,「縣委推薦只是表明縣委的意見,民主推薦、考察也很重要,不要大意……關鍵是不要驕傲。」最後一句他特別作了強調,我明白他的真正意圖是警告我不能囂張,更不能目中無人,要謙虛,謙虛使人進步嘛。
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一定不辜負縣委的栽培,一心一意把楊柳鎮的工作搞好,不管成與不成,都一個樣。」
「先鋒縣的班子問題很敏感,這些只有我和秋陽、張部長三人知道……」
「我明白……爸,我想問……一問?」
「問什麼?」
我見他沒有反感,大著膽子問道:「有王文剛嗎?」
他這次出人意料沒有批評,說了兩個字:「人大。」
雖然我好奇想繼續知道其他人的名字,但適可而止是最聰明的做法,知道其他人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這事像風吹雲過,我們悄悄把它撥到了一邊,圍繞楊柳鎮下一步工作,接著又談了接近三個小時,直到十一點半,郎燕在外面敲門,我們要回新房睡覺才結束這次事關我人生前途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一次談話。
回到新房,郎燕迫不及待的問:「爸爸談什麼?鬼鬼祟祟的。」
「還不是楊柳鎮的工作,能有什麼?」
「我還以為是你的個人問題呢。」
「我個人什麼問題?不是有老婆了嗎,老丈人給女婿介紹女朋友?於理不合啊。」我搖頭晃腦,心情很好,想逗著她玩兒。
郎燕笑著打我一拳:「介紹女朋友?想得美!」
我輕輕握住她的粉拳把她拉到我胸前,郎燕柔順的靠在胸脯上,輕輕說:「我聽單位的人說,你要陞官了呢。」
「誰說的,我咋不知道呢,是不是你爸爸偷偷告訴你的?」
「他才不會對我說呢,要說也直接告訴你了。」她轉身抱住我腰,仰臉說道,「老公,要不要我幫你打聽?」
我感激的低頭在她小嘴上吻了一下,說道:「謝謝老婆,不用了,早知道晚知道也沒多大區別。」
「你不是很想上去嗎?」
「想上去也得夠條件啊?條件夠了,縣委自然會考慮的,不夠條件,硬推上去也會被刷掉,隨緣吧。」
「嗯,難道你這樣想得開。」郎燕目光閃閃,心裡很開心。
我心裡一動,一股勁力從腹部向四處擴散,手掌悄悄探進她的胸衣。郎燕一邊激動一邊提醒道:「昨天才做過,你身體吃得消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嗯……哦……」
郎燕主動展開了身體,這一次,我們感覺是結婚以來最**奪魄的一次革命運動。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