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紅巖縣城,我們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們像一對小夫妻一樣,手拉著手去看房子,黃依依經驗很豐富,看地勢看戶型談價格,像個老江湖,她在縣城已經買了一套大房子,一直動員我父親和她父母住在一起,我不同意,萬一郎燕要回家那不是穿幫了?
看好一套三室兩廳面積一百一十個平方的房子,價格比先鋒縣還便宜,我把複印好的資料交給賣房的經理,一次性付款買下了,說好房產證下次由黃依依來取。
下午我們就回到了家。
家還是那樣破破爛爛,唯一變化的是父親老了,但精氣神比原來好了很多,見我和黃依依手拉著手回家,他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黃依依甜甜的叫他爸爸,父親好像習慣了,可到她家時,面對她父母我卻很難開口叫爸媽。
我們把搬家的計劃說了,兩家老人都很高興,同意去縣城養老。
裝修房子、找保姆等,這一切我只好委託黃依依辦理,一個禮拜很快就結束了。
回到縣城,我們找賓館住下,第二天我就回先鋒,她還要留下來辦理後面的一切。吃完晚飯,我們明顯感覺到對方身體裡飢渴的期盼,回到房間,相互迅對望了一眼,火化四濺、激情滿懷。
我伸手把門反鎖了,迫不及待的回身抱起黃依依,她這時候已經臉如火炭,腳下無力,鼻子裡噴出的氣息十分灼人,我們迅相擁在一起,胸腹緊緊貼在一起,舌尖你來我往……我一手扒開衣服,從小腹伸了進去,直接摸到了禁區,貪婪的揉捏著,黃依依禁不住「嗯嗯嗯……」的低吟。
好像六月裡已經曬乾了的水田,焦渴得渾身冒煙,黃依依不停的呢喃著:「…6川,快點嘛,我要……」
我們做得像一對新婚夫婦,慌裡慌張的把對方脫光,立即纏在一起。藏在身體裡的慾火已經烤燃、烤昏,乾渴的田野急待洪水暴雨的沖刷和淹沒。
我們狠狠的相互吻著,貪婪的允吸著。黃依依星目微閉,面頰赤紅,喘息著等待急風暴雨,白玉般的身體在激動裡微微顫抖,紅暈慢慢透出嬌嫩的肌膚,散出甜美和灼熱的氣息。
我一邊感歎著她絕美的酮體,一邊用手指輕輕從*滑向小腹、大腿……下面已經是汪洋一片。
我悄悄一笑,已經感覺到她軀體的急切渴望,就著床沿分開雙腿,奮力挺進耳聽得她嬌呼了一聲「啊……」既是痛苦又是爽甜,激起我埋藏在血液深處野性的**。
回到先鋒縣的第二天,假期已經結束。
雖然還有大半年才輪上先鋒縣的換屆,但私下裡已經在悄悄流傳著未來縣委、縣政府、人大、政協班子的構成情況,我聽了幾個版本,心裡忍不住好笑,老子是縣委書記的女婿,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去哪裡,外界卻紛紛傳說我要當先鋒縣的組織部部長,現任部長張坤接薛秋陽副書記職務,理由是,張坤是市委組織部下來的,和劉國正部長關係非同一般。
張坤當了副書記,誰上組織部長?當然是我6川了。這推理合情合理,絲毫也不勉強,憑我這些年在楊柳鎮幹出的實績,全縣的確沒一人可以相比,加上老丈人郎一平的鼎力相助,似乎沒人可以和我競爭了。
這版本連黃塵中也知道了,他猴急急跑來問我:「聽說你要當組織部長?」
「胡扯!誰說的?」
「他們都在傳,剛才文剛還在電話裡和我說起這事……」
「別聽他們瞎說,我自己還不知道呢,有人造謠。」
黃塵中表情怪怪的,明顯有一種不相信,我哭笑不得,說道:「不相信是吧?我也不信,要不要我給郎書記打電話確認一下?」
「嘿嘿,不用,我相信你還不行嗎?他們傳得太像了。」
「兩個字:別信!有了確切的消息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
對於我陞遷問題,最關心的當然是我自己。要說升職,在先鋒縣所有的幹部中,我的各種軟硬條件最紮實的,其他鄉鎮和部門的一把手根本沒法比,只是到哪個崗位,目前絕對是沒譜的事,涉及到我的問題,郎一平肯定是第一時間徵求我的意見。
但每當我隱隱約約提到這個問題時,他眉頭一皺,「早得很,安心搞工作。」一句話把我推老遠。
說起來還是古震耿直,雖然他做事很詭詐,他明確告訴我,在先鋒縣提拔是不可能的,要有到市級部門或者其他縣區工作的思想準備,唯一理由就是:迴避制度。父子同政根本是不現實的,現在的組織原則已經不同於以往,既然郎一平坐穩了先鋒縣書記的位置,6川就不可能在先鋒縣四大班子裡任職,除非不提拔。
我基本認同了他的說法,所以在面對各種流言時顯得異常坦蕩、從容,一種心中無私天地寬的輕鬆和自如。
有了這種淡定,楊柳鎮的各項工作沒有受任何影響,哪怕是接近年關時。那些有想法和企圖的人早已耐不住寂寞,上躥下跳,請客送禮,不亦樂乎,只有我和黃塵中安之若素,似乎不知道先鋒縣即將有換屆這回事似的。
因為我提前得到郎一平和古震的雙重警告:春節期間少活動。
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
王文剛和黃塵中都沉不住氣,希望「四人幫」在一起聚一聚,我堅決不同意,連面也不願見,把黃塵中叫來辦公室打招呼:「塵中,我知道你和文剛的心情,但先鋒縣現在是非常時期,千萬別授人以柄,一句話:相信我就是相信縣委。」
黃塵中點頭,「有你這句話我放心了。」
「你給王文剛電話上說一下,最好減少聯繫,連電話也要少打,春節送禮拜年也要適可而止。」
「那我們咋辦?春節不送別人會怎麼看我們?」
「什麼時候送不是送?非得趕在春節嗎?」
「呵呵呵……是啊,你說得對,我們就過一個革命化的春節。」
我點點頭,「你安排文化站社會事業辦,把文娛活動搞隆重一點,要給居民營造一個團結安詳、喜氣洋洋的傳統節日,讓老百姓高興高興。把吳欣借給文化站幾天,讓她聯繫張清芳,看看學校能不能組織一些節目,活躍一下氣氛。另外,給楊廣成說說,春節期間的治安問題一定要高度重視,幹好了,我們鎮政府可以適當給幹警們表示表示嘛。」
吳欣和趙欣欣這次都沒考上公務員,辦公室有一個工勤人員編制,我找吳欣談了一次,說了我的想法,她雖然立志要自己奮鬥,但經過一次考試後才現,考公務員比考大學難多了,心裡有些氣餒,勉強同意了我的安排,但表示要一直參考,最好憑能力考進來,以三年為期,這是我們之間的君子協定。我滿足了她,學校才畢業,都是心高氣傲的主,混幾年想法就不一樣了。
到黨政辦後,我安排她跟著李朝宗主任,多學習寫作和機關辦事規則,這些天表現很不錯,趙欣欣嫉妒得眼睛紅,沒辦法,人比人得氣死人,只有一個編製,不可能同時解決兩人。
黃塵中聽我說完,答應一聲,興沖沖的去了。他明白我這樣安排是有理由的。
後來我才知道,正是因為前期小道消息太多,事兒都傳到市委領導耳裡了,洪書記給市紀委說了,市紀委和市監察局悄悄派了一個暗訪組,住進了先鋒縣,誰也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先鋒縣是不平靜的,一些人政治上沒法抗衡,就想採取這種旁門左道到達打擊對方的目的。
還有就是:洪常青對先鋒縣也是不放心的,畢竟黨政一把手都毛派舊人!
但這些秘密行動怎能瞞過古震和郎一平呢?古震的關係網千絲萬縷,無孔不入,郎一平從市監察局出來的,多少有些關係,提前知道了一些情況。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