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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5 【巧送圖紙】 文 / 當官記

    事情基本結束,郎一平表情嚴肅的對苟大全和吳天明說:「老苟、老吳,我用一個小時開個短會。」

    二人點頭,我急忙給李朝宗打電話佈置會場,郎一平阻止我,「去派出所,你跟我上車。」

    李影壽把政府辦邱主任、趙無極以及一幫子記者工作人員都接到鎮政府去了,我坐上郎一平的車。

    「楊柳鎮治安很有問題啊?」他在前排,眼睛向前,聲音凝重。

    我正在懊惱,千算萬算,算不過突然來的變化,搬遷移民沒問題卻冒出這樣大的事件,黃泥巴掉褲襠,不是死(屎)也是死(屎)了,「爸,楊柳鎮搞開,難免有各種勢力趨利而來,泥沙俱下,我們以前沒有經歷過的,經驗欠缺,只顧抓經濟建設忽略了治安環境的整治,我們下來檢討。」

    「檢討?檢討就能解決問題嗎?要從根本上治理,市委全委會把群眾工作作為一個主要議題,說明了什麼?這不是個別的、也不是小問題。小平講,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明白嗎?這是政治問題!」

    「明白。」我突然想起前次徐丘丹亂抓人的事,趁機匯報道,「楊柳鎮矛盾錯綜複雜,人流量大,經濟的展和壞境的治理尺度不好把握,執法機構如果不聽黨委的調遣,工作難度極大……」

    「怎麼回事?」郎一平嚴肅的問。

    「新來所長徐丘丹不適應地方工作,遇事很少與黨委主動聯繫匯報,致使我們對全鎮的情況不明、估計不清,工作上就難免疏忽、被動……」

    徐亞虎不知是有意討好我還是怎麼的,這時候也放了一把爛藥:「那個徐所長貪生怕死,我看到他雙腿都在打顫。」

    郎一平道:「你知道什麼?張口胡說。」大概他怕這事被外界知道了,老百姓又會笑話警察無用,產生負面效應,但口氣並不嚴厲,說明他相信了徐亞虎說的。

    派出所會議室裡只有郎一平、苟大全、吳天明、和徐丘丹,胡適才和楊廣成在處理善後事宜。

    郎一平表情很嚴肅,看了大家一眼說道:「我們開個短會,剛才的情況都看到了,加上前次的事件』、吳軍事件,說明了什麼?楊柳鎮很不安靜,治安很有問題!這對楊柳鎮的試點開工作是極其不利的,如果不及時加以研究和解決,一切成果都將付之東流!話我不多說了,現在請徐所長把楊柳鎮的治安情況匯報一下,十分鐘。」

    徐丘丹開口就來了一竄開場白,郎一平聽得不耐煩,「揀主要的說。」

    「……楊柳鎮治安形勢大局還是好的,但也存在一些問題,主要是:一、人口多,流動人口大,治安形勢複雜,警力有限……」

    他一直說到第五點,郎一平準時到十分鐘時將他打斷,說道:「楊柳鎮形勢複雜,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關鍵是我們執法機構面對這些複雜的情況有沒有及時向黨委匯報、及時和黨委負責人溝通?有沒有認真思考過工作,制定面對這些複雜局面的對策、採取了那些有效的措施?家底清不清,情況明不明?今天這件事說明了什麼?楊柳鎮有黑惡勢力、幫派組織!老吳,你們搞清楚情況了嗎?打仗連敵人有多少是什麼隊伍裝備怎麼樣都不清楚,打什麼?瞎打?!」他低聲和苟大全耳語了幾句,對著吳天明說道,「我們還要慰問武警,時間緊,兩個問題你們下來馬上落實:一、楊柳鎮警力配備要適應新形勢的展,班子要整改;二、打黑除惡勢在必行,必須讓老百姓過一個平安、放心的春節。」

    吳天明立即表態,公安局黨組立即研究和部署這兩項工作,並對郎一平和苟大全作了保證。

    送走郎一平和苟大全,吳天明對我說道:「老弟,一起走?」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答道:「行,我進城看看馬主席。」

    吳天明回頭對徐丘丹說道:「今天的事好好想想,組織所裡的幹警分析原因,提出整改的辦法。」

    在車上,吳天明問道:「老弟,你上次說的事我也認真考慮過,而且也找他談了,沒想到爛泥扶不上牆,郎書記火也是對的,班子是該調整了,我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吳局,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我怎麼好參言啊?」

    「老弟,這就是你矯情了哈,我們誰和誰啊?對於你和吳軍被刺的事,我心裡一直很難過,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吳天明在先鋒縣一天,就一定死盯不放。」

    「謝謝吳局長,有你這份心我就感激不盡了,要說楊柳鎮嘛,徐所長說的也是實情,情況的確複雜,現在這點警力絕對是顧不過來的,包括交通工具等裝備。班子問題我就不說了,像楊廣成工作就不錯,有膽略、有責任心……」嘴上說不說,老子其實什麼都說了,「如果局裡經費不足,我們鎮黨委政府也有義務為你們分憂解難。」

    「謝謝,老弟的意思我明白。」

    吳天明直接把我送到醫院,他回去佈置去了。

    馬文忠只是脖子被刀劃了淺淺的傷痕,已經輸上液體,我進去時他已經恢復正常。見了我想坐起來,我急忙按住,問道:「老馬,沒事麼?」

    「沒事。」他心有餘悸,淺淺一笑,「人沒事了,魂差點沒了,唉,人老了就是沒用。」

    我安慰道:「人沒事就好,你不要有思想包袱,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樣的,說起來怪我,明知道歹徒還在院內……」

    他立即打斷我,「6書記,這哪能怪你呢?快別這麼說。」

    我真心實意道:「吳軍的事至今沒有結果,如果要是你再出事,我這個書記還有臉當下去嗎?」

    馬文忠老懷大動,感激道:「6書記,謝謝,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老馬今生無悔。」

    這時候有兩位警察來做筆錄,我安慰了他一聲出了病房,直接進了那位被砍傷了的居民房間。

    病人還沒有醒,傷口已經處理過了,我想找那位叫潘乘風的人,護士回答說警察正在問話,看看沒事,就出了醫院,掏出電話給張有義打了過去。

    我們仍然約在茶樓見面。

    「今天楊柳鎮出事你知道嗎?」

    張有義不動聲色,點點頭,「知道了。」

    「什麼人幹的?」

    「洪順堂的人。」

    「這組織你們搞清楚了嗎?」

    「大體上清楚了,成大奎手下有四金剛,分別負責一塊業務,毒品、放水、賣*、收費。」

    「能不能搞到他們的具體窩點?」

    他默不作聲,從包裡掏出一張紙來,上面是一幅手繪的簡明地圖,用黑點作了標注。

    看來他早有準備了,已經算到我要找他。我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迅把紙片收起來。

    回到家裡,我掏出來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這些黑點標注的場所都是平時非常熟悉的地方,不是內行哪裡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情況明白了,但如何交到吳天明的手上呢?而且這張紙片也不能原樣交出去,思考了半天仍然沒有好的辦法。

    中午郎燕回來,一見我在,眉開眼笑,「怎麼?你今天不忙了?」

    「有點事回縣上辦,下午還得回去。」

    「敢情你是回來混飯吃的?」

    劉姨聽了,笑道:「燕子你少亂說,6川能記得這個家就不錯了。」

    「聽聽,不是我說吧,你和爸爸除了晚上回來,什麼時候還記得這裡有個家啊?」

    我拍拍胸口:「我裝在心裡,比什麼都強。」

    中午飯大家非常開心,我幾乎忘了上午的事。

    一點半就出門了,郎燕一再叮囑小心一點,我笑道:「越來越八婆了。」她身子已經很重了,每天還是堅持走路運動,叫她請假在家休息也不願意。

    我目送她回到家裡,一回頭打電話問符成堅到哪裡了,身邊響起一小孩聲音:「叔叔,幫我取下飛機。」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架紙折的飛機掛在了樹枝上,正要取下來,突然想起一事,對小孩說:「小朋友,叔叔幫你取飛機,你也幫叔叔一個忙。」

    我取出紙片,說道:「你幫我把這個重畫一遍,好嗎?」

    小孩高興暈了,看來是個畫畫愛好者,自己掏出白紙,拿出鉛筆,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認認真真比照畫起來,我取下飛機拿在手裡,站在他背後靜靜的看著,哪裡錯了就指點一下,圖畫完,他還一筆一劃的把地名也寫好,確認完整無誤,方才交給我。

    我看著小孩蹦蹦跳跳出了小區,心裡得意一笑,這時候符成堅也開車進來了。

    回到楊柳鎮,我沒有去辦公室,直接和孔四狗聯繫上,到才子養生堂要了個雅間。

    孔四狗一見我就問:「6書記有什麼吩咐?」

    「協會搞得怎麼樣了?」

    「很好,大夥兒掙錢一樣,誰都沒意見。」

    「你們力爭往大裡展,工業區馬上有企業進來,西邊的高嶠村也有一個大項目要引進,需要你們做更多的貢獻啊。」

    「小橋村新添了幾台車,我回去就做工作,以前他們一直想參與進來,現在不用顧忌了。」

    「是啊,你們富裕了還要帶動其他人一起富起來嘛,只顧自己你老孔心裡得安嗎?」

    「6書記說得對。」

    「今天叫你來是為另一件事,上午幸福花園生了一件兇案你知道了?」

    「知道了。」

    「誰幹的?」

    他想也沒想,「洪順堂,成大奎。」

    「洪順堂你都清楚嗎?」

    「清楚,洪順堂就是原來的龍虎堂,自從被我們打敗後就退出了運輸業,一部分人進城當了小工,另一部分人在成大奎的帶領下成立了『洪順堂』,以放高利貸、組織賣*、收保護費、販毒為主,干的都是掉腦袋的事。」

    「你知道他們的活動地點嗎?」

    孔四狗面有難色,估計他還講江湖道義,我慢慢說道:「你也知道他們幹的是掉腦袋的事,但你知道嗎?長期讓他們這樣幹下去,多少家庭會妻離子散?多少青少年會走上犯罪的道路?楊柳鎮居民還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嗎?大家都是鄉親,你也不願意看到親人被砍、被殺、被毒害吧?」

    他滿臉愧色,毅然說道:「6書記,我說。」

    他說了幾個地點,我暗暗和張有義的圖紙對照,準確無誤。

    第二天,縣公安局就正式對楊柳鎮派出所班子作出調整,徐丘丹回局裡另作安排,楊廣成被任命為新所長,派出所幹警編製也增加了十個。

    吳天明親自宣佈的這項任命,到我辦公室交接結束時,我支走了其他人,只留下吳天明和楊廣成,說道:「吳局長,今天早晨上班,我辦公室門縫下有張紙條,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們幫我參考參考?」

    我掏出紙片,吳天明接過,看了半天說道:「好像是一副地圖,標注的這些地點是娛樂場所,看字跡是小孩或者文化比較低的人畫的。」

    他順手交給楊廣成,楊廣成一看,立即睜大了眼睛,看得十分專注。

    「廣成,看出什麼了?」吳天明問。

    楊廣成道:「如果沒看錯,這是楊柳鎮的一些娛樂場所。」

    我點點頭,「我一直也是這麼想的,但為什麼給我這個呢?」我假裝困惑不已。

    看了一會,楊廣成突然一拍大腿,叫道:「知道了!」

    他急急忙忙把紙片平鋪在桌上,對著我和吳天明說:「你們看,這些娛樂場所看似很分散,其實都是有聯繫的,以中間這黑點為中心,方圓不過兩公里,中間的黑點看似不起眼,也沒有名字,其實是關鍵所在,他是龍江村一個體戶叫成大奎的人的房子。」他臉色凝重起來,「吳局,我們昨天找人辨認兩位歹徒的身份,都是龍江村的人,經過連夜調查分析,他們與這個成大奎關係密切,說不定成大奎就是這夥人的腦。」

    吳天明點點頭,沉吟道:「嗯,極有這個可能。廣成,你派人摸一摸成大奎的底,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一旦身份確認,這副圖就是他這個犯罪團伙的據點。」

    一切推斷都正確,我暗暗得意。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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