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部通知我下星期一到市委黨校學習,時間三個月。
楊柳鎮的各項工作剛剛走上正軌,這時候離開還真有點不放心,我把自己的顧慮給張部長說了,他電話裡說道:「這些問題我們都考慮過了,到黨校學習是郎書記親自定的,你就安排好一切,準時報到,安安心心學習吧。」
我無奈,利用還有兩天時間,把一切工作交代清楚,準備暫時離開,認真學習三個月。
李影壽負責全面工作,黃塵中負責工業、開區和黨務,馬文忠負責城鎮規劃和建設,衡大海負責農業和「御柳公路」的建設……其餘工作都各有職司,名義上李影壽全面負責,其實大家都知道,關鍵時刻應該向誰匯報。
所以,我在市委黨校學習期間,電話不斷,工作請示不斷,楊柳鎮事實上的決策大權還在我手中握得牢牢的。
星期五下午,我正準備收拾下班,孫麗麗進來了。
「6書記,準備下班了?」
「是啊,下星期就到黨校學習去了,今天提前下班。」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農行的消費金卡,遞給我說道:「辦了一張卡,出去辦事方便,裡面隨時保證有五萬現金,不夠還可以透支兩萬。」
「這好嗎?我又沒票報賬。」
「不需要,我會處理好的,你只管放心使用。」她還怕我有顧慮,低聲道,「縣委縣府的領導人人都有。」
「呵呵,你們財政部門的人鬼得很啊。」
孫麗麗笑道:「不鬼一點,誰坐得穩局長的位置?」
她辦事越來越幹練,表面上很聽李影壽的,其實暗地裡全偏向我,李影壽一點一滴我知道得清清楚楚,當初走這一步絕對是正確的,如果財政所長和鎮長勾結起來,有些事還真不好辦。
由於是財政系統換人,蔣水生調回財政局安排,是回縣城,苟大全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星期一我準時到市委黨校報道,同期和我參加學習的還有張晶晶、柳如煙和吳軍,其他各縣加上一些市級部門的科長們,一個班五十四人,按市組織部副部長胡偉的說法:都是吳德市未來的希望。
這些希望們自然一個個都不是善主,其中以市委組織部幹部科副科長溫軍、市財政局預算科楊文、市國土局執法大隊大隊長賈傳先的身份、地位最顯赫,最有希望,6川、張晶晶這些先鋒縣的政治新星到了這裡已經星光黯淡了,從班委的組成就可以看出來,溫軍班長,楊文支部書記,賈傳先副班長,張晶晶勉勉強強代表先鋒縣進了班委,任職文藝委員,本人僅僅低就了一個小組長。
出了先鋒縣,我們四人不約而同結成了一個整體,連張晶晶和柳如煙也突然好得像親姐妹,看得老子大跌眼鏡。吳軍自然天天和我同坐一桌,同宿一室,食用菌項目問題正好找他解決,沒事就和他磋商。
黨校在市區,進出非常方便,請吃請喝蔚然成風,學習反而成了次要問題。
原以為鄉鎮請喝厲害,半月之後才知道,市級機關各部門的科長們才是真正的吃喝專家,喝酒不醉,唱歌不累,洗腳泡妞不付費,全市九個縣區,先是分縣輪流請客,然後檔次下降,分鄉鎮部門請客,反正這次來學習的縣區幹部有百分之八十具有簽字報賬的權力,一頓吃過一千兩千,耍過三千四千的,大家都還負擔得起,第一個月幾乎天天有飯吃有酒喝,搞得學校食堂天天做飯沒人吃,後來就乾脆停火了,個別關係好的老師也加入了吃喝大軍。
到了第二月,成規模的大請客慢慢稀少了,可結成小團伙的請客卻日益旺盛,大家請客也是有講究的,或是眼前有求於人,比如吳軍出面請市開辦的一位科長,連帶把所有市開辦的領導都請了出來,先鋒就我和吳軍參加,主要目的就是搞定項目的事;或是著眼於未來的仕途,班長溫軍、書記楊文等就成了主要目標,大家稱兄道弟,熟得像自家的兄弟;或是覺得脾氣很對胃口,大家交個朋友等等,花樣百出,天天酒席不斷。
黨校雖然管理鬆懈,可每天上課都要點名打考勤,對我們這些縣區來的幹部,有時候十天半月才能回家一次,天氣已過九月,溫度一天天降下來,人的**卻一天天旺盛起來,個別年輕一點的男同學憋不住晚上就往外跑。
我和吳軍一個房間,由於我和郎一平的關係,他顧忌影響,晚上不敢亂跑,只有利用星期六休息時間勤奮的回先鋒縣,呆過一天半天又得急急忙忙趕回來,這樣久了就顯得繁瑣。
自從和郎燕結婚後我就很少與黃依依聯繫了,她也有意疏遠了我,我心裡一直有些過意不去,這次已經計劃好,準備和她聯繫聯繫。
一個星期六,吳軍已經回家了,我借口在吳德有點事要辦,獨自留了下來,一大早張晶晶就到寢室門口敲門,我正奇怪呢,一開門見是她,心裡有些意外。
雖然她是單身,一個人吃飽全家不累,但自從在黨校學習,她很少單獨來見我的。
「哦,是張書記啊。」
張晶晶穿一套杏黃色的連衣裙,站在門口亭亭玉立很是嫵媚的樣子,聽出我語氣中的詫異,嘴角一翹,說道:「怎麼,6書記不歡迎啊?」
「哪裡的話?快請進。」
她進來四面一看,順勢坐在吳軍的床上,問道:「吳主任呢?怎麼就你一人?」
我日,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明明知道吳軍走了才找來的,我假裝不知道她的心思,說道:「昨天就連夜趕回去了。」
「你為什麼不回去?」
「有點事要辦。」
她臉上有點失望,說道:「冒昧了,我一會就走。」
「這麼客氣幹啥?有事要我效勞嗎?」
「沒有。」她言不由衷。
「這就不耿直了哈,有事你就說嘛,還這樣見外嗎?」
「真的沒事,你忙吧。」說罷她起身出門。
我看她行動很堅決,也不好再留,只好送她到樓道口。
我回到寢室撥通黃依依的電話。
「依依。」
「6川?!你在哪裡?」黃依依很驚喜。
我一陣溫暖,「在市委黨校學習。」
「多久來的?」
「已經一個月了。」
……
電話裡很久沒聲音,我知道她心裡難過,說道:「依依,你聽我說,本來我一來就想聯繫你的,可班上的同學天天請客,一直沒空,所以……」
「我知道,不怪你,現在能出來嗎?」
「能,你說到哪裡?」
「老地方。」
「好,我馬上就到。」
她說的老地方就是巨陽賓館,這裡相對較偏僻,離市級機關比較遠。
我打的趕到時,她已經在房間裡了,我按她說的房間號找到門口,剛剛敲一聲門就開了,估計她就在門後一直等我。
我心裡一陣感動,迅閃了進去,立即有一張灼熱的濕漉漉的嘴唇吻了上來。
我雙手順勢抱起她向床邊走去。
黃依依很激動,這時臉連著脖子都是一層暈紅,微閉雙目,默不作聲。
我輕輕脫去她和自己的衣服,依依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了的蝦蟹,嘴唇鮮艷而透亮,知道她已經情濃,便將舌從她前額慢慢親吻下來,直到白翹翹的*上,一隻手向下伸到隱處,卻現那裡有了些液體,便翻身上去,往裡推進,那話兒被兩片軟的腔肉緊緊包圍著,舒暢難言。
我一邊動作,一邊仔細看她,只見黃依依皮肉白晰,眼兒緊閉,那話兒被緊緊銜著,濕熱、緊湊,若然不動時,也隱約感覺到她在*,便覺得越有趣。
黃依依十分甜美,動盪之下,臉上千嬌百媚,偶爾還伸出舌頭舔自己的櫻唇,顯得非常的享受。
我見機會已到,隨即大動起來。她也立刻跟著起了反應,只見她臉紅眼濕,渾身顫動,後來竟忍不住高聲呻叫起來,連稱爽利,大呼快活。
大約半個小時後方才罷了。
「6川,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怎麼會呢?」我急忙表態,「一輩子都不會的。」
「燕子行了?」
「嗯,天天要。」
「咯咯咯……你幸福嘛,難怪不理我了。」
我仔細看她臉上的表情,知道沒生氣,說道:「幸福什麼啊?男人不比你們女人,天天來有些吃不消。」
「她這是在尋找自我,以前壓抑得太久,就像彈簧一樣,一旦恢復信心,那是很瘋狂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想起一事,問道:「她和她媽都急著想孩子,依依,你怎麼沒懷孕?難道是我有問題嗎?」
「你有什麼問題?我事後都吃藥了。」
「哦,我還以為自己有毛病呢。」
「疑神疑鬼,你們兩口子真是絕配。」
我手指在她胸前輕輕一揉,問道:「老甲魚不在?」
「在。」
「在你還出來?」
「怕了?放心吧,聽說洪常青回省裡無望了,吳德市下一屆書記還是他,老甲魚屆滿就是十年市長,上不了書記只好到人大或者政協,這段時間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呢。」
「不是後年才換屆嗎?現在就行動了。」
「誰知道啊,這些當官的成天就算計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好久沒上門拜見了,你安排哪天見一面?」
「怎麼,你又想升了?」
「不是,我想請他到楊柳鎮去檢查工作。」
「切,找虱子爬,也不嫌麻煩。」
「你不懂,我在楊柳鎮拚死拚活的幹,到頭來還不是領導一句話?他說行我就行,他要說不行,我幹得再好也等於零。
「這樣啊,我先給他說一聲。」
歇息夠了,我們一起進浴室沖澡,電警棍在她軟乎乎的小手刺激下又雄風了一會,直累得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