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開展得很順利,村民積極性空前高漲,村民推舉了五名德高望重的人擔任代表,遺憾的是,五名代表中黨員只有一位。
但這種積極參與的熱情讓我非常欣慰:只要黨委政府下決心,讓他們感覺到真誠,他們是很容易爭取的,畢竟黨和政府才是他們心中的那根主心骨!
小橋村和這邊差不多,工作都順利展開了。
下午回到賓館時,我把情況向薛書記作了匯報,他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可以撤兵了。」
「應該沒問題。」我越來越有信心。
薛秋陽欣慰的看著我,說道:「能力是鍛煉出來的,你放手大膽搞,有縣委做你堅強的後盾。」
「謝謝薛,這一刻起,薛秋陽才真正的徹底地對我放心了。
「但是,你還不能大意,據市公安局傳來消息,平安村是『太陽教』鍥入吳德市的一個據點,活動已經開展兩年了,展了一批教徒,據負責人交待,他們一年的活動經費過五十萬,比我們大多數行政村的開支都高得多啊,這一次必須徹底摧毀,連根拔除!」
我驚駭不已,問道:「難道還有要犯沒有抓住?」
「三名主要負責人已經落網,下一步如何轉化教育,工作量還是很大的,縣委已經做出安排,又反邪教辦公室,聯合公安局、司法局、科協、團委、婦聯等,進村開展為期十天的教育宣傳,你們做好接待工作,不要讓村裡增加負擔。」
「知道了,我們一定安排好。」我接著向他請示了一個問題,「薛書記,這兩個村的基層組織軟弱渙散,又夾雜著宗教勢力,我有一個想法,必須得到縣委的支持。」
「好,你說。」
「我準備免去兩個村現任支部書記的職位,改由鎮上的幹部兼任,張思卿和劉偉作副書記。」
薛秋陽沉吟了一會,說道:「我看可以,要迅扭轉局面,就必須一個強有力的領導班子,安全村必須依法罷免村主任,重新進行選舉。」
得到領導的支持,我對自己下一步改選村級組織信心百倍,有一個好的書記,才有可能不折不扣的貫徹上級組織的意圖,才能真正帶領群眾展生產,勤勞致富。
薛秋陽和武警官兵當天下午就撤離了楊柳鎮,事情圓滿解決,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塵中,走,到辦公室研究一下。」
我對鎮上幹部不熟悉,叫他提幾個後備人選,黃塵中道:「符合條件能迅打開局面的倒是有兩個。」
「你說說看。」
「一個是農貿辦的副主任宋金剛,另一個是社會事業辦的副主任顧雨,兩人年齡都在三十五歲左右,具有很強的農村工作能力和豐富的工作經驗,如果派這兩人去,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看他表情,猜到這二人平時一定和他關係比較好,笑著問道:「是不是你的人哪?」
黃塵中出人意料的點頭承認了,認真說道:「我推薦這兩人絕對不是出於私心,真正是屬於兩個最合適的人選,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問李朝宗。」
「不是不相信,這是原則問題,關鍵時刻不能拉稀擺帶,不然,黨委的工作將非常被動。」
黃塵中自然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再次強調:「6書記,如果是這樣考慮,就更應該把這二人用起來。」
「好,你叫他們來見見,我還要徵求李影壽的意見。」
黃塵中嘴巴一扁,「給他說?還不如不說。」
「為什麼?」
「他從來是模稜兩可,尤其是像這種比較冒險的事。」
「怎麼冒險了?」我很感興趣他有這樣的想法。
「誰見過國家幹部兼任村支書的?這種改革的辦法對李影壽一概無用。」
「不論怎樣,他總是鎮長啊,而且還是黨委第一副書記,意見還是要徵求的。」
黃朝中知道了我的意圖,不再勸說,突然告訴我一個消息:「青山已經把店裝好了,只等開業。」
「哦,這麼快?」我忙得暈頭轉向,早忘記這回事了。
「我叫他等十來天再說,等你這件事忙完。」
「不用,叫他隨時開業,塵中,你我不能在開業的那一天露面。」
黃塵中臉上有些遺憾,估計他們私下已經商量好了,說不定還要大請鎮上的幹部光臨惠顧,明明白白告訴所有的人,這店裡有6書記的股份。
剛剛才來,我希望低調行事。
他猶豫道:「那能不能給李朝宗透露?」說完接著補充,「他是王書記用的人。」
「可以,叫他也不得外傳。」
黃塵中滿意的去了,能掙錢,任何人感覺都是愉快的。
李影壽果然很猶豫,不敢說「可以」,我懶得做他的思想工作了,直接以鎮黨委的名義作出決定,任命宋金剛為平安村支部書記,顧雨為小橋村支部書記,原書記為副職。
班子搭建好,工作按部就班,順順利利走上了正軌。
財務清查還要幾天,我藉著回人民醫院看完傷病員,回了一趟家,衣服已經穿了六天,有些味道了。
回到熟悉的房間,感覺一切都有了變化,傢俱重新擺放了一下,屋子裡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好像天天有人過來打掃,「一定是郎燕。」我心裡湧起一股溫暖。
洗過澡,把鬍子也刮了,我出門去郎燕家。
只有劉姨一人在,她見了我,就像慈母突然見了久別的親生兒子,眼睛裡淚花閃閃。
我激動的叫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好,好,6川你坐。」她急著給我泡茶。
我連忙站起來,「媽,我自己來。」
一種親人般的溫情在屋子裡瀰漫著,她提醒道:「給燕子說沒有?」
「還沒有。」
我立即給郎燕打電話,郎燕在電話那頭十分驚喜,說要馬上回來,叫我等著。
身在異鄉,有兩個女人天天在惦記,我心裡異常親切,如至家歸。
劉姨急著要出去買菜,我要求跟去,她堅決不肯,叫我好好坐下休息。
她出去不到兩分鐘,郎燕就回來了,見面就撲過來,我雙手摟住,長久的緊緊的擁抱著。
「擔心死我了……」
我感覺她身體激動的顫抖,心裡也十分感動,把嘴和鼻子埋進她脖子裡,輕輕的吻著,聞著她略帶汗味的體香。
她突然掀開我,「我看看你。」
郎燕前前後後把我看了一遍,重新又投入我懷抱,我們就這樣抱著,相互感覺對方的心跳。
劉姨回來時我們還抱在一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郎燕分開,郎燕俏臉半是激動,半是羞澀,嬌嗔道:「媽,你進來也不敲門?」
劉姨笑道:「敲什麼門?這是我的家,我什麼也沒看見。」
郎燕撒了一陣嬌,假兮兮的要幫母親做飯,被劉姨趕了出來。
我呵呵一笑,她不好意思問道:「笑什麼?傻呵呵的。」
「是啊,我傻呵呵的,見了老婆就找不到南北了。」
她像突然想起什麼,對我說:「6川,你來。」
「幹什麼?」
我邊問邊起身進了她房間,見她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西裝來,我一看那藏青色的面料就知道價格不菲。
「你來試試?」
「你買的?」
「是啊,我估計著買的,不合身可以退換。」
她把門關上,我穿著西服感覺很合身,讚道:「老婆眼光不錯啊,特合身的。」
郎燕一臉得意的表情,說道:「媽媽已經看好日子了,你要覺得這衣服好,我們就在這家店裡買禮服。」
「看好了?多久?」我差點搞忘這碼子事了。
「五月二十八。」
「還有十九天,來得及。」
「什麼來得及?你還有事嗎?」郎燕擔心問道。
我點點頭,隨即安慰道:「已經不是很重要了,老婆放心吧。」
她仍舊把衣服掛上,放進衣櫃裡。天氣已經轉暖,郎燕換上了連衣裙,身材楚楚動人,腰肢隨著她雙臂的晃動很有韻律的擺動著,十多天沒近女色了,心裡忍不住一動,上前從背後摟住她的胸脯,輕輕揉弄起來。
郎燕渾身熱,頭向後仰,眼波流光,小嘴如綻放的花朵,我迫不及待的吻上去,耳裡聽得一聲陶醉的呻吟,渾身血液「呼」的一聲冒了起來。
感覺身上好熱,對方的身體好柔好軟。
腳下有些站立不穩,抱著她滾到了床上,我心裡急切切忍不住,一隻手從大腿處摸了進去,直到根部。
郎燕不停的喘息著呻吟,似乎完全被漏*點所控制,臉色如桃花般暈紅。我用手指扒開短褲時她居然沒有任何拒絕的動作,津液沁出,手指上濕漉漉,感覺腦子一陣昏眩。
我急急忙忙想脫下自己的褲子,突然想起這是在她家裡,心裡一驚,像鼓脹的氣球突然被人刺破了,頹然躺倒一旁,心裡無比遺憾,如果是住處,豈不就完成傳宗接代的偉業了?看郎燕剛才的情形,似乎心理疾病已經癒合了。
郎燕懵懵懂懂醒來,迷惑的看了我一眼,眼睛示意我生了什麼?我啞然一笑,原來她激動得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們並排躺著說悄悄話,直到劉姨在外面喊我們吃飯。
經過這件事,我對結婚有了信心,開始認真考慮這件事,下午在回楊柳鎮的路上,甚至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掏出電話和郎燕說了一陣話,司機符成堅不停的用餘光看我,估計他第一次聽身邊的領導說肉麻的話,感覺特新鮮。
醫院傷者只剩下最後三名,賠付標準已經談妥,包括家屬的陪護補貼都已放到位,給村民一個明確的信號:黨委政府是真誠的!
一切的反動勢力沒了群眾這塊土壤,如摧枯拉朽般被瓦解了,只等清查小組結論出來,兩個村就可以啟動村主任罷免程序,召開村民大會,選舉心的村委會領導班子,那時候平安村、小橋村就算真正重新掌握在人民的手中了。
黃塵中推選的兩人工作能力還真不錯,短短幾天就扭轉了被動局面,現在他們已經在思考和規劃下一步展計劃了。
「才子養生堂」如期開業,據說生意還不錯,我一分錢沒出居然有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張清芳電話給我說的時候,心裡感覺有些滑稽:做生意原來可以不要本錢麼?
呵呵,我日,做官的好處隨時隨地都可以得到最大的體現啊。
「6書記,把合同手續還是履行一下吧,你那裡有人麼?我現在過來。」張清芳電話裡一陣嬌滴滴的聲音。
「過來吧。」
不過十分鐘,我就聽得門上「嗑磕磕」的聲音,抬頭一看,她已經笑臉盈盈在門上了。
「進來吧,敲什麼敲。」
「大書記門檻不敲怎麼能進來?」她一臉笑嘻嘻的摸樣,渾身青春洋溢,感覺是越來越有品味了。
「你嘴越來越厲害了,把合同給我看看。」
她遞過手裡的合同,很隨意的拿了一個紙杯自己倒熱水喝了起來。
我抬頭歉意道:「對不起,開水也沒顧上。」
邊說邊把合同粗粗的看了,在簽名處寫下自己的大名。
「錢我過兩天給你,多少?」
「楊懂說了,不急。」
「不急?什麼意思?」
「就是不急的意思啊。」她微笑著,一臉的奸詐樣。
「多少?你說個數字我好準備。」
「咯咯咯……6書記急著交錢,是不是家裡的錢太多用不完?小妹我還是窮光蛋呢。」她隨即低聲說道,「楊懂說,這份他幫你出,結婚就不給你逗份子了。」
「那也太多了啊。」我心裡有些感動,按我的估計,這份錢至少在十萬以上。
「我們楊懂什麼最多?錢唄,朋友不幫忙用一點,他一個人花起來太辛苦了,天天數,手也軟了。」
「嘿嘿,我看你越來越調皮了。」
「是嗎?你幫我看看,我哪裡調皮?」她說著做了一個乖巧無辜的樣子,看得我心裡大動。
「哪裡都調皮。」我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目光,眼睛下移,卻是一片洶湧的波濤巨瀾,鼓鼓的誘人。
張清芳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領導你忙,我不打擾了,哪天忙完了,來店裡關心一下自己的企業。」
我起身送她,「好吧,一定來。」
「說好了哦。」她眼神很曖昧。
我點點頭,肯定道:「一定。」
張清芳優雅的出了政府大院,我許久都沒收回自己的目光,要不是想著和郎燕婚期已近,老子恨不得剛才就放水解渴了,王文剛搞個裡外間,幹這些事真***方便,假裝上廁所就把事情做了。
我計劃必須在結婚前把急於要辦的事先辦了。
黃塵中的任職已經宣佈,衡大海、鄭山河也已經到位,加上原來的副鎮長孔林、蕭常林、劉璐,一共是五位副鎮長,組織員楊紅旗,宣傳幹事母紅軍,紀委書記廖長,人大主席馬文忠,班子已經配齊,黨委委員達到15人。
要搞清誰是誰還真他媽費精神,但是,見第一次面就記住對方的名字職位,在下次見面時能正確無誤的叫出來,這是一種領導必備的能力,這能給對方一種信賴和親和力,迅得到別人的認同和支持。
我多了個心眼,暗暗將某某某的名字和職務在筆記本上記下來,過後再默想一遍加深印象,不到半個月,我基本上能把全鎮二百三十多名幹部都叫出名字,或者姓什麼,在什麼單位上班,連三十名大學生村官也記得很熟悉了,博得了所有幹部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