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電視,剛好新聞聯播開始,河南礦難事件作了頭條播報,當地縣長被免職,副縣長和煤管局長陷入了非法利益格局被紀委雙規,從縣到鎮共處理了八人,正式逮捕一人……我正想看後續各方反應,手機響了,是張晶晶的電話。
「6局長,打擾了。」
「別這麼客氣,什麼事?」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答應給我聯繫的事呢?」
「怎會忘呢?我已經聯繫了,王寶強一聽只有幾萬斤貨,有點不願意,你也知道,商人嘛看重利益,不講政治。不過我認為他說的是實話,現在是冬天了,海南正是豐收的季節,他把資金全部壓在了那頭,新開闢一個貨源渠道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貨物太少,保本都很困難,福建的柚子運到內地和咱們是一個價,人家的品質等要好得多,沒有競爭優勢啊。」
「嗯,他說得有道理,看來只有我們自己想辦法了。」她聲音裡透著失望。
「不過也有好消息,我說了秀水鎮產核桃,他非常感興趣,問了我詳細情況,決定明年十月份左右過來看看。」
「好啊,你一定放在心上。」
「你吩咐的事我敢不盡力嗎,到時候我無論如何也要他過來一趟,那時候你們具體談吧。」
「謝謝,辛苦你了。」
「說哪裡話,為秀水老百姓做好事,我們這些村官還是豪不含糊的。」
我們正說著,黃依依光溜溜出來了,剛一收電話,她笑著問道:「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我們是談工作,你以為是幹啥?」
「肯定是女性。」她邊說邊挨著我坐下。
我輕輕拍了她屁股一巴掌,笑道:「這麼肯定?快穿衣服,你是暴露狂啊?」
她從包裡抽出一條毛巾遞給我,「來,幫我擦背上。」
我輕輕將她背上的水滴抹去,順勢把前面上上下下都揩了一遍,忍不住讚歎道:「依依,你如果到藝術學院當人體模特,一定大紅大紫。」
「我才不呢,那麼多人眼巴巴的看著你畫來畫去,有點那個。」
「哪個?那是藝術,你不懂了吧,為藝術獻身很光榮啊。」
「什麼狗屁藝術,不就是讓人看嗎,幹嘛說得那樣高尚。」
「嘿嘿……」
「笑什麼?看你不懷好意。」
我早已經被她逗起了**,回道:「看到你這樣,和尚也得還俗了,來吧!」我摟著她腰,她順勢勾住我脖子,雙雙滾向床上……
我們相互配合越來越默契,持續時間也越來越久,幾乎同時達到高峰狀態,她滿足的微閉著雙眼,歎息道:「這輩子活得不冤了,6川,謝謝你。」
「該我說這話。」
「不都一樣嗎?我感覺幸福所以就說了。」
我理解她這時的心情,輕輕的吻了一下,相互凝視著,一種眼神交流的快感在我們之間流淌,這是最讓人迷醉的時刻,心靈和**都為對方毫無保留的敞開。
「下輩子一定嫁給你。」
「下輩子我一定娶你。」
我們不約而同說出,忍不住長久的吻在一起。末了,黃依依望著天花板問道:「6川,你說有下輩子嗎?」
「一定有,每個人都有。」其實我也很懷疑,不過這時候我想起吳德那寺廟裡叫色空的老和尚來,感覺這又是真的,和尚一輩子修行,不就是圖一個好的來生嗎?不然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大毅力,杜絕了塵世間一切誘惑,寧願古佛青燈,蒲團木魚?老和尚似乎能看穿人生的未來,說明這世間冥冥之中有另一種神靈在主宰人類的命運,既然有神,就一定還有一個我們未知的世界,人有來世也不足為奇了。
黃依依陷入了自己的意境,喃喃道:「如果真的有,我就在奈何橋上等你。」
「說不定是我等你呢,女性都長壽。」
「我比你大,再說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絆得你離不開。」
「閻王爺哪裡管那麼多,大限一到誰也擋不住。」
她突然翻起半個身子,問道:「6川,你知道你長得像誰嗎?」
「像6川啊?我誰也不像。」
她搖著頭,說道:「像郭富城,比郭富城要瘦一點。」
「是嗎?爺爺的命卻比郭大叔卻差遠了。」
「這就叫同相不同命,認了吧。」
……我們胡亂聊著,想到哪裡說哪裡,任思想自由的飛翔,直到她肚子咕咕的叫了一聲,才知道自己沒有吃晚飯。
我趕緊把漢堡包拿過來,黃依依手也懶得伸,就在我手裡吃完,還把手指也一個個舔了,砸吧著小嘴說道:「手指比漢堡包有味道。」
「胡扯,那你今後天天吃我手指得了。」
她斜了我一眼:「你捨得人家捨不得啊。」
我立即閉嘴,這時候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過了一會,黃依依輕輕問道:「6川,我過年準備回家一趟,你回嗎?」
我知道她盼我一起回,為了幾百萬財富的收益,我只好辜負她的一番心意了,「今年不回了,春節期間交新房,我得在場,還有,關係到幾百萬的收入呢,好不容易等來這機會。」
「收那麼多錢你不怕嗎?」
「怕什麼?領導年年收,誰出問題了?只要我做事留有餘地,不主動索要,屁事都沒有。」我想起郎一平表面那麼正直的人,住一次醫院就收那麼多,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黃依依叮囑道:「還是小心一點好,動作不要太大了,老甲魚每次收錢都是很藝術的,很少接受現金,現在喜歡上古董,一個破碗就好幾十萬。」
「這愛好我享受不起,不過現在上一定級別的領導都喜歡收藏,也許就是感覺現金不好管理吧,古董不起眼,而且還保值增值。」
「給6叔帶點什麼?」
「你最近就走嗎?」
「嗯,早點回去,多住一段時間。」
「其他沒什麼帶的,給點錢吧,也別多了,我爸膽子特別小,不想讓他擔心。」我想了想,「給他兩萬吧,平時我都是寄幾千元。」
「知道。」她突然抱住我,好緊好緊。
我知道,一旦我和郎燕結婚,我們見面的日子和機會就越來越少了,於是反手摟住,感覺到她的肌膚好溫暖,一直暖進心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