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她,給她打氣。
思想工作做得很成功,到後來她甚至變得很開心,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把頭從我胸前抬起來,說道:「6川,我們結婚吧。」
「什麼?」我嚇了一條,「結婚?不可能啊,至少目前不現實,看看我們眼下的處境,工作上立足未穩,家無餘糧,連棲身之地也沒有……」
李冰冰遺憾說道:「我也知道條件不成熟,可是,如果我們結婚了,也許會少許多煩惱,還可以相幫著過日子。」
「錯了,冰冰,這和結不結婚沒有任何關係,你沒看外面那些緋聞?接了婚事更多,那些男人更沒有思想負擔,更加肆無忌憚。」
「嗯,唉……」她一下子洩了氣。
時間不早了,我起身收拾床鋪準備睡覺,也叫她回屋子去,睡一覺明天太陽照常升起,李冰冰不動,輕輕叫了一聲「6川」,我正感覺奇怪,她卻突然從背後抱住我,我全身的血液「呼」的一聲衝了上來。
「我今晚就睡這裡。」她在我耳邊輕輕私語,吹氣如蘭。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大膽的舉動,少女的陰影一直困惑著她,對男人從心底裡深懷戒心,使她失去了自信,連分析、判斷問題的也能力減弱了。
我無法拒絕,滾燙的背部像壓了兩團熱烘烘的火苗,黃依依的曖昧在我身上喚起的漏*點還沒有完全消退,原始的**主宰了一切的行為……
李冰冰像變了一個人,主動而熱情,由於經驗缺乏,不得要領,我充當了她導師,完全控制了她身體,一波接一波,如錢塘江大潮,張弛有度,波濤洶湧,滾滾不息……
第二天,她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我懷裡,細細的柳眉,鮮艷的小嘴,光滑靈巧的鼻樑……我先醒來,藉著窗外的晨光一處一處欣賞,太美了,無一處不是巧奪天工,恰到好處,尤其她的皮膚,光滑水靈,充滿少女一樣的彈性,白嫩晶瑩,勝過一切玉石的光潔,篝火的溫暖。我忍不住在她微微惺忪的眼皮上親了一下,她假裝醒來。
其實冰冰知道我在觀察,靜靜的躺著不動,讓我看個夠,我忍不住歎息一聲:「冰冰,你知道你自己很美嗎?」
她嫣然一笑:「還不是你亂說的。」
「不是亂說,你真的很美,如果真有仙女,我想仙女見了你也會嫉妒。」
她臉兒紅紅的,半是羞澀半是得意,輕輕說道:「有你說的那麼好嗎?6川,我好想一輩子都這樣。」
我心裡湧起一股感動,緊緊抱住她,說道:「會的,6川會給你這樣幸福的日子。」
時間不早了,我們急急匆匆爬起來,洗臉,漱口,上班,在路上胡亂吃了些包子饅頭就分手了,看她很輕盈的腳步,我知道她的心裡問題已經完全克服,她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苟大全。
婦聯在縣委上班,我們在政府大院上班,中間相隔有一里多路。
離開李冰冰我便開始矛盾,「李冰冰—黃依依」這是橫亙在我心中的兩座崑崙山脈,沉重而充實,漏*點而壯美,對黃依依有承諾,對李冰冰也有承諾,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幹什麼,究竟最終要對誰負責,兩人都是那麼好,對我一心一意,愛得深沉,愛得毫無保留,黃依依是呼呼吹來的暖風,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李冰冰是緩緩流動的河水,是悄悄拔節生長的植物……
苟縣長果然如我所料,靜悄悄的毫無動靜。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外界一律不知。
李冰冰下午準時下班,興奮的對我說:「6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苟不但沒生氣,而且還把單位的資金報告批了,伍主席還表揚了我一番。」
我聽了卻高興不起來,淡淡道:「好啊,你們今年獎金有著落了。」
「你好像不高興?」
「哪裡,我高興得很呢。」我故意做出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苟大全的表現至少在我看來是**型性的,出人意料的,正常情況應該是拖著報告不批,或者找各種理由為難婦聯,現在這樣,只能說明這人心機是很深沉的,很有兩把刷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報則已一報必定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官場上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人,加上他手握大權,找人的破綻那簡直比喝一碗涼開水還容易。
先鋒縣黨代會在曲曲折折、隆隆重重中開始了。
一切都很順利,毫無懸念,郎一平當選縣委書記,苟大全第一副書記,原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常新當選第二副書記,我深深寄予了無限希望的薛秋陽薛書記當選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只等市委組織部文認可……先鋒縣上下,一片歌舞昇平,喜氣洋洋。婦聯伍主席甚至於當晚還組織了一批年輕女性公民,和縣委新當選的班子搞了一次舞會連歡,李冰冰當然在列。據李冰冰講,當晚的氣氛很好,各位領導彬彬有禮,連苟大全也是一副紳士風度,甚至還邀請她跳了一曲舞,「耳光事件」似乎根本不存在,隨風飄散了,記不得了,那晚全因為是他喝多了酒,記憶短了路!
開辦上報的項目基本已經敲定,有些項目材料需要繼續完善,劉科長叫我到廣德,他要耳提面授,節約時間。
我告別李冰冰,本以為當天就可以搞定,在材料的審查中,劉科長突然現李家鄉的項目缺乏一個重要的附件,這是需要鄉上的原件或者複印件,不知道為什麼省扶貧辦也搞忘了。我立即給李鄉長打電話,要他火派人送來,李鄉長倒也積極,但有些為難,當天可能趕不到,需要第二天才能送來。
下午還有半天,我閒著無事,先寫好住宿,躺在床上無聊,和李冰冰通了一陣電話,她在下鄉,信號也不好。
「給黃依依聯繫一下。」這念頭一經出現,便像滔滔江水不可遏止——
記得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