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哀傷和失落,壓得我喘不上氣,只因在離開之前,都無法再見小宸一面,傲雲告訴我,自從我離開那天,小宸,也失蹤了。呵,他一直如此神秘。
我靜靜坐在愛神崖邊,想起愛神崖的傳說,記得那次從海邊回來,小宸開著車,忽然問我是否相信愛神崖的傳說,我還笑他幼稚,但真正幼稚的,缺是我,潛意識的拒絕,讓我從不遐想,其實,那時的小宸就已經表明他的心意……
如果有一男一女跳下愛神崖不死,那他們,就會得到生生世世的幸福。我跳了,他也跳了,我們,都沒死……
我真的好傻,如果不是那次徹談,或許,彼此就這麼錯過了……
原來幸福就在眼前,只看你是否努力抓住,面對幸福,怯懦只會讓她從你的指尖溜走。
望著茫茫天際,長在海風中飄揚,第一次,我第一次產生想留下來的強烈**,只為他,我深深喜歡的小宸。
他,會寵我;
他,會讓我;
他,會疼我;
他……可以讓我依*,而現在……
剛剛收起的眼淚,又差點掉落下來,這一別,又不知何時再聚。就在我的眼淚剛剛在眼眶中形成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將我的眼淚全數震回。
這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宛如大地的悶哼,從地下,突然爆。
我站在月光下,有點慌亂,不知為何,這聲巨響,讓我不安,或許,別人都以為只是地震,但我不覺得,那是爆炸,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那絕對是爆炸!而且那爆炸的方向,是那麼的熟悉。
不祥的預感,讓我呼吸困難,腦間忽然閃過一條猜測,我慌忙摀住嘴,拚命甩頭,但腳下,已朝那熟悉的方向飛去。
飛鷹出事了!我不知為何會這樣想,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爆炸聲,來自飛鷹。
沿著海邊急飛,飛鷹的另一個通道,就在西邊海岸,而眼前的景象,讓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隱隱的亮點在海面下閃爍,是水下摩托,他們,好像在大批撤離。
我躲在礁石邊,究竟是誰攻打飛鷹,可飛鷹如此隱秘,除非有人出賣,不然怎能輕易找到?那會是誰出賣了飛鷹?
晦澀的海灘邊,忽然從海水裡爬出了一個黑衣人,從身形上看,好像是個女人,她趔趄地倒在沙灘上,後面是四個追擊的人,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帶著黑色的面罩,是一路人馬,難道是窩裡反?
「妖狐!交出遙控器!」四個黑衣人立刻封住那女人所有的退路,手中的短劍在月光下劃出森然的白光。
心底一驚,救不救?
那被叫做妖狐的女人,站了起來,突然甩手,雙刺刺向其中一個人,她的雙刺舞地淋漓盡致,一氣呵成,我驚訝地看著那套刺法,居然是未月的慧星掃尾。
未月!當心底想起這個名字時,我的大頭釘,就甩了出去,如黃蜂群起般的針刺,直飛那四人,四人紛紛掏出武器,將大頭釘打落,但是他們依舊被紮成了蜂窩,他們驚恐地看著周圍,大吼著:「誰!誰!」
我隨便撈了一把泥抹了抹臉,既然我現在已經被多方注意,還是少露臉的好。
我落在他們面前,終於看清了被圍在中間的女子,只見她夜行衣已經血跡斑斑,身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傷痕,似乎還有槍傷(槍被列入最快的暗器,但拔槍的動作很慢,所以只有足夠自信的人,才會用槍。)
而散亂的長因為海水,緊緊貼在面頰上,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我確定,那就是未月!
我不動聲色,出手甩釘,一套打地他們分不清東西。,處處見影,影中藏形,真中有假,假中帶真,再加上四處而來的大頭釘,一時將這四人困住,無法動彈,就在他們漸漸招架不住的時候,我從中抽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擊中他們脖頸,四人紛紛倒下。
拉住未月,她的手在我手中顫抖,我朝她笑了笑:「未月。」
「小玉……」她亂中的眼睛,閃過一絲驚喜,瞳孔漸漸擴大,身體癱軟下去,別暈啊,至少別在現在啊。
我趕緊扶住她,離開這個沙灘,因為我感覺到,又有人來了。
躲在遠處礁石的洞中,我把了把她的脈搏,好弱!因為扶她,我的身體和她貼在一起,身上也變得濕乎乎,起初還以為是海水,但當我看清時,我頓時瞠目結舌,我的身上,居然是血,滿身滿身的血!
鮮紅的血在慘白的月光下,變得妖艷,映紅了我左邊的衣褲。「未月!」我急了,立刻封住她所有大穴,終於現,她的腹部,有著一個致命的傷口,血正從那裡,潺潺地流出。儘管我封住她的穴位,但之前的流逝,也注定未月成活無望。
我簡直不敢相信,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到現在。
「小玉……」未月安心地睜開眼,微笑著,「我時間不多了,你好好聽著,別打岔……」
我重重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我居然哭不出,胸口被壓了塊石頭,心底確是異乎尋常地平靜。
「我是黑眼的……」我立刻倒抽一口冷氣,她是黑眼的?黑眼說白了,就是與飛鷹對立的信息絡,服務於黑道,絡覆蓋不輸于飛鷹,難怪當初我覺得未月的背景實在太乾淨。
「黑眼一直懷疑你是飛鷹的,所以……咳……」未月忽然咯出一口血,落在我的手中,我渾身顫抖,任由那血將我的雙手潤濕。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用她的意志支撐:「那次海邊我給你的橙汁裡,有微型跟蹤器,結果被宸喝了,呵,我以為我失敗了,但是……」未月的眼睛忽然瞪大,驚訝地緊緊捉住我的手,「我真的沒想到,黑眼也沒想到,宸,居然也是飛鷹的人,他幫助我們找到了飛鷹的總部……」
翁!一聲,小宸……居然也是飛鷹的人……
「這個……遙控器,你拿著,快救宸!」她摸索出一個遙控器,放在我的手中,遙控器已被染成了紅色,滑膩粘手,「那微型跟蹤器裡有炸彈,你……你快去關……關了它!」
淚水,滑過我的面頰,毫無徵兆地,湧出,滴在未月的臉上,融入她的鮮血一起滑落,心痛地讓我崩潰,未月,你好傻……
未月的手,在交給我遙控器後,無力地從我手中滑落,落在月光下的沙灘上,她平靜地側過臉,彷彿不想讓我看到她死去的醜態,但未月,你可知,你很美,你就像躺在鋪滿玫瑰的沙灘上,美麗地像個公主。
她嘴角掛著安心的笑,安詳地像個天使,我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哭泣,未月,是你的愛,讓你堅持那麼久,放心,我一定會救出小宸!
看著手中的遙控器,類似針筒,金屬管道上,是三個按鈕,這是脈衝磁場注射器,專門用來控制微型炸彈的一種遙控器,即可以植入微型炸彈,也可以取出,只需將磁場翻轉,而另一個扭,就是引炸彈。
可別小看那微型炸彈,它的威力可以與是個手榴彈相比。
事不宜遲,我輕輕放平未月,心狠地離開。未月,你的出賣,他們不會知道,因為,我,不會出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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