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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十七、雲畑(上) 文 / 漿糊百分百

    我沒想到,第一次昏睡,就是一天,而第二次,又是一天,在第三次喝下那東西後,就已經是三天後了,當然,每次都是那位佐兄的強硬逼迫。

    等我完全康復的時候,佐華說不出的開心,他開心不是因為我康復,而是他的藥管用,瞧他那一臉屁顛樣,就知道在為自己驕傲。

    傷勢痊癒的時候,我提出離開,沒想到一直討厭我的佐華,卻提出了反對,他很遲疑,他說道:「我那天接你,就現你被嚴密監視,傲家真的可*嗎?」

    咦,他居然關心我?不過他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監視我的,還能有誰?肯定是何麗的人。

    「而且……」佐華似乎回憶了一番,「監視你的,好像有兩撥人,其中一撥現另一撥監視你後,就撤了。」

    「啊?怎麼會有兩撥?」這倒是讓我挺意外。

    「小玉,如果上面不方便,就來地城吧。」蟲爺算是出邀請了,可現在這樣的情況,更不能進地城,反而會暴露地城。

    我決定去查查監視我的人,於是我說道:「謝謝蟲爺,但我不想暴露地城,而且我功力已經恢復,不怕他們。有些事,還是要查清楚,不然,我很被動。」

    「嗯,也好!」我忽然現,自從佐華試藥成功後,對我的態度,明顯有了好轉。反正我就是他們師徒兩個的試藥器。

    將我送出地城時,華燈初上,佐華忍不住提醒道:「多加小心,別毀了我的成果。」

    我愣了一下,笑道:「那你為什麼以前討厭我?」

    「討厭?」佐華忽然笑了,「是生氣,你要知道我師傅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而你卻不知珍惜,尤其是心言的寶貝蠱蟲,都用在你身上了,我是氣那些東西都被你糟蹋了!不過現在……」佐華摸著下巴,一臉得意,「當我的藥成功後,我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興奮,覺得即使用再好的材料,也值得,只要試驗成功!」

    試驗啊……果然……

    「我開始體會到這其中的樂趣,難度越高,就越有挑戰性,你的確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人,下次病了一定要找我。」

    我呸,還讓我吃那屎一樣的東西,除非剁了我。不過,那些東西的效果的確驚人,哪有人能在三天完全恢復功力,還有所提升的?

    本想要不給小畑也帶點,但怕他醒後自殺,所以……還是算了。

    跟佐華十來年的罅隙,在他治好我的那一刻,徹底消除。一直以為是我從蟲堆裡爬出來,嚇了他,其實他是因為心疼那些蟲子而討厭我。

    一直以為他喜歡心言,原來他是覬覦心言的蟲蠱,結果全被我用了,所以恨我至今。

    如此蟲癡,也算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早晚有一天會過蟲爺。

    心裡懷著激動,終於要見到我親愛的小宸宸了,他想不想我?分開三天,他應該想地我人比黃花瘦,呵呵,白日做夢,現在的男人能對你專一就已經不錯了。

    因為佐華的提醒,我沒讓的士司機直接送我回傲家,而是市中心,怎麼說在地城呆了三天,身上都是蟲味。

    然而,我卻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傲雲。

    遇到傲雲,是意外,我一路趕回傲家,在傲家附近的公園裡,我看到了獨坐的傲雲。

    本來也沒注意,但那個身形,不能不讓我注意,因為傲雲和傲宸畢竟是兄弟,我起初還以為是傲宸,結果卻現是傲雲。

    他一個人,坐在黑暗的陰影裡,雙手抱頭,似乎很沮喪,我輕輕走到他的身邊,他緩緩揚起臉,在看清他的樣子後,我嚇了一跳,這還是傲雲嗎?那個容光鮮亮,時時刻刻都能吸引別人眼球的傲雲嗎?

    只見他疲憊的雙眼裡,全是茫然,眼皮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他幾天沒睡了?下巴下,已有長長的鬍渣,一張臉,憔悴不堪。他抬眼看了看我,先是一驚,慌忙地對我說道:「你還回來幹嘛?傲家被人監視,你還是快離開的好。」

    「你知道了?」

    「嗯,你走後第二天,小宸就打來電話,說如果你回來,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你,協助對方抓獲你。」

    留下我?抓獲我,小宸為什麼要幫助對方?為什麼?心被猛地一抽,他那晚的話,難道是故意說的,是緩兵之計?可是沒理由啊。我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只聽傲雲繼續說道,「然後,他咳嗽了兩聲,這是我們的暗號,就是說他在說反話,也就是如果看見你,就讓你走,所以,小玉,你快離開吧……」

    心痛一下子消失,傲雲說話怎麼大喘氣,害我痛半天。可是,我還是不明白,能監視傲家的,還要協助他們的,肯定是正道上的人,可他們抓我幹嘛?

    空氣變得稀薄,鼻子有點酸,這一離開,就不知何時能再相聚,到時小宸說不定已經是別人的了,嗚……我們還沒正式開始,怎麼就又要結束……為什麼我總是談這種沒頭沒尾的愛情!

    傲雲見我不走,就來推我,還不停地催促:「快走!快走!」

    看著他焦急的模樣,心底很感動,傲雲,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這麼憔悴?」

    傲雲頓住了,看著我,痛苦地,垂下了頭:「我做了一件,自己都無法原諒的事!」

    難道他記起來了!我心底一驚,那小畑怎麼辦?他找到小畑了?不,不會的,他一定找不到小畑。看著他那副愧疚地想死的樣,我心軟起來,想勸慰他,又覺得對不起小畑,狠心不管他,又覺得對不起他剛才那麼關心我。

    我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最後,只好歎了口氣:「別再自責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小玉……我錯了……」傲雲落寞地抬起眼瞼,「我那天應該聽你的話,不該去找小畑,也就不會生那些事,那麼,現在,我們就還是朋友,小畑……也不會失蹤……」

    什麼?那天?等等,他說的那天,難道是七天前,我醒的那天?他那天說要去找小畑,我阻止了他,難道?

    「你去找他了!你們到底生了什麼!」我急急地揪住他的衣領,就是那天,那天之後,小畑執意搬家,他那樣的身體,卻堅持要搬家,可見那天一定生了什麼!

    傲雲的手無力垂下,整個人,居然在我面前無法站立,他軟了下去,坐在原先的陰影中,垂下了頭,長長的劉海,將他的面容徹底遮住,他把自己,徹底埋入黑暗之內:「小畑已經失蹤七天了……」

    「他是在躲著我……」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看他!」傲雲的情緒變得激動,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將臉埋入膝蓋,肩膀開始顫抖。

    隨後,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再次揚起臉,眼中是讓人心痛的哀傷:「我……那天真的很擔心,所以,最後還是去了。」他頓了一下,平復自己的情緒,「我到他家的時候,沒人開門,我很擔心,擔心小畑出事,不然怎麼會突然撤銷合作,甚至連電話都不接?除了出事,我想不出更好的原因。」

    聽到這兒,我有那麼一絲感動,原來傲雲是那麼關心小畑。

    「後來呢?」

    「因為沒人開門,我決定進去看看,如果家裡沒人,就說明小畑確實出事了。我先進入他書房,現書房很乾淨,應該有人打掃,說明小畑沒離開,然後,我去了他的房間,床上的被子有點亂,床上還留有餘溫,說明人剛離開。當時我就放心了,但這就更讓我想不通,他為何會突然取消合作,甚至不再與我聯繫!」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下面有東西掉落的聲音,我就趕了下去……」

    擅自闖入,還要多管閒事,傲雲真是無聊。

    「於是……於是……」傲雲的雙眼暮然瞪大,彷彿當時的情形再現眼前,他是那麼的驚訝,究竟是什麼讓他這麼驚訝,以致於現在回想起來,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是不是看到什麼?」我搖著他,他卻依舊瞪著眼不說話,我大喊起來,「是不是小畑?」

    他的眼神閃爍著,雙眉緊緊皺在了一起,眼中是深深地痛惜:「他是那麼的柔弱,就像一個易碎的搪瓷娃娃。」傲宸的眼神開始恍惚,無力地*在樹下,「他就那麼*在那裡,*在冰箱上,好像只要一陣風,就能將他帶走,小畑……你到底怎麼了?」

    一滴淚,在月光下,閃爍著,滑落傲雲的眼角,他居然為那時的小畑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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