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醉鬼,就這麼跌在了門口,邊上的服務員立刻扶起他,而扶起他的同時,他看見了我,他用他那混沌的眼睛盯著我,而他邊上的服務員趕緊向我道歉:「真對不起,我馬上帶他走。」
隨即他對那醉鬼說道:「韓少,你走錯房間了,在這邊。」
「走錯了?」那叫韓少的男子忽然瞇眼直笑,「這不是彩情的寵物嗎?怎麼?他冷落你了?」說著就闖了進來。
我冷冷地看著他,他似乎也是某正派的大少爺,不過現在也分不清正邪黑白。
「我剛才看見你就想入非非了,既然彩情不陪你,讓我來陪你如何?」說著,他就撲了上來,邊上的服務員當即嚇地臉色白,趕緊將他一把抱住。
哼,可悲的男人,當他們的腦子裡只有色的時候,等於他們的人生也就沒了意義。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殺念,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
「滾開!」那韓少抬起腿,就是天殘腳,將服務員踢出門外,那服務員撞在對面的牆上,就暈了過去,然後,那男人反手一掌,掌風帶上房門,就是反鎖。
這是幹嘛?關門調戲姑娘?讓我想起了古裝劇裡的喬斷,每次都有一個長得猥瑣的男人,搓著手,帶著淫笑,然後就說:「小娘子,到哥哥這裡來,讓哥哥疼你∼∼」
然後那小娘子就會含著淚,咬著牙,輕喊:「不要∼不要∼」最後,就是英雄救美。
哎,今天我是沒人救了,就自己救自己吧。這個破小貓,也太弱了,害得我都不能用厲害的招數,而她的貓爪我又不會。
正想著,那個韓少就撲了上來,我一竄,就竄上了辦公桌,四肢放在辦公桌上冷冷地看著他,我想起來了,我可以用阿撒強咬人十招,因為一直用作娛樂,也沒在戰場上用過,今天可以拿這人試試。
「嘿!有意思!玩貓抓老鼠嗎?那你可要跑快點喲。」他一手向我右手抓來,我抬起我的右手,他又順勢抓我左手,我又抬起我的左手,他很快,但我更快,他有點疑惑,嘟囔著:「該死的酒,影響我的揮!」
他朝桌上一撲,我就一個後翻,穩穩落在辦公桌另一邊的椅背上,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一隻黑貓,手和腳牢牢抓住椅背,平衡的重心偏下,這樣椅子也不會翻到。
很顯然,因為抓不住我,他怒了,他也躍了出來,一手伸了過來,我張開大嘴就咬,他自然沒想到我會用咬的,他還以為我虛張生事,但他錯了,我這一口,扎扎實實地咬在他右手腕的心脈上,毫不留情,當場見血!
他「啊!」大叫一聲收手,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果然是一隻野貓!」轉而他卻笑了,笑地很邪,撫去腕部的血,「難怪彩情這麼喜歡你,連我都覺得上癮了,今天就讓我來馴服你這只野貓!」
說著,就雙手朝我揮來,我雙手用力,兩腳一蹬,就從那傢伙上面躍了出去,就要落到辦公桌的時候,他的腿也到了,佔領了我的落腳點,絆住了我的後腳跟,重心一個不穩,我就摔了出去,膝蓋落地,生生地疼,居然還破了個大洞,所以我不喜歡穿短裙短褲。
小看了他的天殘腳!他衝了上來,我趕緊躍開,眼前又是他的腳,咬?太髒了,誰高興咬他的腳。那屁股?畢竟這套功夫是學著阿撒研究出來的,它最喜歡咬人屁股,而且,如果是男的,它還喜歡咬前面……哎,我騰空躍起,雙手按著他的腳,就一路衝上前,直接衝到他的面門,對著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他再次大叫起來,揮手,我閃,順便再次咬了他的手,然後,我就一咬不放。
「啊——」他已經忘記用招數了,就揮著他的手,可是我就是不放,他怒火沖天,抬手運力,就要劈我的腦袋,突然,我的救星,回來了。
一個人立刻衝上前扣住了他的手,是那個土狼,而土狼的身後,卻是冷冷的刀疤!一陣陣肅殺之氣,從刀疤的身上散,整個房間一下子充滿了寒氣。
土狼將我和那個韓少分開,只見他的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而當韓少看見「彩情少爺。」時,臉色瞬即變得慘白,連先前的酒,也醒了過來。
「彩……」
「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刀疤一動不動,只是冷冷說道。
「這個……他是崆峒派的少爺,不好辦吧……」
「對……對不起,彩情少爺。」那個韓少開始瑟瑟抖,凡是亂碰彩情少爺寵物的人,就算天皇老子,也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死!」
「哼!」刀疤冷哼一聲,「難道要我親自動手?」殺氣從他腳底升起,那一刻,我有種錯覺,就是他不像是演戲,而是真的想殺人!沒想到他演技那麼好!
「不用!」下一刻,土狼單掌一劈,就劈向韓少,韓少見苗頭不對,拔腿就跑,他開門,門卻打不開,當然,被他反鎖了嘛,現在他越急,越亂了方寸,土狼雙拳握緊,周圍氣流篡動,居然是七傷拳。
這一拳,狠狠打在韓少身上,這個韓少連開門的功夫都省了,因為,他連人帶門,飛了出去,頓時鮮血狂噴,不省人事。邊上迅跑來兩個服務員,將這具「屍體」拖走,其實我已經感覺到,土狼並沒下狠手,但這個韓少要恢復,恐怕沒這麼容易。
我看著這一切,有點懵,刀疤畢竟只是扮演彩情公子,何必這麼絕?好殘忍,好冷酷!忽然頭被人揪住,好痛!
「走!回去給我試藥!」
刀疤,不,應該是彩情少爺,粗暴地拽著我的頭,由那個土狼帶路,離開這個會所。
土狼邊走,邊時不時瞟向我,露出惋惜的眼神,因為「我」也要死了。被人碰過的寵物,彩情一定不會留,我想他所謂的試藥,應該就是lt了,不過這些都是台詞,雖然不用擔心刀疤真會那麼做,但我的頭皮,可真的好痛!
當鬍子看見我是被刀疤這麼殘忍地拖出來,還扔進車子的時候,他簡直就傻了。
一離開那個鬼地方,鬍子就焦急道:「小玉,你怎麼這麼狼狽?」
狼狽?刀疤坐在我的身邊,輕輕撫著剛才被他拽的頭,輕聲問道:「痛嗎?」
「嗯,有點。」差點就掉眼淚了,還好我腳步快。
「呀,怎麼受傷了!」鬍子趕緊拿出藥箱,就取出雙氧水,ohmygo,那不要痛死我!我下意識縮回腳,卻被刀疤立刻拉住腳踝:「別動,鬍子,快給她消毒,萬一破傷風就麻煩了。」
鬍子二話不說就將雙氧水倒在我的膝蓋上,雙氧水吐著帶著血的泡沫,像無數墨西哥螞蟻,咬著我的傷口,我死命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臉也因此而憋地通紅。
「小玉……小玉……」刀疤忽然叫我,我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中卻是心疼,他居然心疼我,那剛才還拽我頭拽那麼開心。
「忍不住就叫,別又把嘴咬破了。」
懦夫才叫呢!更何況只是這麼點傷口,鬱悶,如果你們不用雙氧水,我也不會這麼痛!
鬍子乾淨利落地處理完我的傷口,我終於鬆了口氣,傷口清洗乾淨,就不痛了,也不知誰明的雙氧水,真tm痛。
他笑著,抬起臉看著我,忽然又是大驚失色的樣子,還捧著我的臉:「小玉,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還流了這麼多汗,你是不是沒聽我的告誡,吃了那些東西?」
「何止?」刀疤輕哼著,「這傢伙把我那份都吃了,不過說來奇怪,如果是我也抵制不住那些催情劑的藥效,沒想到她現在才出現症狀。」
「什麼?你怎麼可以讓她吃!」鬍子大聲喊著。
拜託,我那是痛的,過會就沒事了,這兩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是她搶去的。」刀疤皺著眉,一臉無可奈何。
然後,兩個男人就瞪著我,好像在等我作。我取下面具,好讓自己的臉趕緊恢復正常,否則難保這兩個傢伙想出什麼怪招來。
只見鬍子先說話了:「看來光吃藥不行,要洗胃!」說著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瓶5升裝的可樂,對著我說道,「來,乖,全喝了。」
我簡直是瞠目結舌,有病啊,叫我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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