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整張臉皺在了一起:「我哥最近很神秘,總是跟一個女人來往,這不像他,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那個女人碰他,他都不會過敏,這怎麼可能?」小音疑惑中帶著哀傷,「我哥從來不會瞞我什麼事情的,一定有古怪。」
小音的話,吊起了我的好奇心,是啊,小畑難道轉性向了,這是不是說,我有機會了?哈哈哈……
「那我們一起看看吧。」我拉過小音,安慰地抱著她,「說不定有什麼隱情,小畑不告訴你,可能不是什麼大事。」
小音點著頭,我們兩人一起翻身下屋簷,腳尖掛在簷邊。
我們面前,正是小畑的那個包廂,而當我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女人時,我大吃一驚,這不是我上次看見的那個女人嗎?就是在名門咖啡裡看到的。
今天這個女人穿著淡黃的吊帶裙,披著一件鏤花白色的細紗,渾身散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哼!她都沒你好看!」小音忽然傳來一句千里傳音,有沒有搞錯,她沒我好看?真是朋友眼裡出西施了。
「啊,抓我哥的手了!」小音的千里傳音還真是激動,震得我耳膜都痛了。只見那女人捉住小畑的手,眼中滿是懇切。奇怪的是小畑非但沒有拒絕,反而也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安慰。
「太過分了!」小音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她情緒激動地有點過渡,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有戀兄情節,我都沒吃醋呢。
「為什麼我哥改變性向都不告訴我,我還是他妹妹嗎?」小音突然大聲喊了出來,我的天,連攔她的機會都沒有,這麼大聲,恐怕連隔壁的人都聽見了。
這下臭大了,我只有大眼瞪著她,她立刻反映過來,捂著嘴,同樣用大眼瞪著我,而同時也傳來小畑微怒的聲音:「你們兩個還不給我下來!」
窗戶打開,小畑和那女人*在窗前瞪著我們,一時間,四個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一種奇怪的尷尬。
最後,小音拉著我躍進了窗子,小音開口就問:「哥,這個女人是誰?」我躡手躡腳地往門溜去。
「沈玉!」
「在!」
「這件事沒想到你也有份!」
「沒有!絕對沒有!」我搖地比撥浪鼓還撥浪鼓,「我純粹路過,與我無關,你們的家事我就不摻和了,呵呵……」
「那就好……」
「哥!」小音跑到梁若畑的面前,引起他的注意,「你怎麼當我不存在,為什麼改變性向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
我看看苗頭不對,還是溜吧,可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攔住了我,還一臉的微笑:「沒想到五年不見,小玉和小音都越來越漂亮了。」
五年不見?誰啊,我仔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我實在是認不出啊。
或許小音也注意到了,跑過來和我一起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她也直搖頭。
女人帶著微笑,拉我們二人坐下,這才現,這女人比我和小音都要高,簡直有一米七五。
「你們呀……」梁弱畑直搖頭,「工作時也沒見你們這麼認真!她你們也認不出?」
「誰啊?」我和小音一起問道。
「呵呵,也對,你們的確認不出,別說你們,我見到她時也認不出呢。還記得何勇嗎?」
「何勇?」我好像有點印象,小音的反映比我快,大呼著:「就是哥哥的好朋友何勇哥哥?」
梁若畑點著頭:「你們覺得她跟何勇可像?」
我也想了起來,何勇當時和梁若畑都是k大學的美男,而且都是偏陰柔的那種。不過我跟何勇只見過一面,所以印象不深,現在連他長什麼樣都忘記了。
小音的眼睛倒是越瞪越大,最後是驚地目瞪口呆,她指著那個女人,結巴著:「何……何勇哥哥?」
「不……」女人說話了,聲音溫糯而柔和,「確切地說,該叫我何麗姐姐。」
我一下子呆住了,那麼說,他是個變性人?難怪小畑跟他在一起這麼自然,連被他碰觸都不會敏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一旁的小音也好不到哪兒去,表情僵滯,眼神木吶,看來她的打擊也非淺,我記得何勇還曾是她的夢中情人,當然知道他的性向後,她受到了打擊,而現在對方又變成了女人,這下打擊更大了。
「小音!」我撞了一下她,她乾笑著:「姐姐好,姐姐好。」看她那奇怪的表情,心理多半在嘀咕還好當年只是迷戀何勇,而不是愛上他。
「那我們……不打擾二位敘舊了……」小音拉起我,就走。
「不多聊會?」何麗婉約地笑著。
「不了,小玉還有事。」好嘛,這傢伙拿我作擋箭牌啊。我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應和小音。等從茶樓裡出來後,小音大歎了一口氣:「還好當初我沒愛上他,否則我非掐死我自己不可。」
果然,我就知道她這麼想的,畢竟也是情竇初開的對象,沒一點影響是不不可能的。不過,更多的是鬱悶,就像在絡裡愛上一個從未見面的人,見了面,才知道居然和自己是同性,這種鬱悶和憤懣恐怕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我聽說他不是去韓國了嗎?」
「是啊……」小音懶洋洋地甩著胳膊,「聽說被人拒絕了,就去了韓國,沒想到居然是去變性。」
究竟哪個男人這麼有魅力,讓何勇鼓起那麼大勇氣去韓國變性?相信這個男人一定相當優秀。
和小音一起在馬路上遊蕩著,她的腦子裡全是當年何勇的回憶,她時而想不通為何何勇這麼優秀的男人會是個gay,時而又想不通為何另一個男人拒絕何勇這麼美麗的男人,當然,還想不通何勇怎麼變成了男人,其實這些想不通對於我來說,太熟悉了。就像我想不通他哥哥一般。
世上十個男人九個壞,唯一好的還是個同性戀,鬱悶哪,蒼天無眼啊。其實,好男人很多,主要不來電。例如傲天、傲雲。轉眼看看神傷的小音,不如找個機會讓她和傲家兩個男人見見面,我擦不出,不代表她擦不出啊。
身邊有好貨色,當然不能便宜別的女人。心底的邪念不斷滋生,我得意地壞笑著。
「女人,你在想什麼,笑地這麼淫蕩?」不好,我大意了。
我趕緊回問道:「我淫蕩嗎?」
「恩∼」隨即,我和小音大笑起來,互指著對方,說著那句名言:「誰淫蕩啊誰淫蕩?你淫蕩啊你淫蕩!哈哈哈……」無論相隔多遠,我和小音的心,始終是在一起,這就是真正的朋友。這份友誼,這份默契,豈是時間和距離,能磨滅的。
告別小音回到傲家的時候,還只有九點,一般這個時候,傲天會在他的房間看文件;傲雲,則是準備出「應酬」;傲宸,會協助傲天,總之,這個時候,是他們辦公和娛樂剛剛開始的時候。
而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因為我現,練武室的燈,居然亮著,誰會那麼晚練武?
一聲聲喘息從練武室裡傳來,看來他練的很刻苦,我推開練武室的門,和那個人四目相對,下一刻,我原路退出練武室的門,看著天空。
裡面的人還大聲問著:「你幹嘛?怎麼進來了又出去?」
我依舊望著天空,平淡地回答著他:「我想看看今晚的月亮是從哪邊出來的。」是的,我居然看見了傲宸,他居然會這麼自覺地在練武,平常就算我跪下來求他,他也只是練上短短二十分鐘,算是應付我了。
今夜的他,滿頭大汗,運動衫已然濕透,這樣的運動量,沒一個小時,是不會有的。
「你……這個女人……」傲宸幾乎是吐出來的,無奈而又鬱悶的臉上,掛著的,是拿我沒轍的笑容。
我輕笑著低下頭,交叉著我的雙手再次進入練武室:「真沒想到啊,是我在做夢,還是你開竅了?」
「你說呢?」傲宸也雙手交叉站在我面前,「如果你在做夢,要不要我幫你清醒一下。」說著,就朝我飛來,不會吧,要挑戰我,我可是他的半個,呃,是小半個師傅啊。我腳底抹油,就開溜。
「不用雪夜舞姬?」傲宸一下子閃到我的身側,右手就打了上來。
我左手隔擋,化作軟力,將他的掌風帶出身側,說道:「我學的可不止這些。」
「那我要用了。」他剛說完,人影就在我面前消失,知道他不會攻擊我,我正好驗收一下他的學習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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