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妥起見,同時派出雲飛宇回飛雲國探聽雲飛揚對可米特之戰的態度,雲飛宇膩膩歪歪不想走,潘憶歸低眉說到:「我只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這樣,就是我離開了,也放心。」
這個男人,一直對寸步不離,美其名曰自己沒有酒品,沒有酒量,又沒有酒德不許喝酒,這一下,又可以自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潘憶歸會這麼做,但是對此安排,塔瑞拉當然舉雙手贊成,還義正嚴詞地表了一通演講。
依依不捨地送行之後,塔瑞拉忍不住歡呼:「月!生火!烤肉!喝酒!」所謂得意忘形,連稱呼都改了。
想起上次和憶歸喝酒,已經是好遙遠的事了。幾人喝著,說著昨年的元宵節,說著捉弄雲飛宇和風尋月,高興得不得了。塔瑞拉抓了小安子過來給他灌酒,小安子不從,憶歸笑到:「你陪他喝吧,沒事。」塔瑞拉在她心目中,是姐妹,是兄弟,更是可以信賴的知己,她寵他,順他,同時從心裡上也依賴他。
「塔瑞拉,」憶歸抓抓頭說到:「你看,我們一對金童玉女,又相互容忍,怎麼不相愛呢?要是這樣的話,就真正可以做神仙眷侶了,而且會少了很多麻煩。」
塔瑞拉呵呵一笑,一手抓向她高聳的酥胸,她誇張地大叫一聲,沒有覺,桑上遞過來酒的緊張的雙手。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兩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憶歸在桃花從中翩翩起舞,眼角,淌出清淚。
「桑上,你家夫人醉了,扶她下去休息吧。」塔瑞拉站立起來,一個不穩,跌落在風尋月的懷裡。
夜幕,慢慢降臨了。林內桃花紛飛。塔瑞拉躺在他腿上,沒注意所有的太監宮娥都不在了,只管張嘴去接飄落到附近的桃花瓣,粉紅的臉龐閃著孩子般的純真。
「你醉了。」
「我,沒醉。」塔瑞拉一隻手攀上他的脖子,兩張近乎一模一樣的臉,看起來曖昧而詭異。
「你真叫塔瑞拉麼?」
「是的,我們那裡每一個人都是塔瑞拉,我們是個整體,我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對了,你們世世代代都做封印人麼?」
「嗯。」
「你為什麼還不娶妃子啊?雲飛揚已經娶了好幾個了。」
「我已經有孩子了。」風雨月的臉上陰晴不定,看見塔瑞拉臉上好奇滿滿,絲毫沒有自己所希望的神色,低歎一聲,道出了由來。原來,風國每一位新君即位之前,先王都會親自挑選幾名女子蒙面與他交合,之後,被鎖在深宮,什麼人都不見,一旦生產下第一個男嬰,所有的女子連同其餘未來得急出生的孩子,全部被誅殺。
「啊?」驚奇和心痛頓時充滿這個閻王的心,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君王怎麼淒慘。
「其實,你們傳說中哈圖所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塔瑞拉吞吞吐吐地說,本來麼,她留下這個傳說,肯定是防備自己來捉她,要是真的異能消失,怎麼能保住幾百年的身軀?又怎麼能和自己搏鬥呢?之前之所以沒有看到這個結界,定是她用異能掩蓋起來,而靈力被自己一封,這才覺,也正是哈圖沒有靈力,現在要找到她,便如大海撈針了。如果能看見這個世界的人的靈魂,找起來就沒這麼麻煩了,可惜潘憶歸的異能說沒就沒了。
「不管是真是假,哈圖建的這個魔界,我們不想因為自己一己之私而鑄成大錯。」
應該還有別的封鎖結界的方法。塔瑞拉深鎖雙眉,不知道這個只有8級文明所製造的結界裡到底有些什麼,有那麼強大的能量。
「怪不得你沒有妃子。」塔瑞拉有些累了,順勢躺在他腿上。
風尋月身子一緊,看著漫天的桃花紛飛,低語到:「我沒有權利去愛別人,更沒有資格得到愛。」愛了,就如不能結果的花朵,何必為了自己的**而去耽誤別人的幸福呢?
「你說錯了,就是相愛的兩個人,也不一定會永遠的愛下去,就算能,輪迴以後,還是誰也不認識誰,哪裡會又天荒地老?人生正因為短暫,所以才更要珍惜眼前的幸福。」不像塔瑞拉人,不斷地進化、學習、探索,永遠存在著,沒有時間概念,永遠不會如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人,玩命般學習、工作。
「可是,我**了以後,他該怎麼辦?」風尋月拉起他,深深地鎖住他的目光,如果不是有著送上門被拒絕的經歷,他會以為自己被這個人愛上了。
「該咋辦咋辦!」塔瑞拉滿足地打個酒嗝,熱熱地氣息噴在他臉上。
「如果是你呢?」
「是我啊?我還是會去愛。」儘管不知道,但是人類的**,唔,蠻誘人的。
「我是說,如果我愛的是你,你會拒絕麼?」固定住這張妖媚的臉,他終究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是我啊?嘻嘻,你這麼漂亮,味道肯定會非常的好,不過當心我吃干抹淨一走了之哦!唔,還是不要了,雲飛宇和東方傲都讓我頭大。你知道嗎?雲飛宇很霸道,我都有些怕他,東方傲,嗯,他很會體諒人哦!而且,呵呵,很讓人迷戀。但是我一想到兩個男人那樣那樣就噁心,可是當時我不知道怎麼」他迷迷糊糊地笑著,靠在風尋月身上,睡著了。
「我當然知道,那晚,我就在你窗外站了一夜。」無限的心痛和淒涼,只是,該聽見這話的人睡著了。
遠處,夜色桃花,站著東方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