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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0、沙場征戰(二) 文 / 閻王算

    入夜,帳篷內火盆燃得正旺,潘憶歸披著紫狐的披風,一手握拳撐住頭擱在案上,一手放在身側,安詳地閉著雙眼,雙腳伸在小安子懷裡取暖,小安子盤坐在氈子上,輕聲地給她讀書,旁側的柱子上,拴著有氣無力的王美人。

    「芝罘!」隨著叫喊,幾聲兵器碰撞,一張大網自天而降,嚴嚴實實地罩住來人。王美人說不出話,拚命地搖頭,淚水橫濺。

    「你們來了。」潘憶歸並未睜眼,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你這賤人!」

    「是嗎?」憶歸慵懶地睜開眼,從小安子懷裡抽出腳,拉下披風走到三人跟前。只見其中一人器宇軒昂,滿臉胡茬,豹眼獅鼻,相當威武,這便是抵克立得了。近了,幾個可米特漢子這才看清惡魔般的相思夫人是如此嬌小美麗,不由都愣住了。憶歸靠在小安子的身上,伸出雪白的小腳,在抵克立得下巴上的鬍子上磨蹭著:「堂堂的可米特王子,翱翔蒼穹的雄鷹,卻忍心把自己的愛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出賣自己的**做內線。一個拿自己愛人當做棋子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下賤?」

    帳內溫暖,憶歸著的類似「曲裾袍」,只不過上衣到臀部就緊緊收住,下裳為博裙,幾人跪在地上,自下而上隱隱看見一雙修長的大腿,不由癡了,半天捨不得移開目光。潘憶歸輕輕一笑:「來了,就別走了。留下來,看看你的子民怎樣為你的愛情而流血。」

    「你過來。」潘憶歸揉了揉抵克立得的卷,引著他走到帳篷門口,指著映紅半邊夜空的可米特陣營說:「這是我的將領為我放的煙火。」湊在他耳邊說壓低了聲音:「好看麼?」

    憤怒和誘惑,使得抵克立得悶哼一聲,一頭向精靈剔透的人兒衝去,憶歸一個不穩跌倒在地,抵克立得的身軀狠狠地壓了上去,咬上了半張的紅唇。

    「大膽!」士兵們連忙上前拉開,憶歸揮手讓他們帶了其他的俘虜退下,也不氣惱,一腳踏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蹂躪,抵克立得似乎並不痛苦,居然張嘴咬住她的腳趾,濕熱的舌頭在指尖纏繞吸吮,憶歸吃了一驚,好怕他咬掉自己的腳趾,小安子見狀,在他腰上踢了一腳,抵克立得終於吃痛終於鬆開「你看,這就是你的愛人啊?居然當做你的面和別的女人**。」王美人不語,卻也不見得有多悲傷。

    「怎麼會這樣呢?」潘憶歸邊讓小安子替她洗腳邊咬著自己手指,哪裡不對呢?眼珠一轉:「王芝罘,我都這麼配合你們了,怎麼真正的抵克立得還不出現啊?」

    話音未落,脖子上就涼了一下,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放了王弟和王芝罘!」

    「這樣才好玩嘛!」憶歸嘻嘻地笑著頭也沒回,舉手阻止了欲上前拚命的小安子,說道:「你想帶誰走都沒有問題,不過,我已經給王芝罘下了毒,倘若一日不服解藥,就會全身一寸一寸地潰爛而死。別問我要解藥哈,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給,至於你想要我的命麼,我倒是可以幫忙。」說罷,拉著刀尖就往脖子上一拉「叮」地一聲,刀橫飛出去,後面低呼一聲,握著手腕跳開,卻是和前面的抵克立得一摸一樣的一個男子。

    塔瑞拉和雲飛宇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真可惜啊!我是真心要成全你的,可惜有人捨不得我死。」潘憶歸拍拍他的臉,走到被俘的男子面前:「你弟弟啊?」手一動,扯下一張面皮來。,露出一個只有十五、六歲水蔥一樣的男子,她掩著嘴笑:「塔瑞拉,你看,天下還有比白曦晨更加清秀的男子呢!我們帶回去,氣氣他!」塔瑞拉不置可否。潘憶歸輕輕用掌心摩著他的臉問:「跟我走,可好?」

    那男子如同受蠱一般,呆呆地點點頭。

    「桑上!」喚作桑上的一驚,回過神來,小聲地說:「王兄,我,我想留下」

    「我們投降,請你放過可米特草原的子民。」抵克立得剛毅的臉上流露出痛苦。

    「放過?你們倘若強大起來,攻陷飛雲國,可會放過飛雲國的子民?當初我苦苦哀求,你們又可曾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掛在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變。

    帳外,殺聲震天,塔瑞拉喝著酒,始終不動聲色,部隊經過將近兩個月的調養,對附近的熟悉程度和身體素質不比當地的遊牧差,這一仗,他和潘憶歸把握十足。

    門簾一動,東方傲來報:「啟稟主帥,敵軍打敗,可米特王祈求和談。」勝利的喜悅使得東方傲身上充滿霸氣和神武,塔瑞拉看著,想起那夜的他緋紅著臉婉轉迎歡,一口酒嗆住,咳嗽起來。雲飛宇連忙替他撫胸捶背,東方傲臉上略過一絲陰影。

    「有多少戰俘?」

    「兩萬,特使就在外面,要不要召見?」

    「讓他候著吧!我要睡覺先。」潘憶歸伸了伸腰,「你們都下去吧。」想了想叫住桑上,「今晚你侍寢。」

    「主子」小安子遲疑地說了半句。

    「你也留下。」

    「夫人,」抵克立得定了定神說道:「敗軍之將,不敢多說,可是,桑上才十三歲。」塔瑞拉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桑上自己先沐浴過了,看看小安子又看看憶歸,小臉憋得通紅。

    「過來。」憶歸躺在雪白的熊皮褥子上,衝他招招手。「腳指頭多髒啊,還有地上的沙子。」

    「桑上,不覺得。」他跪在榻前,頭低得不能再低。

    「以前,你侍過寢麼?」

    桑上搖搖頭,趕緊又補充道:「我我偷偷看過。」後半句沒敢說出來,和另一個男人同時侍寢,沒有看過。

    憶歸笑笑。小安子搬來一套寢具,鋪在榻前,詢問般望了她一眼,憶歸眼裡蕩起一片溫柔,算是默許了。小安子大喜,爬到腳下,拉開衣襟,緊緊的將一雙小腳抱在懷裡。

    桑上看著相思夫人疲憊地睡著了,大為驚奇,不但驚奇憶歸的毫無防備要知道,此時取她性命,易如反掌;而且,這就是她恩賜的侍寢麼?小小的男兒,雖未嘗**,長得如同花朵一般,但畢竟是可米特草原的雄鷹,對此道一點都不陌生,滿懷的激動與希望落了空,被自己幻想折磨得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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