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強壯的宮娥或太監一人一邊,將她往上一提,白皙曼妙的身子完全展現在眾人面前,潘憶歸羞憤地一張嘴,欲咬舌自盡,可惜自己還是怕疼有點猶豫,再加上被人捏住下巴,所以痛是痛、滿嘴是血,卻是死不了,她氣得渾身抖,恨自己不夠果斷。猛然間,覺得**一痛,似有針刺進,痛叫一聲。胸前的花蕾被人肆意用指甲掐著,王美人陰毒地說:「是不是受不了啊?受不了你就死吧,只要你願意連累肚子裡的孩子的話。」
「你放心,只要你不殺我,我鐵定死不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相思夫人,有多麼堅強的意志!」王美人冷笑著,將一根銀針從她花蕾的中間穿過。潘憶歸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來,雖是冬季裸著身子,這時也大汗淋漓,長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叫你那些野男人打我的可米特王子!叫你那麼會勾引男人!叫你長一張狐狸眼」王美人狂了,不停地拿銀針扎,扎她美麗的臉,白嫩的胸,讓人艷羨的修長的大腿,甚至在她下身又扎又踢又咬。排山倒海的疼痛,令潘憶歸喘不過來氣,護著小腹,暈過去了。
寒冷和飢餓讓她醒過來。摸摸身上,寸縷未著。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凍死的,咬咬牙,忍痛在房內扶著牆壁快走,慢慢地,身上沒那麼僵冷了,也不敢繼續,扶著牆歇息了一下,怕過於勞累傷著孩子。
「妹妹!」是碧落!
看著她這個樣子,碧落連忙脫下披風把她裹住,大聲喝到:「來人啦!把這個賤人給我拷起來,傳御醫!」
聽見碧落的聲音,潘憶歸身子一軟,淚水洶湧而出:「姐姐。」
「妹妹受苦了。」
碧落扶著她,慢慢地走,不想正在下台階的時候,王美人一頭撞了過來,王后和憶歸同時滾下,憶歸頭重重地撞上一塊欄杆,暈死過去。
「你醒了?」
潘憶歸睜開眼,強烈的燭光刺得眼睛生痛:「太亮了!」
「來人!快把蠟燭滅掉一些。」雲飛揚大喜:「憶歸,你的眼睛好啦?」
緩緩睜開眼,果然,一片模糊之後,漸漸看清楚了,是雲飛揚!英挺的鼻子,稜角分明的唇,憔悴的面龐含著焦急,她一把抱住:「飛揚!我的眼睛好了,能看清楚了!」忍不住喜極而泣,雲飛揚溫柔地替她擦淚。見憶歸皺皺眉頭問:「我肚子好痛,怎麼回事?」盯著他的臉,瞳孔迅放大:「我這是在哪裡?我的眼睛瞎過麼?孩子,我的孩子!」她頭痛欲裂,語無倫次,顯得暴燥不安,前塵往事,統統湧了上心頭,一時間狂亂起來。
「乖,沒事了沒事了!」雲飛揚心疼地抱著她安慰。
她一下掀開被褥,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摸摸下身,墊著厚厚的絲綿,絕望地大叫:「雲飛揚,那是我們的孩子啊!」癱倒在床上,卻沒有昏過去,只是呆呆地望著空中,木木地沒有任何表情。
接下來的日子,潘憶歸不再說任何話,餵她水就喝,給她東西就吃,沒有人安排她睡覺,她能一動不動坐上幾天幾夜。有次雲飛揚親自餵她吃飯,她吃得特別多,一直沒停,飛揚心裡正高興呢,卻越來越覺得沒對,趕緊停下,憶歸也不要,還是呆呆地坐著,飛揚替她擦著嘴,不想她頭一低,「哇」的盡數吐出,吐到後來,開始吐帶著苦腥味的黃疸心痛,迷濛了雙眼。
小安子也回來了,看見主子這副情景,急得團團轉,鬱結於心,是最可怕地癥結。他坐在相思夫人旁邊,喋喋不休地說起她以前的事,說塔瑞拉,說雲飛揚,說王美人潘憶歸還是沒有表情,置若罔聞。
「主子,你醒醒啊!你不是說,傷害你的人一個都不放過麼?你費了那麼大的心思保全孩子,現在沒有了,你快醒來找人報仇啊!」小安子哭著、搖著,實在忍受不了她這般摸樣,一耳光扇了過去。
「大膽!」雲飛揚手臂一揚,小安子直接飛出撞在牆上,嘴角滲出血絲。雲飛揚還想繼續,見潘憶歸動了動,目光漸漸聚焦,連忙上前呼喚:「憶歸,憶歸,你還認得我嗎?」
「臣妾參加君王。」潘憶歸揚起淡淡地笑,欲起身施禮,不想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飛揚連忙抱住她。
「臣妾的身子太虛弱了。小安子」久了沒說話,聲音有些嘶啞,小安子一聽,興奮地雙手撐地爬了過去。「從今天起,我的一切飲食起居由你安排,我要在半個月之內復原。」
雲飛揚看著她的眉眼,她一直都在笑,高雅而華貴,可是卻那麼的陌生。「憶歸,你還記得我麼?」
「你是雲飛揚啊!我還懷了你的孩子,可是你卻不肯娶我,」憶歸還是笑,若有若無的笑。
「記得就好。」他將魂牽夢縈的人兒擁在懷裡,卻被禮貌地、堅決地推開。「王上,我現在要做的是早日復原,征服可米特草原,救出李鴻笑。」
「你這麼想救出他?」心裡一窒:「本王替你出征。」
她摸摸他的臉,手指關節突出,連日的折磨讓她如落葉一般似乎隨時被風吹走。「別傻了,我出征,是以風國的名義,你是飛雲王啊!」口氣鎮定,如同教育不懂事的孩子。雲飛揚再次緊緊地抱著她,想起以前相識初期,她是那麼的嬌狂霸道,常常攀著自己的脖子吹起、撒嬌,要這樣要那樣,只要給了,又眉開眼笑地埋怨他浪費,恨不得兩人十二個時辰都不分開。
「我累了,恭送王上。還有,請別將孩子是你的這個事情說出去,我不想讓碧落和鴻笑太難過。」
李鴻笑!他握了握拳頭,走了出去。
以前爭寵的時候,一心想利用王美人剷除潘憶歸,如今如願了,卻是因為自己,害的大哥的骨肉也沒了,碧落說不出地懊悔,早知道該把潘憶歸送到齊齊國去。哎!說這些也沒用了,她將王美人打入死牢,聽候潘憶歸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