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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2、洪澇來了 文 / 閻王算

    果不出所料,雲飛揚到達清平郡半月之後,暴雨如注,一連下了7天斗沒有停止的跡象。雖有充分準備,雲飛揚還是帶著各級官員日夜駐紮在堤防邊一現有滲漏,立刻派人固堤。潘憶歸不敢讓他分心自己,又不能像弱兒一樣抽魂離竅,只好背著雲飛揚,帶著侍書,視察各地。

    洪水如奔騰的野馬在河裡咆哮,潘憶歸一身黑色水靠,風又大,乾脆就不打傘了。河堤上,雲飛揚身穿蓑衣,正在到處視察。這一段滲漏很嚴重,百姓們正在張行德的指揮下將裝滿石頭的篾籠緊挨河堤丟下去,河水太猛,往往一丟下去就被水沖走了。張行德高呼拿來繩網,將幾個籠子捆綁了再丟下去,慢慢地,似乎有些效果了。潘憶歸看張行德光著腳,褲腳高挽,滿身泥濘,覺得這張行德倒也是個踏實肯幹的主。

    雲飛揚看見潘憶歸過來,一頭一臉都是雨水,心疼得不得了,連連跺腳:「憶歸,你怎麼搞的啊?風大雨大,快回去。」

    潘憶歸見雲飛揚鬍子拉雜的,顯得粗狂堅毅,花癡地往前靠了靠。

    「快回去,這裡危險得很。」雲飛揚壓低聲音,又拿過一把傘想要替潘憶歸遮一下,一陣狂風過來將傘折斷了。

    「飛揚,我觀察了這裡,洪水很猛,可能會潰壩。」潘憶歸也壓低了聲音說。

    「所以要你回去啊。」雲飛揚恨不得抓起潘憶歸丟回去。

    「你聽我說。附近村子住戶只有一百,我已經派侍書動員他們全部撤離了。」潘憶歸說道。

    「你什麼意思?」雲飛揚疑惑地看著潘憶歸。

    「炸壩!」潘憶歸堅定地說。

    「你瘋了?」雲飛揚幾乎驚叫失聲,堵都堵不過來,還要炸?

    「如果在這裡炸開,損失可是減到最小,如果任憑洪水沖開,就會淹沒縣城裡的好幾萬人呢!」

    雲飛揚沒有像以前那樣一口答應。自己可以隨由潘憶歸擅自做主,但那涉及的只是金錢,這可是人命關天啊!在說,如果朝臣們拿這件事情做文章,那自己應該怎麼應付?

    潘憶歸見他思索,也想到了這一層。事情往往是這樣,你預防了災難,沒人感謝你,還會說你這裡不好那裡不好。但是你在災禍生以後,積極參與救治,人人都會誇你。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雲飛揚摟著潘憶歸說:「別傻了,快回去吧!仔細受涼。」潘憶歸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畢竟,壯士斷腕,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潘憶歸到望江亭上站著,想用意念弄跨河堤,又怕自己功力不夠弄巧成拙,所以舉棋不定。樓上風大雨大,潘憶歸卻不願離去,依據這個情形,估計到傍晚的時候就會決堤,那可是數萬人的姓名啊!

    「小樣!知道憂國憂民了哈!」一陣脆笑,潘憶歸連忙回頭,卻見弱兒站在自己身後,白衣纖塵不染,雨水到她頭上十公分的時候自動分開,形成一道漂亮的雨簾。

    「弱兒!」潘憶歸雀躍上前,一把抱住她。

    弱兒等她抱夠了,用手在身上一拂,身子便干了。潘憶歸看在眼裡,滿心羨慕。弱兒解釋到:「只有這麼一件衣服。」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不在這裡潰堤,可能會導致更大的惡果。你負責潰堤,我來引水,控制它別亂跑。」弱兒簡短地說道。

    潘憶歸連連答應,忙集中精神,尋了一個相對薄弱的地方,小心進入,一點點搬開石籠,再將洞擴大。那邊雲飛揚和張行德見了,連忙叫人加固。潘憶歸忘了弱兒一眼,弱兒對她點點頭,表示讓她放心。潘憶歸凝聚起精神力,一下子把裂口撕開,頓時,木桶粗的水流噴湧而出,弱兒連忙出思維束控制住水流,不然堤壩決口太快,否者,怕修護河堤的人來不及撤離。

    「回來!雲飛揚看到人群四處奔逃,大喝一聲。

    張行德連忙拉著雲飛揚道:「二公子,目前還是讓他們安全撤離要緊。」不等雲飛揚同意,就大聲吼道:「全部站到堤壩上來!快!」可惜百姓們已經嚇得魂不守舍,抱頭鼠竄,一個雷電下來,張行德自己都聽不到喊聲。

    雲飛揚見此氣沉丹田,遠遠地將聲音送了出去,民工們這才定了心,相互扶攜著爬了上去。

    弱兒見了,鬆開堤壩洞口的思維束,轉護缺口兩邊,避免缺口一潰到底。只見河水夾著石頭雜物,一衝數十丈高,悶悶的聲音直撕裂著人的耳膜。

    弱兒不敢大意,推動水流盡量流往低窪無人處,潘憶歸也連忙過來幫忙。幸好弱兒來了,要是自己貿然行事,保不準會出什麼漏子呢。

    「你抽空把空中的雨雲看能不能推走一點。」弱兒笑道。

    「我還不行。」潘憶歸面不改色地說道。只好自己辛苦點了。

    「你就知道卿卿我我。」弱兒橫了她一眼,。

    兩人說話間,水勢已經通過低窪處得到緩解,蜿蜿蜒蜒地流向遠處再匯入河流,從暴躁的獅子變成了溫順的綿羊。

    雲飛揚見河水沖入窪地後果然沒有繼續氾濫,心裡既為潘憶歸的才智叫好,又為自己的深思熟慮喝彩,目前的結局是最好不過的了。

    「完了?」潘憶歸問。

    「恩」弱兒點點頭,這時風更加強勁,雨沒下了,弱兒小心地利用風勢,將大片雨雲推走。

    潘憶歸長舒一口氣,做了個非常漂亮優雅的手勢。

    「你這是幹嘛?」弱兒奇怪地問。

    「用完法術還不得收功啊?」潘憶歸聳聳肩膀。

    「那有什麼用呢?」

    「電視裡就是這麼演的嘛。我給自己設計的動作漂亮不?」潘憶歸得意地問。弱兒笑笑不答。

    「對了,你怎麼不問問雲飛宇怎麼樣了啊?」潘憶歸故作神秘地說。

    「我為什麼要問啊?」弱兒很奇怪。

    「沒什麼,我順便問問而已。」潘憶歸故意迴避。

    「那他怎麼樣了啊?」

    「還沒死。」潘憶歸擔心雲飛揚,立刻就開始敷衍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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