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親愛的人兒,雲飛宇在墳旁搭了間草屋,他害怕他孤單冷清。雲飛揚看著大哥呢麼痛苦,自己卻一點也幫不上忙,不免傷心難過。
雲飛宇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托弟弟帶給父親,如今,什麼天下,他一點都不去想,還是讓弟弟去吧。
雲飛揚拍拍大哥的肩膀,「哥,不如把墳地造在飛雲國啊……這樣,至少雙親和我能經常見到你。」
「不,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離開風國。就讓我在這裡陪他吧。」
「你放心,你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會袖手旁觀的。」雲飛揚做出了保證。
雲飛宇點點頭,輕撫著墓碑,不再言語。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豎塊無字碑。
月色如水。快夏至了吧。
雲飛宇獨自坐在墓碑前自斟自飲。和著月色,他輕輕地問:「陳年的竹葉青,可喜歡?我知道你不喜歡喝烈酒,烈酒怎麼配得上你如花的容顏呢?」晚風吹起他的銀絲,托過他的臉龐。雲飛宇閉上眼睛,這夜風微涼輕柔,宛若他細長白皙的手。
「雲兄,為何有了好酒卻不叫本王呢?」隨著話語,風尋月出現在面前,雲飛宇心裡一痛,差點錯認。
「雲兄,你這般癡情,本王倒是有個主意。」風尋月見他興趣不大,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多事,只好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宮裡有個易容高手,能把一個人變得和你心中的人兒一模一樣,不如」
雲飛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頭說道:「若只是找一模一樣的人,何必找別人呢?」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風尋月一眼。
風尋月面上一紅,繼續道:「不是擔心因此飛雲國的會有什麼變數影響兩國交好,我才懶得趟這趟渾水呢!反正有個同樣的人兒差不多就得了,何必那麼執著呢?」
「你以為,本公子看中的,只是他的容顏麼?」雲飛宇大怒,說完之後楞了片刻,這話,怎麼這樣熟悉呢?
「那麼雲家大公子的的確確是情癡了哦!你能肯定,自己喜歡的不是一副空皮囊麼?」
「我愛他無論是今生來世,無論他是男是女,無論他是什麼模樣……,這些,你是不會明白的。」雲飛宇說的很肯定。
「哈哈哈……」風尋月縱聲大笑,幾個起落之後,就看不到人了。
月兒清冷,漠然地看著地上這個滿頭銀的男子。
潘憶歸回到飛雲國就一病不起。人越來越不想吃東西,只想睡覺。白嫩的肌膚也不再水水的。這可急壞了雲飛揚,請了好多大夫瞧了也不見好。開始憶歸自己滿不在乎,直到有天下床梳洗後,人居然昏倒,這才驚訝起來。喝了些糖水,還是不見好轉,翻了翻眼皮,也沒有貧血的徵兆,躺在床上昏睡的時候,利用所學的醫術,給自己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腫瘤和內臟炎腫大的跡象。每天都集中精力呼叫弱兒,可是豪無回應,當然了,身體健康的時候都沒成功過,就別說現在了。聰明如她,也只剩下恐慌了。只好每天在雲飛揚的眼皮底下,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