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我跟斧頭算是暫時結成了聯盟,他被關爺追殺,而我也要保護潘離兒,雖然我也有考慮在關鍵時刻被斧頭出賣的可能,但是現在我的選擇不多。
當斧頭跟我的關係從俘虜變成了夥伴,他終於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方百川竊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脫胎換骨,變得這麼厲害,還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道具?」
我並沒有打算瞞他,揀緊要的把惡魔島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完全沒有聽懂我暗示的危險,斧頭頓時兩眼放光,對我說道:「你有辦法把我弄到那個地方去麼?要是有了你這身本事,我還怕什麼關爺?老子不去找他的麻煩,就算是賣他舊日的情面。」
我不想斷絕他所有的希望,有時候謊言也是團結的工具,就含糊的跟他說道:「想要進入惡魔島,就要跟我去加拿大完成那個惡魔島戰士的任務,我們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那個降頭師,幹掉他之後,我帶你去碰碰運氣好了。」
斧頭不疑有他,恢復了精神的前黑道中堅分子,顯露出比我更多成熟的思考模式。他對我說道:「我原本是跟關爺的小兒子混的,關爺一直都在歐洲,他的小兒才是亞洲的家族事業打理人。我們應該從他哪裡下手,獲取一些情報,如果我們能夠弄明白為什麼只有那個女孩子才能使用三刃神槍,說不定可以取得那件武器的所有權。」
我搖了搖頭,茱莉兒跟我說過三刃神槍是若帕七海的統治者潘女神的武器,那就表示了我絕對沒可能將之操縱。潘離兒是否會跟那個潘女神有關,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現在我想弄明白的是,為什麼那個降頭師會去找她。
「如果是關爺手下的巫師用預測能力找出來的潘離兒,那我就沒有什麼辦法好想,除非能夠擊殺那個巫師……不過如果關爺跟他的手下都知道了潘離兒的存在,那麼就要殺更多的人才成。」
我頓時想的頭都大了,要跑去全世界各地做殺手,我還不如帶了潘離兒跑回惡魔島。斧頭見我神色凝重,以為我在想什麼更有效的辦法,就沒有插嘴打擾,而是順手從空間卡裡抽出來一直m92手槍,一邊檢查子彈,一邊做出各種試射的姿勢,他的手法雖然比不上狼王那種純粹才軍人,卻也比我跟八井真符這種外行強多了,看他拿槍的架勢就可以知道這個男人對槍械熟悉之極。
我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對斧頭說道:「降頭師是專門追殺你來到這個城市的,還是先來這個城市的?」
斧頭把手槍收了起來,微微沉吟,這才答道:「我從未碰上降頭師,是通過另外一些渠道,才知道他負責追殺我。」苦笑了一下斧頭才有說道:「你知道我是混黑道的,總有些自己的路子。」
我微微點頭,然後對斧頭說道:「我需要你當誘餌,把降頭師引出來殺掉,他應該不知你我在一起,因此這個計劃有相當的機會成功,不過你會有些危險,願不願意由你決定。」
斧頭一聲冷哼,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我不想死,可卻不怕死,這年頭越是怕死才越少生路,這個險我當然要冒,能夠殺掉這麼一個殺手,關爺就暫時沒法再派出人來殺我。巫師不善長戰鬥,那四名邪教的法師是關爺的貼身保鏢,輕易不會出動,其他的人都沒有被我放在眼裡。」
「那就好,你明天去找一下,這個城市比較容易沒信譽的勢力,他們會把你的消息放出去,然後你就在這裡等我好了,我會出手幹掉那個降頭師的。」
上次過於倉促,我並沒有做好準備,這次我打算使用狙擊靈能槍械跟百百中卡,遠遠的把降頭師一擊爆頭,我學會的東西太多,太雜亂,不過這也有好處,就是能夠選擇多種戰術。
跟斧頭商量好了計劃的細節,我連續幾天都找借口讓潘離兒不要來找我,不過卻偏偏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生。
我在斧頭藏身的那個學校的附近,一家高層公寓樓最頂層租了一個房間,那桿從惡魔島帶出來的靈能狙擊槍械——七殺北極星就架在窗戶邊,槍膛裡已經填上了七價值十五萬美元的特攻類靈滅彈。
就算那降頭師比沼澤地龍更加皮厚,也會被一槍轟爆成粉末。
我又熬了一夜,還是一無所獲,在跟斧頭用通訊卡聯絡過之後,我們都打算撤離這裡,就在我收起七殺北極星,正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大街上傳來淒厲的警笛聲音,一隊非常誇張的警車從東邊狂馳而來。
我的腦筋轉動的極快,立刻就明白了,那個降頭師也不是笨蛋,他八成是嗅到了什麼危險,竟然沒有親自來殺斧頭,而且把斧頭的藏身地點洩露給了警方。
斧頭可是黑社會,而且還是多起惡性案件的兇手,光是那個臥底警察方百川的一條命,就足夠讓他被判最高刑法。如果有選擇,我肯定是不會阻止警察懲罰這類的壞蛋,不過要是讓斧頭真的被抓,我很擔心他把我供出去啊。
「殺警察是不可能的,看來就只能動用預備案了。」
我匆忙用通訊卡跟斧頭聯繫,這個前黑社會分子也破口大罵,不過還是聽從我的計劃,立刻從學校的後面逃走。
當警車的隊伍依停在學校門前的時候,斧頭已經隱入了茫茫人海,我也放心的收拾了一下,正要去拉開房門,突然一股強烈的預感,讓我猛的飛起一腳向房門踹去。
我的飛腿跟正要破門而入的一腳硬拚到了一起,對手比我預料的更弱一籌,吃虧並非是我。只聽到哎呦一聲,那個襲擊者就被我踢的到了對面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