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天,j市人民醫院。
李子龍虛弱的身體躺在病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旁邊圍著子龍會的骨幹,七孔、黃宏、於澤、郭陽、李一空、張大松、威偉勝、風順、孫楠,九個人,一個不少。
李子龍瞇著眼睛打量著眾人,那天晚上他傷的不輕,連續做了三次急救,這條命才算撿回來,昨天才醒的,到現在還不能講話,只恩呢個用紙筆交流。
李子龍接過李一空遞過來的紙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出去,等我講話了再開會。
接過就這樣,李子龍剛能夠被近身探視,就一句想休息了將眾人打走。
結果這一等,就是足足等了三天。
到李子龍進醫院的第八天,醫生終於批准李子龍開口說話了。
這次還是那九個人,一個不少:七孔、黃宏、於澤、郭陽、李一空、張大松、威偉勝、風順、孫楠,這九個人還是像三天之前那樣圍著病床。
「虎頭幫的情況怎麼樣了?」李子龍瞇著眼睛打量眾人。
風順依舊是戰後情況收集員,他不慌不忙的推了一下眼鏡,說道:「嗯,八天之前的決戰,他們損失不小,擎天戰死,喬興被俘,當天夜裡戰死一千八百人,會裡群龍無。」
當天夜裡死傷在子龍會裡的只有一千來人,但是八百人是金柳的人,在和小混混的戰鬥中全部戰死,接過全殲小混混一派。還好那些只是小幫派的冰山一角,小幫派死了這些人,實力也就回到了虎頭幫未入侵的情況,李子龍也成功收回了以前的場子,但是為了安撫小幫派,分出一部分無關緊要的場子給小幫派,小幫派們也聲明以後再來人入侵j市黑道,會一起抵抗的。
風順清了清嗓子,接過張大松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馬上又說道:「我們已經成功的將虎頭幫趕出j市,正在大量招收新人訓練,這次招收是按照龍哥的意思,要精不要多,我們子龍會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了兩千人,我認為這些都是非常好的苗子,比起老的會員還有好的。」
李子龍給了風順一個讚賞的眼光,沒錯,真正的智囊,軍師就是要像風順這樣令人省心的,一切包辦。
李子龍示意風順暫停一下,隨即說道:「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打翻身仗,入侵省城了,另外虎頭幫內部的情況如何?」
風順馬上又回答道:「本來擎天被殺,喬興被俘,是群龍無的。這個時候就湧現出許多有野心的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還是被金柳這個老狐狸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呵呵,此人城府不深,不足為慮。」李子龍笑著點了點頭,好像省城手到擒來一般。
「虎頭幫的人現在還深多少?」李子龍若有所思的問道。
「比我們還多,他們回到省城,大量招兵買馬,人數到了三千。」
「敗兵之將,何足掛齒?」李子龍笑著搖搖頭,別說是三千,就算是四千多,他照樣敢殺,照樣能殺!
對於虎頭幫來說,李子龍最顧及的是喬興和擎天了,現在兩人已除,還有什麼顧慮?
李子龍興奮的說道:「好吧,你們準備一下,準備入侵h市!到時候,整個省城都是我們的!」
「嗯!」眾人回答道,他們本來就是一群追夢的少年,為了夢想而踏上這條不歸路,從以前的校園一霸都得爭個你死我活,到現在即將成為整個h省的地下皇帝,誰不興奮?眾人連聲都掛著洋溢的笑臉,這群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為了自己的夢想奮鬥!
「你們很興奮對吧?爬到這麼高的位置。」李子龍半躺在病床上,此時哪裡還有病態,神采奕奕,比沒生病的時候還要容光煥,和剛才的死氣沉沉是在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九個人,九張嘴巴說道。
「在這個社會,你想獲得更多的權利,就必須踩著別人的屍體前進,什麼朋友,什麼夥伴,都是騙人的,只有不變的利益!」李子龍閉著眼睛緩緩說道,這是他混黑道以來說感悟的來的。
其他九個人也是一陣感歎,何嘗不是?他們十個人,本來是一群懵懂的少年,只是為了追夢,踏上一個不歸路,在別人眼裡,非常瘋狂,但是何人又懂他們。
「如果還有朋友的話,那麼就是和你生死共患,同甘共苦的兄弟了,那麼這個兄弟,你一定要算上我一份!」李子龍睜開眼睛,著亮光,一字一字的吐出到。李子龍將右手伸出,在期待什麼。
其他九個人沉默下來,各自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指打開,化為手掌,十個手掌疊在一起。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這十隻手掌緊緊的吸在一起。
「你們是我的兄弟,你們把命交給我,我帶你們一起打天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能死!知道嗎?」李子龍鏗鏘有力的說道。
「是!」九人的喊聲震透了半邊天,還有半邊,李子龍為他們點亮!
此時十個無比堅強的漢子眼眶中都多了一絲濕潤,一路走來,誰懂他們?兄弟!一路走來,誰和他們並肩做戰?兄弟!一路走來,誰是他們最堅強的後盾,為他們做一切?還是兄弟!
「為兄弟!」十個人像心有靈犀一般,右手用力往下撈,十隻手掌分開了,十個人不約而同的喊道為兄弟這句話,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湊巧。
現在正是熱血的時候,這群熱血的少年,在他們認為,活著只為了兄弟,不知道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後,他們的信念還會不會改變。
「撲哧!」靈秀突然打開房間的門,走進病房,撲哧的一下笑出聲來,「十個大男人還哭什麼!」說罷,靈秀非常可愛的跑步到李子龍面前,拿出手帕替李子龍輕輕拭去眼中的淚。
「哇,老大好幸福啊!」旁邊傳來李一空胖子的聲音。
「哈哈,有老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張大松享受的說道,一旁的許微正為他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