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負手傲立,微微點點頭,瞇著眼睛說道:「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你們還沒有被虎頭幫這個罪惡的帽子沖昏頭腦,想加入我子龍會的,我收下,以後就是兄弟,不想進入的,我不強留,自己請便。」
還剩下的兩百多人馬上寂靜下來了,雖然他現在非常想高聲說道:「孔哥,我們的命叫給你了,生是兄弟,死是知己!」
但是,這二百多號漢子猶豫下來了
要知道,出來混江湖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你沒有義氣,做什麼事情都會低人一等,處於被動。至於背叛自己的老大而投靠自己曾經的敵人,這是莫大的恥辱,也是被道上的人所唾棄,人人謾罵的。這也成為這二百多人遲遲不肯投到子龍會膜下的主要原因。
過了少頃,張大松瞇著眼睛打量打量眾人,立刻想明白了,高聲說道:「兄弟們,你們還沒想明白嗎?以前你們是三大聯合軍的人,但是現在你們卻掛著虎頭幫的名號,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喬興那個人他不顧道義,謀權篡位,殺害了你們以前的大哥,所以你們才會苦苦的遭人利用。就讓我們打倒喬興,為h省的黑道除掉一個禍害把!」
「打倒喬興!剷除禍害!打倒喬興!剷除禍害!打倒喬興!剷除禍害!」
在場的除了虎頭幫的二百來人,子龍會剩下的人也喊起來了,一千多人的喊聲頓時衝上雲霄,在周圍產生強大的王者之氣也是沒有誰可以比擬的,走近一感覺,甚至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馬上,又會有一種想膜拜眼前這群黑幫分子的感覺。
「子龍會!子龍會!子龍會!」打倒喬興,剷除禍害,馬上演變成了子龍會,也說明了這兩百名鐵骨錚錚的漢子完全屈服於子龍會膜下了,「兄弟們,現在我們就去砍殺虎頭幫的人!」七孔單手舉起刀來,傲聲說道。
「好!」一千多個士氣高昂的子龍會弟子,怒視著黑鴿子,手中揣著片刀、開山刀就向黑鴿子俱樂部一步一步的踏進。
其實剛才萬一擎天率領膜下一眾,只要從黑鴿子殺出,衝向子龍會的後方,子龍會頓時潰不成軍,那麼戰也好打了,這一夜,就是子龍會的除名之夜,是虎頭幫的稱霸之時!
但是,擎天沒有這樣做,儘管他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就因為很簡單的一個字,傲!援軍來的時候,擎天看的一清二楚,膜下的小弟傷口也都包紮完畢,完全可以殺出去
那時,擎天正半躺在真皮沙上,口裡叼根煙,眼睛上戴著墨鏡,自認為很酷,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一般。
「天哥,咱們順勢殺出去吧!這樣子龍會一定會敗的!」旁邊一名心腹手下說道。
「嗯!」其他的手下也紛紛表示贊同。
擎天眼睛閃了一下亮光,儘管戴著墨鏡,隨即,他摘下墨鏡,嘴上幅度越加明顯,煙也彎了一下,他在笑,但是給人一種想哭的感覺!
擎天用左手把嘴上吊著的中華牌香煙拿到一旁,嘴部不斷噴出煙霧,過了許久,他才出聲:「你們把我擎天當成什麼人了?」馬上又閉起眼睛養神起來。
旁邊的小弟馬上會意,把墨鏡又給擎天戴上,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對於擎天這位以前q第一炮手,他可是沒少聽說,但是進入虎頭幫還是第一次見著真人版的,尤其是剛才擎天在數千人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多了幾分興奮,愈戰愈勇,越殺越狂!這就是擎天。雖然敗了,但是擎天戰神一般的形象在那名小弟的心中沒有動搖,反而更加濃郁了。
「老大」其他的手下頓時啞口無聲,對於這位脾氣古怪的大哥,他們也是束手無策了。
「哼!」擎天冷笑一聲,「今天栽在於澤手上,我認了,現在援軍來了,你們在這裡等著就是,我們是什麼人?不屑於去做那種背後偷襲,偷偷摸摸的勾當!」
人又是一陣沉寂。
這是勾當?手下們差點沒笑出聲來,老大,你的思想太古板了,你以為還是金庸的武俠小說時期啊?「老古董!」手下們紛紛白了擎天一眼,當然,是對著他的背影白的,順勢在心裡罵上一句。
但是,在剛才那名恭恭敬敬的小弟又多了幾分堇色,「不愧為一代豪傑,做人這麼清新脫俗!」
不過他們倒是錯怪了擎天了,擎天這身武功是他師傅交他的,他師傅就曾經對他說過:「武術乃強身健體之術,不得濫用;攻擊乃迫不得已之為,不得挑事;切磋乃點到即止,不得失手;交手乃正面擊敗,不得偷襲。」
這四條中,擎天已經違反了三條,還有一條,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做了,雖然他師傅已經死了,但是擎天確實很敬佩他的師父,若不是走上這條不歸路,怎麼會連他師傅死時,送終都不敢去啊。
當然,這裡的武功,並沒有什麼降龍十八掌、葵花點穴手、蛤蟆功這些,這只是純粹的搏擊技巧,比普通的人**錘煉的更加厲害罷了。
和跆拳道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差別。
「擎天,出來受死!」擎天還在閉目養神,雖然他聽見了樓下慘烈的打鬥聲,此時一個人站在門口,單手提刀,罵著他。
擎天眼睛一亮,把墨鏡摘下,扔向地上,腳不由的踏上去,暗暗加力,墨鏡頓時被踩個粉碎,結果旁邊的小弟遞給他的特號大砍刀,吐掉嘴巴的煙,用左手撫摸著砍刀,口中喃喃的說道:「於澤,我很欣賞你,你還年輕,我敢保證,如果你在我的指導下,越我,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站在門口的人正是於澤,雖然這個房間裡有二十多人,但是對於他來說,只有擎天一人,其他的都是狗!
「哈哈哈,好狂,我來就是取下你的人頭,證明我已經越你了!」於澤放聲大笑,擎天對他的欣賞,他不是沒感覺,但是他實在提不起興趣,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