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的書房有些小,只有不到十平米的樣子,屋裡的裝飾有些女孩子氣,桌櫃之上放滿了花花草草,一些小飾物看起來也都很可愛,甚至在書櫃的角落裡,還躺著一面擦拭的非常乾淨的銅鏡。
住進這間宿舍後,葛青幾乎沒來過這裡,平時都是蓮兒閒著無事,在這裡閱讀那些《大6通史》之類的雜書。
看到房中的裝飾,葛青一時有些尷尬,四處看了看,只有一張椅子,葛青帶著宮裝女子來到書房後,才現在這裡談話有些不怎麼合適。
不過已經來到屋裡了,葛青也不好再將人趕出去,有些尷尬地轉過身,葛青對著屋中唯一的椅子伸了伸手,好半天憋出了句「請坐!」。
女子什麼也不說,只是微笑地看著葛青,這屋子這麼小,兩人還是站著的好。
葛青乾笑了兩聲,也不強求,「不知……小姐找葛青所為何事?」
葛青盡量將自己的視線從女子的身上移開,女子的身材實在有些太火爆了,葛青右眼18o度的視野總是時不時地自動打開,不由自主地向女子的豐滿之處望去。
心中想著某些齷齪事,葛青臉上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口中還冒出了句文鄒鄒的話。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沒想到葛青還會緊張,此時的葛青正一本正經地盯著桌上的鵝毛筆,似乎這根毛是從哪隻鳳凰身上拔下來的。
「這才是女人啊!」
葛青心裡暗歎一聲,也不是誰會有福氣娶她當老婆,葛青兩世為人,這麼有女人味的女子還真沒見過幾個!
單論容貌,女子或許比蓮兒強上一絲,但差距並沒有多大,她之所以這麼吸引葛青這些「臭男人」,級火爆的身材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卻是女子端莊的氣質中透出的那一絲柔媚。
「葛青少爺可以喚奴家流蘇!」女子沒有回答葛青的話,反而對葛青行了個僕人禮。
葛青一愣,費力地壓住心中的雜念,有些奇怪地問道,「流蘇…姑娘這是做什麼?」
「葛青少爺或許不知,流蘇也是道門中人!」
葛青愣了下,心中明白了過來,女子這麼做,想必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向唐人樓的主人出示了道祖給他的那枚玉牌,此時他在道門中的地位,怕是已經不同往日了。
「額,葛青只是為道祖他老人家辦些俗事,姑娘莫要將葛青看得太高了!」
雖然頂著個道祖使者的身份,葛青大警官還是很清楚自己有幾分幾兩的。
女子溫婉地笑了笑,「葛青少爺這話就有些不對了,奴家身為道門弟子,難不成還會懷疑道祖他老人家的眼光。少爺是道祖欽點的使者,可不是奴家等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度的!」
「姑娘客氣了!你要是凡夫俗子……」
話才說到一半,葛青趕忙將下面的話嚥回了肚裡,須知在這個時代,可是不能隨便誇一位不熟悉的女子的。
呵呵傻笑了兩聲,葛青不想在這事上與女子糾纏,還是快點談些正事為好。女子實在太過誘人,和她呆在一起,葛青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不知葛青少爺是否知道,因為您,西大6已經掀起多大的波瀾?」
葛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奇怪地問道,「我?」
西大6哪有什麼波瀾?再說他最近在聖羅德學院過得挺滋潤的,大6上的風波和他有什麼關係?
女子掩嘴笑了笑,「葛青少爺應該去過末日森林吧?」
葛青點了點頭,不知她口中的波瀾又和末日森林有什麼關係。
「那葛青少爺可曾見過末日七獸王中的『狐王』?」
葛青再點了點頭,那條母狐狸可給他留下了不少「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相忘都難啊!
「那就是了!」女子向空中望了一眼,「我們道門和『皇』的那場爭鬥,奴家也有所耳聞。道祖慈悲,將『皇』降服後,降下了道旨,釋放了七位獸王!」
「這事葛青也知道,不知和姑娘口中的風波有什麼關係?」當時他就在現場,這事他自然知道。
「葛青少爺可知七獸王中虎王與狐王的關係?」
這次葛青搖了搖頭,記得他和紅雲幾人被七獸王給包圍時,虎王和狐王的神態很是親暱,難不成兩人有什麼跨越種族的愛戀?這可是純粹的那個「獸啥」了。
不知道它們生出的孩子會是什麼樣,虎狐?還是狐虎?
葛青正在那裡極盡揮著自己的八卦之魂,卻不想女子直接給他潑了一頭冷水。
「那狐王和虎王乃是結義兄妹,虎王乃是狐王的母親一手帶大的,老狐王生下了這一隻小狐狸,突然在末日森林中消失不見了,虎王踏上獸王之位後,又將這隻小狐狸重新捧成了狐王!」
「停停停!」
葛青被女子這一通狐王虎王的繞暈了腦袋,好半天才慢慢轉過了彎,「額,大致明白了,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少女看了葛青一眼,「和幾十年前一樣,龍庭之戰中,現在的這個狐王也失蹤了,現在虎王正帶著其他的四位獸王滿大6地找你,要知道,你可是最後一個見狐王的人!」
葛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嚥回了肚裡。
過了一會兒,他才意識到女子話中的問題,「怎麼只來了五位獸王?」
「龜王沒來,虎王無法命令它!」
……
女子沒在葛青的宿舍中呆多久就離開了。
葛青在書房中呆了一會兒,才滿臉愁容地走了出來。
他和這位名為流蘇的女子在書房中呆了還不到五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想生些什麼都不可能。可是他剛進客廳,立刻就遭到了菲爾的盤問,就連平日裡總是偏袒葛青的蓮兒與周周,這次也罕見地沒有替他說話,反而堅定地站在了菲爾這邊。
葛青算是見識到流蘇這女子的魅力了,她在時,就連同為女人的蓮兒她們,也被她的容光所攝,圍著她團團轉,此時人家都走了,三人才慢慢地反映了過來,這女子對她們來說,實在是個大得不能再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