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郝雲奇起床從廳內走出來到院中,他先活動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就在院中轉圈走著散起步來。
這時,冷宮仁從外面走入院中,郝雲奇起床了,忙走過來施問候:「教主起床啦?」
郝雲奇忙問:「外面的那些住戶們還在不在?」
冷宮仁道:「稟教主,不在了,和我們昨天進莊時看到的一樣,戶戶空巢,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郝雲奇奇怪的道:「怎會這樣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宮仁思索了一下,分析道:「有兩種可能,一是敵人估弄玄虛,故意這麼做的;二是這些人原本就是莊裡的住戶,但卻被我們的敵人用藥或者用巫術控制了心智,所以才這樣的,不然是無法解釋這些人怎麼會黑白顛倒不分晝與夜。」頓了頓,加重語氣道:「屬下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郝雲奇道:「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白天都去哪裡了呢?」
冷宮仁道:「一是出莊了,二是飛龍山莊中可能有地道或者地**,白天藏進去,晚上再出來。」
聞言,郝雲奇思索了一下,點頭道:「藏在莊中的可能性大些,莊中是否有地道或地**,這事我義母也許知道。」
冷宮仁道:「有件事屬下還沒來得及向教主稟報,今早屬下在飛龍山莊的一個倉庫中找到了一批莊中下人穿的衣服,我讓我們的刀手都換上了,然後把他們派出去巡街收拾衛生,還派了一隊人扮成守衛去把大門打開了。這樣一來,從外面看,飛龍山莊就顯得正常了。」
郝雲奇一笑道:「冷護法是要擺出一副長住的樣子來迷惑我們的敵人,讓他們摸不透我們南下的真正目的是不是?」
冷宮仁道:「屬下是這個意思。」
突然,娜仁花從廳中跑了出來,來到郝雲奇的面前瞞怨道:「奇哥,你醒了怎麼也不喊我一聲。」
郝雲奇道:「喊你幹嘛,多睡會兒不好麼。」
娜仁花道:「你都不睡了我還睡什麼。」接著以商量的口吻道:「奇哥,帶我出去玩一會兒好不好?」
郝雲奇瞪了她一眼,道:「你就知道玩兒。」轉頭向冷宮仁道:「冷護法,你留在這裡,我帶仁花出去轉一轉。」
冷宮仁應道:「是!」
郝雲奇帶娜仁花出了趙家大宅來到街上,娜仁花雙手挽著郝雲奇的一條胳膊,一邊走一邊好奇的觀瞧著,突然,她向郝雲奇問:「奇哥,你說,真……真的有鬼嗎?」
郝雲奇道:「也許有,也許沒有。」
娜仁花奇怪道:「你這是什麼話,到底有還是沒有?」
郝雲奇道:「這我可說不準,我說沒有,可別人說有,而且還見過,我說有吧,我自己又沒見過。」
娜仁花笑了,道:「奇哥,你真滑頭。」想了想,問:「奇哥,如果真有鬼的話,你說鬼是個什麼樣子?」
郝雲奇想了想,突然,把舌頭往外長長的一伸,眼珠子極力往外一凸,做出一副極恐怖的樣子,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娜仁花抬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道:「你瞎說,鬼是人死後變的,怎會有那麼可怕,說不定比人生得還要漂亮呢。」
郝雲奇道:「真的,那我可得好好找一找,看是不是能找到一兩個漂亮的女鬼。」
娜仁花臉色一變害怕的道:「奇哥,千萬別找女鬼,聽人說,女鬼專吸男人們的精魄,被吸的人用不了幾天就會變成一堆白骨,奇哥,女鬼你別去找了,把萍妹和倩姐找回來和我們在一起吧,萍妹和倩姐可比女鬼美的多。」
郝雲奇奇怪的看了看她,問:「你讓她們跟我在一起,你不吃醋啊?」
娜仁花笑了,道:「那有什麼,一個好男人應該同時有幾個漂亮女人愛他,這種男人我們部族裡就有好多,我父王除了我母親外還另有四個女人,她們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生活的很好,奇哥,你比我們部族的那些好男人可勝強百倍千倍,你應該有更多的漂亮女人愛你。」
郝雲奇被她說的哭笑不得,抬手在她的頭上輕拍了一下,道:「傻丫頭,胡說什麼呀。」
娜仁花認真的道:「奇哥,我說的是真的,只要你對我好,你找幾個女人都沒關係,再說,我也知道萍妹和倩姐都很喜歡你,如果你不把她們娶回來,讓她們以後怎麼辦啊?」
郝雲奇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他與趙倩的一些往事,心一痛,「唉」的輕歎一聲道:「她……她們會找到自己喜愛的好男人的。」
娜仁花忙道:「奇哥,你還是不懂我們女人的心,我們女人與你們男人不同,男人可以同時愛上幾個女人,而我們女人如果找到了一個她真心愛的男人後,她會一生一世去愛他的,無論這個男人能不能與她在一起,她都會把他裝在心中,一直到死永遠不變,就像我喜歡奇哥一樣,無論你怎麼樣,在還是不在,我的心中就只裝你一個人,永遠不會換成另一個人的。」
郝雲奇的心一陣激動,伸手把她緊緊摟抱在懷中。
白頭毒丐在飛龍山莊街上,一路東瞧西望的來到一家掛著一隻酒晃子的酒店前,這家酒店與莊中的任何住戶一樣,房門大開,空無一人,白頭毒丐來到門前向店裡看了看,稍思索了一下後邁步向店中走去。
店中整齊潔淨,但卻空無一人,給人一種冷嗖嗖,鬼氣森森的感覺。
白頭毒丐站在店中仔細觀察了一會,然後來到櫃檯前,櫃檯上擺著一隻小酒罈,他一把抓起晃了晃,壇內傳出「嘩嘩」的水響聲。有酒,他用另一隻手揭下蓋子,送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又送到嘴邊淺淺的喝了一小口品了品,接著點頭道:「酒不錯,很不錯。」話罷,搬起酒罈連灌了幾口後繞過櫃檯向店後面走去。
後面是廚房,白頭毒丐只是順便看了一眼,沒有停留,又向後面繼續走,最後進入到一間很寬敞很乾淨的房間,從房中的擺設上看,可能是店主夫婦的臥室。
白頭毒丐一**坐到一把木椅上,一邊喝酒,一邊用眼在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突然,他現對面的梳妝台上放著一隻粉色小瓷花瓶,瓶中插著幾根花枝子,看後他挺感興趣的,站起來走了過去,伸手去拿那花瓶,但卻沒有拿動,仔細一看,花瓶竟與梳裝台是一體的。
他的心一動,忙用手抓著花瓶左右擰了一下,但卻沒有擰動,不由嘟囔道:「看樣還真就是只花瓶,不過是只拿不起來的死花瓶。」他用眼向花瓶裡瞅了瞅,奇怪的道:「這家的人是不是腦袋都有毛病啊,瓶裡沒水能養花麼?」話罷,順手把壇裡的酒往花瓶裡倒去,當酒水到達花瓶的一半時,突然聽到從地下出一陣隆隆的響聲,還沒等白頭毒丐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地就裂開了一個洞,他一下掉了進去。
裡面是一條地道,很黑,落地後他忙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支火折子晃燃,這時他看到地道的牆壁上掛著數只燈籠,他順手摘下一隻點燃裡面的蠟燭,然後照著向裡走去。走了很長一段路後他來到一處階梯前,想也沒想,順著階梯就走了上去。上面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屋中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於是他在這間屋中仔細的尋找觀察了起來,突然,他現在東牆角的地上有兩隻雕刻出來的腳印,接著他又現牆上還有兩隻雕刻出來的手印。他感到很奇怪,稍猶豫了一下,抬腳就踩上了腳印,但鞋大沒有踩進去,於是他彎腰脫掉鞋又踩了上去,別說,還挺合適的,腳套進了腳印,但什麼變化也沒有,想了想,他伸出雙手按進了手印中,就在他按進去的一瞬間,他的雙眼突地一陣的抹糊,等再清晰時,他現自己已進入到一間更大的房中,但房中的情形卻把他嚇了一跳,他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這些人卻沒有死,只是熟睡著。
白頭毒丐好奇的轉動著頭在這間大房中觀察了起來,接著現在屋的西牆壁上有一扇敞開的門,他忙走過去從門中進入。裡面又是一間與外面這間一般大小,一模一樣的房間,地上也橫七豎八的躺著熟睡的人。這時他看到地中間睡著的三個老頭兒,正是昨晚邀他們喝茶的三人,他小心的從人叢中走過去,來到三人身前蹲下,伸出手在一老頭兒身上推了推輕喊:「喂,老弟醒醒,醒醒。」但老頭兒任何反應都沒有,只是呼呼的睡,見怎麼也喊不醒他,白頭毒丐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邁步又走了出去。
他從裡間走出來到他進來的那個地方,但卻現地上並沒有腳印,牆上也無手印。也就是說,從進來的地方出不去。他不由一驚,忙轉身走開到別的地方找了起來,但尋遍整座屋子也沒有現出去的路。
急的他抬手撓著頭嘟囔道:「難道這個怪地方是有進無出的麼?」頓了頓,思索了一下,突然,道:「咦!不對呀,這裡躺著的人晚上是怎麼出去的?不對,不對,一定有出去的路,一定有出去的路。」話罷,扭身又向裡間屋走去。
進屋後他又在屋中的每塊地方找了起來,但找遍了也還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氣的他身子往後一仰坐了下去,但卻坐到了一個人軟綿綿的身子上,嚇得他又一高跳起。望著躺在地上熟睡的人們,他的雙眼猛地一亮,忙彎腰把他腳下的人往一旁移了移,騰出了一塊地方,然後他往地上一躺混入了人群中,只聽他嘟囔道:「他爺爺的,我老人家也裝一回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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