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郝雲奇帶娜仁花來到了天池
站在天池的岸邊,望著遼闊浩翰的碧水,郝雲奇向娜仁花問:「仁花,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我們二人在這裡洗過澡?」
娜仁花仔細看了看天池,看了看天池周圍的景色,但卻搖頭道:「記不起來了。」
郝雲奇道:「不要緊,等會兒我就會讓你全部記起來。」他伸手入懷掏出一隻小紙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顆紅色藥丸,向娜仁花一晃,道:「仁花,張嘴,把這丸藥吃下去,然後你就會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娜仁花道:「這藥苦不苦啊?我最怕苦了。」
郝雲奇做出生氣的樣子,嚇唬她道:「不管苦不苦,這藥你都得吃下去,這樣才能治好你的病,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娜仁花害怕的道:「好,我吃,我吃。」
話罷,張開嘴,郝雲奇把那顆藥丸塞入到她的口中,她使勁嚼了起來,從她不住皺眉的樣子上看,這藥一定很苦。等她把藥嚥下去後,他遞給她一隻水葫蘆,讓她喝了幾口水,接著讓她就地盤膝坐下,他則轉到她的身後坐下,伸出一隻手抵在她後背的一處**位上,向她體內緩緩輸入一股真氣,助她將吃下去的藥快化解吸收。一個多時辰後,娜仁花在藥力的做用下沉睡了過去。郝雲奇忙撤掌從地上站起,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放在了她的身旁,然後攀到那塊凸出於天池的巨石之上,席地盤膝面南而坐運起功來。
半個時辰之後,娜仁花睜開雙眼從地上站起身來,當她看到地上有一堆衣服時,不由奇怪的道:「咦,這是誰的衣服啊?」話罷,抬頭四下尋找了起來。
郝雲奇猛地睜開雙睛向石下看去,見娜仁花已經醒來站起,於是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運功於雙臂,揮掌向石下的天池擊去,只聽悶雷似的兩聲巨響,天池中的水被他兩掌擊的掀起了數丈高的水花。
隆隆的轟鳴,巨大的水花,一下激活了娜仁花的記憶,只見她猛地愣了一下,然後放開嗓子大喊:「奇哥,奇哥你在哪兒啊?」
郝雲奇光著上身穿著短褲從巨石上一躍而下,飄落在娜仁花的面前。面對突然出現郝雲奇,她先是一愣,繼而激動的一下撲入他的懷中道:「奇哥,你……你去了哪裡,你沒事吧?」
郝雲奇驚喜的問:「仁花,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娜仁花一愣,道:「奇哥,你說什麼呀,什麼叫想起以前的事啊,我……」突然,她又是一愣,思索了一下,道:「不對,不……不對,我……我們好像被關在了地牢之中,對了,奇哥,你不是死了嗎?怎……怎會在這裡?」扭頭四處看了看,又道:「這……這裡不是我家鄉的天池麼?」
郝雲奇知道娜仁花的記憶已全部恢復了,激動的從他的雙眼中流下兩行淚水,他哽咽的道:「謝天謝地,仁花,你的記憶終於完全恢復了。」他愛憐的用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著道:「仁花,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於是他從頭至尾把事情的經過對娜仁花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聽後娜仁花淚流滿面,緊緊擁抱著郝雲奇深情的道:「奇哥,我好想你啊,想你想的都快瘋了。」
郝雲奇也用雙手緊緊摟抱住娜仁花,道:「仁花,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我誓。」
二人相擁著走進索倫族的營地。一個奇怪的現像引起了郝雲奇的注意,營地的街上除了老人孩子與婦女外,青壯年男人一個都不見了。
部落裡的人看到娜仁花後,激動的一齊擁上來狂喊:「仁花公主回來了!仁花公主回來了!」接著就有幾個女人向娜仁花家跑去,邊跑邊喊:「仁花公主回來了!仁花公主回來了!」
娜仁花高興的邊走邊向族民們點頭招著手,不一會兒來到了自家的門口,索倫王妃已帶著幾個卑女從家中迎了出來。見到了娘,娜仁花激動的高呼:「娘,女兒回來了!」急跑過去一頭撲入了到她娘的懷中。
索倫王妃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到女兒了,她高興激動的緊緊摟抱著娜仁花,用手在她的身上到處撫摸著,淚水從她的雙眼中滾滾而下。
郝雲奇走過來有些拘束的向索倫王妃行了個禮,問候道:「伯母好?」
索倫王妃扭頭向他看了看,伸手把他拉到面前,親切的道:「奇兒,你又長高了,但卻瘦多了,是不是仁花為難你了,告訴我,我來教訓她。」
娜仁花一臉冤屈的道:「娘,你說什麼呀。」
郝雲奇一笑道:「伯母,仁花對我很好。」
王妃慈祥的笑了,伸手在郝雲奇的臉頰上摸了摸,道:「奇兒,怎麼還叫伯母,應該改改稱呼了吧?」
娜仁花道:「是啊,你應該和我一樣叫娘了。」
郝雲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是,娘!」
索倫王妃高興的應了一聲,然後一手拉著一個向家中走去。
三人在客廳的橙子上坐下後,娜仁花向索倫王妃奇怪的問:「娘,我爹哪去啦?怎沒見到他啊?」
「唉!」索倫王妃長歎一聲,道:「大金國要與大宋國開戰,大金國皇帝下旨要我索倫族出兵三千,你爹就帶著部落裡的所有男人去了五國城。」
郝雲奇恍然的道:「我說怎麼進部落後沒見到一個男人呢,原來又要打仗啦。」
娜仁花生氣的道:「大金國的皇帝是不是吃飽了撐著啦,幹點什麼不好,打得哪門子仗啊,搞不好部落裡又要死上一批男人。」轉頭向郝雲奇道:「奇哥,你乾脆去五國城,把那個什麼大金國皇帝殺了算了,省的他沒事幹害人。」
聞言,索倫王妃大驚,道:「仁花,別亂說話,這可是滅族之罪。」
郝雲奇道:「這個大金國的皇帝是太過份了,一旦開戰,老百姓又要遭殃了,有時間我是得找他說道說道去。」
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把索倫王妃嚇得目瞪口呆。
劉盟主來到書房剛坐下,一個門衛就走進來向他報道:「稟盟主,外面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自稱姓方,說是金陵鏢局的總管,要見盟主。」
劉盟主忙道:「快把他請到客廳中去,我一會兒就到。」
門衛應道:「是!」
方豹坐在客廳的一把椅子上喝著下人送上來的茶,換了一身衣服的劉盟主從外面走了進來,方豹忙放下茶碗從椅子上站起相迎。
劉盟主向方豹施禮道:「殆慢,殆慢,本盟主剛才在書房看書,聽說方總管來了,就去後宅換了件衣服,所以沒來得及出迎,望方總管原諒。」
方豹一笑道:「劉盟主客氣了,是方豹不告而突然來訪的錯。」話罷,二人在兩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劉盟主猜測著道:「方總管一大早突然來訪,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難道是那趟官鏢出了問題?」
方豹忙道:「方某此來與那趟鏢沒關係,是我們鏢局昨晚出了件大事,這件事牽扯甚大,我們必須要向劉盟主稟報。」
劉盟主一驚,問:「何事?」
方豹道:「昨晚三更時分,我們鏢局突然闖入百多名刺客,幸虧我們有所防範,他們才沒能得手,最後被我們全部拿下。」
劉盟主大驚,問:「都是些什麼人?」
方豹道:「是丐幫的,其中還有兩長老,一個叫穆梁,一個叫穆通。」
劉盟主變顏變色的急問:「你……你們沒把他們怎麼樣吧?」
方豹道:「只失手殺了一個,其餘全部放了。」
劉盟主長吐一口氣道:「你們做的對,做的對,如果把他們給殺了,事情就麻煩了。」
方豹道:「飛虎鏢局畢竟是江南武林的一個成員,我們不想因此事使你們江南武林與中原武林生衝突,勢成水火,所以才決定把他們放了的,不然的話,我們連他們的幫主6常榮也要一起拿下殺掉的。」
劉盟主忙問:「怎麼,6盟主也參預昨晚的事了?」
方豹道:「他帶著一批人待在鏢局的外面做接應,但他卻並不知道,我們已在鏢局的外面布下天羅地網,而且我教蒼龍堂的烈火隊也調了來,昨晚,只要方某一聲令下一個信號,6常榮與他的人就得化成飛灰。」
劉盟主真誠的道:「謝謝方大俠的大量,本盟代表江南武林表示感謝!」
方豹道:「劉盟主,事雖然已經過去了,而且我們也不打算聲張出去,但6常榮算不算完我們卻是不知道,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飛虎鏢局的人總不能永遠躲在局子裡不出來吧,如果他們在外面布下了殺手,專門對付我們放了單的人員,那是一殺一個准,我們可是防不勝防啊。」
劉盟主臉顯怒色,抬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厲聲道:「這裡是江南,不是中原,他若敢這麼做,那就是對我江南武林盟的公開挑釁,本盟是堅決不會答應的。到時必會召開江南武林大會向中原武林宣戰。」
方豹道:「劉盟主,你的話是不錯,但我還是不希望這種事情生,所以,劉盟主最好還是去找6常榮向他提出警告的好。據我們掌握的情況,6常榮現仍住在金陵城中。」
劉盟主點了點頭,道:「方大俠你說的對,飛虎鏢局再怎麼說也是我江南武林的一個幫派,我這就找6盟主交涉去。」
6常榮正在房間中收拾東西,看樣子要離開了,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他忙扭頭向外道:「進來!」門「吱呀」一聲推開,劉盟主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是劉盟主,6常榮一愣,道:「劉盟主,你……你怎麼來了。」
劉盟主一本正經的道:「本盟聽說了昨晚上的事,不放心過來看一看,6盟主可別在我江南出點什麼事兒,那本盟可就沒法向中原武林同道交待了。」
6常榮豈能不明白劉盟主的意思,臉顯尷尬之色的道:「劉盟主,對不起,昨天的行動沒有向你們打招呼。」
劉盟主臉色一沉,冷冷道:「6盟主,這不是打不打招呼的事,而是你們不能這麼做,也沒權這麼做,再怎麼說,金陵飛虎鏢局是我江南武林中的一個門派,你們私自對我江南武林門派採取行動,分明就沒有把我們江南武林盟放在眼中,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你讓我如何向江南武林的同道們交待。」
6常榮忙道:「劉盟主誤會了,本盟不是針對飛虎鏢局去的,而是要對付那些藏匿在飛虎鏢局內的乾坤一字教的餘黨。」
劉盟主道:「話雖如此,我也知道是這麼回事,但你們的目標畢竟是飛虎鏢局,乾坤一字教在江南沒有一處公開的機構,沒有公開進行過一次行動,我們江南武林的很多門派甚至不知道乾坤一字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你的這種解釋根本就沒人信,如果因此事鬧的江南武林與中原武林生誤會,你我都難辭其咎。」
6常榮道:「此次行動,本盟的確考慮不周莽撞了,下次再有類似行動時,本盟一定與劉盟主事先協商。」
劉盟主忙擺手道:「打住,打住,只此一次,沒有下次了,本盟希望6盟主不要再在我江南搞什麼行動了,江南武林需要安定,不需要戰爭,所以,本盟決不允許江南武林變成中原武林的第二戰場,還請6盟主理解本盟的苦心,別迫的本盟不得不表態與你們中原武林對立時就不好辦了。」
6常榮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了,但什麼話也沒說。
話說完了,意思傳達到了,劉盟主告辭向外走去,6常榮也沒有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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