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周英蓮在鏢局議事廳正對兩個鏢師佈置今天押鏢的事情,突然,聽到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一愣,抬頭向外望去,就見副總鏢頭6英右臂纏著一塊白布帶著兩個鏢師一頭闖進了進來
周英蓮一驚,一高從椅上跳起,迎上前急問:「6兄,出什麼事了?」
6英氣哼哼的道:「我們的鏢被人劫了。」
周英蓮大驚,道:「什麼!這趟鏢在自己的家門口竟然被劫,是什麼人幹的?」
6英道:「是太湖五雄做的。」接著罵:「都是那個混帳教書先生搞出來的,如果不是他上次在酒宴上戲弄了人家,人家怎會劫我們的鏢。這可不是一趟小鏢,是價值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珠寶,我們可是賠不起的。」
周英蓮怒道:「自己失了鏢怨人家幹嘛,再說,上次是太湖五雄存心不良挑起的事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行嗎?」
6英氣哼哼的罵:「這他娘教訓的好,一百五十萬兩沒了。」
周英蓮厲聲道:「住嘴,是你無能才失鏢的,扯上人家幹什麼。」想了想,問:「他們有沒有留下話來?」
6英道:「有,太湖五雄留話,想要鏢,總鏢頭就親赴太湖大寨面談,五日期限,過期不來人,就把鏢給分了。」
聞言,周英蓮愣了愣,沒再說什麼,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6英喊問:「總鏢頭,我們怎麼辦?」
周英蓮頭也不回的道:「不用你管了。」話罷走出了大廳。
郝雲奇來到課堂,剛在他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突見小青一臉驚慌之色的闖進來向他大喊:「先生,不好啦,出大事啦!」
郝雲奇一驚,從椅子上一高跳起,急問:「小青,出什麼事了?」
小青道:「6副總鏢頭押的一趟大鏢被太湖五雄劫去了,太湖五雄讓夫人親自去他們那裡面談,夫人一生氣回到自己房裡就不出來了,先生,你快去看看吧,別出什麼事啊。」
郝雲奇猜測道:「你家夫人可能回房中想辦法了,不會出事的。」
小青道:「想什麼辦法啊,那可是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大鏢,我們鏢局全賣了也是賠不起的,夫人會不會想不開就……」
沒等小青把話說完,他拔腿就向外跑,急急來到周英蓮的房門前,顧不的敲門伸手往門上推去,門從裡面拴上了,沒推開,他臉色一變,稍一用力,只聽「卡」的一聲脆響,門開了,他一頭闖了進去。進屋後他看到,周英蓮背對著房門**著上身,右手握著的一柄鋒利的尖刀正朝自己的一隻乳房上切。
郝雲奇身子往前一縱落到她的身後,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尖刀,生氣的道:「周姐,你幹什麼呀。」彎腰撿起她丟在地上的衣服給她穿到身上。
周英蓮轉過身來看了看郝雲奇,突然,雙手朝自己臉上一捂「嗚嗚」的痛哭起來。
郝雲奇伸手在她的一邊香肩上輕輕拍了拍,安慰她道:「周姐,不就失了一支鏢麼,要回來不就行了。」
周英蓮哭著道:「談何容易,太湖五雄是有意要報復我,他傳下話來,要我親赴太湖大寨見他們,我太瞭解這五個混蛋了,他們是要我去讓他們糟蹋,然後再割去我的**,與其讓他們動手割,不如我先割下來的好。」
郝雲奇道:「你不去太湖,他們不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周英蓮道:「可這支鏢我不能不要回來啊,這是價值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紅鏢,我賠不起的。」
郝雲奇擺了擺手,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去太湖,換個人去太湖不就行了。」
周英蓮道:「太湖五雄點名要我去,換別人他們怎會答應。」
郝雲奇冷硬的道:「他們算老幾,答不答應也不是他們說了算。周姐,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好了。」
周英蓮驚奇的道:「交給你?」
郝雲奇問:「怎麼,不放心嗎?」
周英蓮忙擺手道:「郝弟,姐不是這個意思,姐是說太湖五雄生性殘暴,武功高強,而且,太湖大寨還聚有數萬水匪,跟他們來硬的不行,再說,他們恨你入骨,你是不能去的。」
郝雲奇一笑道:「周姐,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去,我會去找一些朋友一起去的,我的這些朋友都是江湖成名人物,太湖五雄再橫,也不敢不給面子的。」
周英蓮懷疑的道:「真的?」
郝雲奇一本正經的道:「真的。」話罷,把手中那柄從她那裡奪過來的尖刀朝她一遞,又道:「給,這東西可不能隨便往身上招呼,那是要出人命的,周姐,可別再做這種傻事了啊。」
周英蓮臉一紅,不好意思的道:「郝弟,姐不會了。」話罷接過尖刀**鞘中,然後問:「郝弟,你準備帶多少人去?姐給你派。」
郝雲奇頭一搖道:「不用了,我朋友那裡有人。」想了想,道:「周姐,你得借我一匹馬用。」
周英蓮忙道:「鏢局裡有幾十匹好馬,都拴在後面的馬廄裡,走,姐陪你挑一匹去。」頓了頓,問:「郝弟,你什麼時候走?」
郝雲奇很乾脆的道:「現在。」話罷,轉身向外就走,周英蓮忙繫上衣扣追了出去。
送走郝雲奇後,周英蓮回到客廳剛坐下,6英就急沖沖的闖了進來,向她氣哼哼的道:「英蓮,你真是瘋了,怎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了一個臭書生去辦?」
周英蓮一愣,道:「你是說郝先生去太湖討鏢的事?」
6英道:「還能有什麼事。」
周英蓮淡淡道:「我信得過郝先生,他能辦好這件事的。」
6英怒道:「我看你是被這小子迷住心竅了,他能辦好這事?憑什麼?太湖五雄會買他的帳?搞不好連他自己都回不來了,更別說要回我們那支鏢了。」
周英蓮道:「郝先生不是一個人去,他的朋友跟他一起去。」
6英道:「他的朋友?也是些拿筆桿子的書生吧,這樣的人去多少也沒用,不被太湖五雄剁碎了丟到湖中餵魚才怪。」
周英蓮道:「郝先生的朋友都是一些江湖成名人物,太湖五雄不敢不買他們的帳。」
6英道:「江湖成名人物,他說的,別吹了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會有一些江湖成名人物,騙鬼去吧。」
周英蓮大怒,厲喝:「6英,你給我住口,不管他騙鬼也好,騙神也罷,這事我決定這麼做了,你不必操心了,你儘管安心押你的鏢去吧,如有疑議,十天後再說。」
蘇州通順錢莊走入一個中年花子來,要飯花子進錢莊還是頭一回,櫃後的幾個夥計驚奇的瞪大雙眼向他看去。
中年花子冷冷看了看他們,舉起手中的桿子在櫃檯上敲了敲,問:「喂,哪個是管事的?」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忙上前來問:「花子爺,您有何貴幹?」
中年花子道:「去向你們錢掌櫃的稟報,說我有事要見他。」
銀莊管事道:「花子爺,不用見我們掌櫃的,你是存錢還是取錢,我就可以給你辦。」
中年花子向管事漢子狠狠瞪了一眼,怒道:「我一不存錢,二不取錢,我剛才說過,我有事找他,快去通報,就說,丐幫蘇州分舵舵主陳天章有事見他。」
管事漢子一驚,道:「喲,原來是丐幫的大爺,請稍等,我馬上進去通稟。」轉身匆匆向後面走去。
不一會,他與錢通一起走了出來,見面後,錢通向陳天章拱手一禮,問:「不知陳舵主找在下有什麼事?」
陳天章回了一禮,道:「也沒什麼大事,是想向你瞭解一個人,錢掌櫃這會兒有時間麼?」
錢通一笑道:「在下就是再沒有時間,陳舵主有事找在下,在下也得擠出時間來,說吧,陳舵主想要瞭解什麼人?」
陳天章道:「我想瞭解廣飯莊那個姓張的在汴京是幹什麼的。」
錢通問:「陳舵主說的是那個男的還是那個女的?」
陳天章道:「男的,四十多歲,有個兒子叫鐵浩。」
錢通道:「他叫張良,在汴京時是開布店的,店的名字叫張家布店,前些日子才帶家小來蘇州,不過好像這老小子了一筆大財。」
陳天章感興趣的問:「你怎麼知道他了一筆大財的,難道他露富了?」
錢通道:「張良的妹妹先來蘇州的,來後就兌了別人的一家飯莊,因錢不夠向我借了四千兩銀子,前不久到期還錢了,我就去催要,恰好碰上她弟弟張良帶家人到了她那裡,她沒錢還我,張良替她還了,好傢伙,銀票一掏一疊,還都是大額的,一千兩一張,更奇怪的是,所有的銀票都在那個跟他們家一起來的姑娘身上,似乎那些銀票是那個姑娘的。」
陳天章有意無意的問:「你是說張良的兒媳婦?」
錢通道:「我看不像他的兒媳婦,我要款的那天,張良喊那姑娘叫姑娘,如果是他的兒媳婦,他應該叫她的名字。」
聞言,陳天章的臉上顯出驚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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