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花與汴京的一家三口,風塵僕僕的來到了蘇州城中心的廣飯莊前。
廣飯莊門臉很寬大,裝修的也很上當次,裡出外進的客很多,看來生意不錯。
三人剛在門口站下,就從飯莊裡迎出一個年輕夥計,向四人哈腰行了一禮,笑問:「四位客官,要吃飯麼?裡面請,正好還有一張空桌。」
中年男人忙回了一禮,道:「對不起,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人的,你們掌櫃可在店中?」
夥計一愣,問:「你們找我們掌櫃的,請問你們是我們掌櫃的什麼人?」
中年男人道:「我是你們掌櫃的哥哥,是從汴京來的。」
夥計笑了,道:「原來是張大叔一家到了,前兩天我就聽我們掌櫃的說過你們要來。」頓了頓,道:「我們掌櫃的這兩天身體不好,不在店中,我帶你們去見她。」於是夥計帶四人向店中走去。
飯莊很大,有數百平米,放了幾十張桌子,但桌桌有人,只在一個角落裡還空著一張四個座位的小桌。
四人進入飯莊後,惹的眾人都向他們看,當然,眾人看的是美若天仙的娜仁花。
中年男人道:「你們店的生意很好啊。」
店夥計道:「晚上的生意更好,桌桌的後面都站著人等座。」突然,他的臉色一暗,又道:「唉!就是因為生意太好才惹來了麻煩。」
中年人一愣,問:「麻煩,怎麼回事?」
夥計道:「見到我們掌櫃的你就知道了。」他帶四人穿過店堂去了飯店的後面,來到後面的一棟房門前站住,然後對四人道:「你們先稍等,我進去向掌櫃的通報一聲。」他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屋中傳出一個病恙恙的聲音:「進來吧。」
店夥計推開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就聽從屋中傳出驚喜的話語:「什麼!我哥哥嫂子他們來啦,快……快請他們進來。」
店夥計從屋中走出對四人道:「我們掌櫃的請你們進去。」
中年男人忙帶三人急急進了屋,店夥計則又返回了飯店。
進屋後,見一個一臉病容,相貌長得與中年男人很相像的中年女人披著一床被子坐在床上,這大概就是那個女掌櫃了。她先是愣愣的向四人看了一會兒,接著驚喜的喊:「哥,嫂子,鐵浩,你們來啦?」
中年男人忙問:「妹子,你……你病了麼,什麼時候病的?」
女掌櫃道:「前天病的,唉!都是被那混蛋逼的。」
中年女人生氣的道:「他姑,誰把你逼成這樣的,我們找他理論去。」
女掌櫃道:「這都怪我太相信人了,跟那混蛋借錢時,字據上沒有標明還錢的日期,讓那混蛋鑽了空子。」
中年男人問:「妹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女掌櫃道:「三個月前,我跟人搭伴來了蘇州,正好碰上這家飯莊往外出兌,我看好了想兌過來,可人家要五千兩銀子,而我的手頭上只有一千多兩銀子,於是我就去找在這裡開錢莊的一個老鄉錢通借款,他來看了飯莊後答應了,於是我就向他借了四千兩把飯莊兌了下來,三個月後,這飯莊被我干火了,每天都有百多兩銀子的收入,錢通知道後紅了眼,他要把飯莊盤過去,我不幹,他就逼我還錢,當時我跟他借錢時說好一年後連本帶息一起還清,可因為是熟人,借據寫的簡單了一點,沒寫上還款日期,於是他就來逼債了,聲言三天後再還不上借的四千兩銀子,他就把飯莊收去抵債。」
鐵浩生氣的道:「姑,不用怕,不是沒有寫還款日期麼,那理就在我們這兒,別說一年後還,就是十年後還他都拿我們沒轍。」
女掌櫃道:「鐵浩,不是這麼回事,那混蛋在字據上又加上了日期,是三個月,明天是最後一天,飯莊怕是保不住了,唉!這麼好的飯莊,便宜那混蛋了。」
中年男人問:「妹子,你還差多少銀子?」
女掌櫃道:「我手中現在只有一千七百兩,還差兩千三百多兩呢。」
中年男人一愣,道:「還差這麼多啊。」他伸手入懷掏出幾張銀票放到了床上難過的道:「這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三百一十兩,還差得遠呢。唉!這要是擱在五年前,區區幾千兩算得了什麼。」
女掌櫃擺了擺手,道:「哥,算了,飯莊不要了,給那混蛋吧,以後有合適的再兌一個就是了。」
娜仁花好奇的從床上拿起一張銀票看了起來。
中年女人狠瞪了她一眼,一把從她手中把銀票奪下訓斥道:「你跟著亂什麼?」
娜仁花突然道:「這樣的紙有用麼,我也有啊。」她伸手從懷中掏出吳媽給她的那只布袋子,打開扎口,從裡面抽出一疊銀票丟在床上。銀票的面額很大,每張都是一千兩。
在場的四人驚呆了,因為這堆銀票足有幾萬兩,中年女人拿起一張看了看,懷疑的道:「這……這是真的麼?」
中年男人用顫抖的手要過那張銀票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點頭道:「真的,是同泰銀莊的通兌銀票,蘇州城中就有他們的三家大錢莊。」
中年女人用極震驚的眼光看了看娜仁花,道:「老天爺!你哪來的這麼多銀票啊,你簡直就是個大富翁。」
女掌櫃驚疑的向中年男人問:「哥,這姑娘是你們的什麼人?」
中年男人道:「什麼人也不是,是我們無意中撿來的。」
女掌櫃道:「你們這不是撿了個財神麼。」轉臉向娜仁花以商量的口吻道:「姑娘,你這銀票能借我些用麼?」
娜仁花好奇的道:「這些紙真的有用啊,那你全拿去用好了。」
女掌櫃的一愣,向中年男人問:「哥,這姑娘是怎麼回事,連銀票都不認得嗎?」
中年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她這裡受過傷,可能是得了失憶症。」
女掌櫃恍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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