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萍一人在房中吃東西,突聽房門「吱嘎」響了一聲被推開,她抬頭向外一看,見是吳老大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忙從椅子上站起,驚異的問:「義父,你……你怎麼來了?」
吳老大冷冷道:「我的好女兒多日不去看義父,義父只好厚著臉皮找上門來看女兒了.」
吳翠萍道:「這幾日事多,沒顧得上去找義父。」
吳老大似不在意的問:「忙什麼呢?」
吳翠萍道:「不是我忙,是小---------噢,是郝公子忙,我跟著他跑腿兒。」
吳老大問:「那小子呢,哪去了?」
吳翠萍道:「郝公子去了湯陰縣,也許今晚回來,也許明晚回來。」
吳老大道:「那小子都忙些什麼呢?」
吳翠萍道:「郝公子沒跟我說,我也不知道。」
吳老大瞅著吳翠萍陰陰一笑道:「我女兒什麼時候變傻了,變笨了,連義父這個不在他身邊的人都看出了那小子把身旁的女人給弄丟了,你在那小子身邊竟然會不知道,蒙你義父啊。」
吳翠萍臉色突地一變,聲音變厲道:「原來娜姑娘是義父設圈套給弄去的,我說呢,這麼高明的招兒除了地鼠門誰能做的出呀。」
吳老大瞪了她一眼,道:「你胡說什麼,我地鼠門的規矩是只偷東西不偷人,不過,這事兒在我吳老大眼皮子底下生的,想瞞我也不是那麼容易。」
吳翠萍道:「這麼說,義父你知道是誰幹的了?」
吳老大道:「我也只是猜測,還沒有證據,不過,我吳老大要查也並非難事。」
吳翠萍笑了,忙奉承道:「那是啊,在偷東西查事兒方面誰能跟義父你比啊,義父,你幫忙給查查好不好。」
吳老大道:「我跟那小子非親非故,他又沒給我什麼好處,我幹嘛幫他查啊。」
吳翠萍道:「義父,郝公子是不會白用人的人,你幫他這個忙後,你可以向他提出你的條件嘛。」
吳老大頭一點道:「這到是個好主意,不過……義父提出的條件可是很高的。」
吳翠萍道:「放心,娜姑娘是郝公子的命根子,你提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的。」
吳老大道:「那好,我幫他查出那個姑娘的下落,他把那柄烏刀送給我。」
吳翠萍一愣,道:「烏刀?這……」
吳老大道:「怎麼,不行啊,那就算了。」
吳翠萍思索了一下,道:「為了娜姑娘要郝公子捨一把刀應該能行。」頓了頓,道:「義父,你去給查吧,如果有了消息,女兒去替你說。」
吳老大臉顯喜色道:「好,就這麼定了。」
吳老大回到自己的住處,推開門走進屋中,躺在床上的吳媽,一高從床上蹦下來向吳老大急問:「那小婊子說了她這些日子跟那小子瞎忙什麼了嗎?」
大通也從椅子上站起問:「是不是與我們猜測的一個樣?」
吳老大看了二人一眼,擺手道:「坐下說,坐下說。」
二人忙又坐下,雙眼盯在了吳老大的臉上,等著他說。
吳老大不慌不忙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後,才道:「跟我們猜的差不多,不過,不是出走,而是被人綁架了。」
二人齊聲驚道:「什麼,綁架!」
吳老大點頭道:「對,不知什麼人把那小子身邊那個姓娜的姑娘給綁去了。」
吳媽恨恨道:「怎麼不把那小婊子也一塊綁走呢。」
吳老大道:「這就是疑點,從長相看,萍兒不次於那姓娜的姑娘,她們倆又總在一起,沒有道理綁這個不綁那個,我猜綁架的人一定與萍兒很熟,而且有可能還有用著萍兒的地方。」
大通問:「幫主,你的意思是這起綁架案是萍丫頭跟外人竄通起來做的嗎?」
吳老大頭一搖道:「這到不是。」
吳媽把她那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躺,道:「管他誰綁誰呢,與我們無關,操那份閒心幹嘛。」
吳老大道:「不,這件事對我們很有利。」
吳媽身子一挺又一下坐起,疑惑的問:「有利,什麼意思?」
吳老大道:「我跟萍兒說了,我們幫那小子去查這事兒,查到後就要那小子用烏刀來交換。」
大通道:「要那小子用他的寶貝刀來換個消息,他肯麼?」
吳老大道:「那個姓娜的姑娘是這小子的命根子,他應該肯的。」
吳媽高興的道:「這單買賣到很划算,老吳,你有目標嗎?」
吳老大道:「有。」思索了一下,又分析道:「能做這事或想做這事的人一定不會少,但最有可能,最值得懷疑的人卻只有兩個,那就丐幫的幫主6常榮和白龍會的總舵主歐陽一清。」
大通疑惑的問:「為什麼?」
吳老大道:「一,這兩派與天昊門都有衝突和過節;二,6常榮與歐陽一清都知道那姓郝的小子身上有柄價值連城的烏刀,而且又都想得到它,所以,他們二人的嫌疑最大。」
大通點頭道:「有道理,那我們就在這兩派身上查探,只要人確是在他們的那裡,憑我們地鼠門的手段不難找出。對了,幫主,如果我們得到了烏刀,該跟誰去交易?」
吳老大陰陰一笑道:「如果人在白龍會的手上,我們就跟6常榮交易,反之,就跟另一方交易。」
吳媽不明白的問:「老吳,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吳老大道:「如果人在雙方的任何一方,我們把消息賣給了那小子,那小子都得去找他們拚命,據說那小子的武功高的可怕,在武林中已獲『小刀魔』稱號,而且還有乾坤一字教的人在幫他,白龍會也好,丐幫也好,恐怕都惹不起這小子,他找上誰,誰還有命在,所以,我們就等於交易了一方除去了另一方。」
大通拍手大笑道:「一石三鳥,好計。」
吳媽瞪了大通一眼,道:「胡說什麼,哪來的三隻鳥。」
大通道:「我這是打個比喻,意思是,我們從那小子手中得到了刀,又與一方交易得到了錢,同時又利用那小子為我們除去了一個頭痛的對手。」
傍晚時分,郝雲奇回到了旭日客棧,當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卻現吳翠萍在裡面。
見郝雲奇回來了,吳翠萍忙迎上前來關切的道:「小哥,你回來了,一定累了吧?快坐下歇著,我去給你打洗臉水來。」
郝雲奇客氣的道:「麻煩萍妹了。」話罷,坐到桌旁的一把椅上去。
吳翠萍笑道:「小哥客氣什麼,這是我該做的。」轉身走出了屋。不一會,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著一隻托盤,盤上放著飯菜的店夥計。吳翠萍把臉盆放到了盆架上,轉身對店夥計吩咐道:「把飯菜放到桌上吧,我小哥吃完後我把家什給你們送回去。」
店夥計忙道:「好來。」把托盤放到桌上轉身走了。
吳翠萍對郝雲奇道:「小哥,來洗臉吃飯吧。」
郝雲奇從椅上站起走過來,道:「萍妹,謝謝你啊!」
吳翠萍笑道:「謝什麼,翠萍本來就是侍候小哥的丫環嘛。」
郝雲奇做出不高興的樣子,道:「萍妹,你怎還這麼說,我可要生氣啦。」
吳翠萍道:「我不說了也行,但你以後也不要老是把謝字掛到嘴邊上,搞得人家極不自在還覺得生分。」
郝雲奇道:「行,以後我不說了。」
飯後,郝雲奇坐到了茶几旁的椅子上,吳翠萍則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托盤上端著出去了,回來時又端來了一壺茶,她把一隻茶碗放到郝雲奇的面前為他斟上了茶。
郝雲奇道:「萍妹,別忙伙了,坐下歇著吧,不然,我也坐不住了。」
吳翠萍一笑,坐到了對面的床邊上,問:「小哥,這次去湯陰城不太順利吧?」
郝雲奇道:「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差點上了大當。」
吳翠萍問:「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嗎?」
郝雲奇洩氣的道:「半點都沒有。」
吳翠萍道:「原來這樣啊,如果……噢,沒什麼。」
郝雲奇聽出她話中有話,忙追問:「萍妹,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吳翠萍道:「他們的話根本不可信,別聽了。」
郝雲奇忙問:「誰?說什麼了?」
吳翠萍為難的道:「小哥,他……這……你聽了一定會生氣的,真的,別聽了。」
郝雲奇奇怪的道:「萍妹,你今兒這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快說,我不會生氣的。」
吳翠萍道:「今天中午我義父突然來找我,噢,就是那個曾逼我偷你刀的……」
郝雲奇道:「我知道,那個地鼠幫的吳老大。」
吳翠萍道:「對,就是他,他對我說,他能幫你查到娜姐姐的下落,但不能白查,你得付報酬。」
郝雲奇一高從椅子上跳起,驚道:「難道仁花妹在他的手中不成?」
吳翠萍忙擺手道:「這到不會,我曾在地鼠幫待過五年,他們的規矩我很清楚,他們只盜財寶,從不綁人,也從不做人口生意。」
郝雲奇又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問:「他開價多少?」
吳翠萍道:「他說,如果幫你查到娜姐姐的下落,他要你的……你的烏刀。」
郝雲奇先是一驚,繼而笑了,但笑得很怪異。
吳翠萍道:「我早說過,他的話不能聽,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郝雲奇卻很爽快的道:「行,這個條件我接受,不過,我要在他提供了消息,我成功救出仁花後才能把刀送給他。萍妹,如果你還能見到他,你告訴他,我要和他面談一次。」
吳翠萍道:「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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