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離封丘只有半日的路程,中午時分郝雲奇等人就趕到了。當站在這座高大雄宏的北宋京都城下時,郝雲奇高聲讚道:「到底是京都啊,宏大氣派,雄偉壯觀。」
岳飛聲音略顯悲壯的道:「可惜徽欽二帝錯用了張幫昌,使得此城一度淪陷於金虜之手,真是恥辱之極。」
郝雲奇嚴肅的道:「靖康之恥,是我大宋之恥,也是中原武林的奇恥大辱,我們一定要向金虜討還公道,以金虜之血洗我大宋之恥。」
娜仁花在一旁突然道:「奇哥,你好偉大啊,我喜歡你。」
郝雲奇被她說的一愣,瞪了她一眼,道:「什麼跟什麼啊,神經。」
眾人策馬向城門走去,守城的軍兵頭兒認識岳飛、牛皋,忙向二人行禮問候道:「岳將軍、牛將軍,你們回來啦?」
岳飛在馬上還禮道:「諸位兄弟辛苦啦?」
進入城中來到一處十字路口時岳飛站下,回身向郝雲奇道:「郝公子,我們就在這裡暫時分手吧,我跟牛弟要去帥府向宗帥報到,你帶二位姑娘去前面不遠處的旭日客棧先住下,事完後我就去客棧找你們。」
郝雲奇道:「好,我們去客棧。」於是,他帶著二女向旭日客棧走去。
岳飛和牛皋則向東邊的帥府去了。
郝雲奇帶二女走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旭日客棧的大門前,三人從馬上剛下來,就見從客棧的大門中跑出一個三十歲左右夥計模樣的人,來到三人面前點頭哈腰的問:「三位客官,住店麼?」
郝雲奇道:「對,住店。」
夥計忙道:「三位,把馬給我,我們店後面有馬廄,我給送去餵上。」話罷,從三人手中接過馬韁繩牽著向店後面走去。
郝雲奇帶二女走進了客棧的大門來到大堂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忙迎了上來,問明了情況後,帶三人來到後面,給三人開了兩間上房,郝雲奇住一間,二女住一間。
娜仁花換了一套衣服後,拉著吳翠萍從房間中走出,來到郝雲奇房間的門前,也不敲門,推開就闖了進去。
郝雲奇正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想事情,聽到門響有人走進,知道是娜仁花,眼也沒睜的道:「瘋丫頭,進人家的房間門也不敲,一點禮貌都沒有。」
娜仁花對他的話理也不理,跑到床前硬把他拽起,道:「奇哥,才什麼時候就睡大覺,快帶我們出去吃飯,順便逛逛街,買些東西回來。」
郝雲奇瞪了她一眼,道:「先休息一會兒成不成?」
娜仁花很乾脆的道:「不成,現在就走。」拉著他一溜小跑的出了房間。
吳翠萍跟在二人的後面興奮的道:「汴梁城中有幾處熱鬧繁華的地方,我給你們當嚮導,帶你們逛一逛去。」
娜仁花問:「妹妹,你對這裡很熟嗎?」
吳翠萍道:「以前我曾在這城中住過,當然熟了。」
娜仁花道:「那太好了,妹妹,你先帶我們去一家最好的飯莊大吃一頓,然後再帶我們去一處最熱鬧的地方玩去。」
郝雲奇低低的咕噥了一句,道:「就知道吃、玩,活像一頭老母豬。」
娜仁花沒聽清,但看他那神色就知沒說好聽的話,臉一板,問:「奇哥,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聽聽。」
郝雲奇忙道:「沒……什麼也沒說,我能說什麼。」
娜仁花不信的問:「真的?」
郝雲奇忙轉話道:「走了一上午的路,你們不累麼,不如在店裡休息一天,明天再出去吧。」
娜仁花道:「我不累,萍妹也不累,快跟我們走。」拉著他向客棧外走去。
吳翠萍帶郝雲奇與娜仁花進入朱雀門來到了御街之上,御街是汴梁城中最寬敞的一條大街,街兩旁商號林立,店舖縱橫,五行八作樣樣齊全。
吳翠萍道:「這條大街的中部有一家太白酒樓,是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以前光顧這家酒樓的都是朝庭顯貴和當地的富商巨賈,平民百姓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娜仁花好奇的問:「萍妹,你以前常來這家酒樓吃飯麼?」
吳翠萍忙道:「不,我沒來過,是聽人說的。」她帶著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會後來到了一座三層的木質紅樓前,用手一指這紅樓道:「到了,這就是太白酒樓。」
這確是一座與眾不同的酒樓,不但規模宏大,而且裝飾極為豪華。
三人剛走入酒樓,就有一個二十幾歲,夥計打扮的年輕人迎了上來,熱情的問:「三位是來吃便飯的,還是要包席?」
郝雲奇好奇的問:「這有什麼不同嗎?」
夥計忙道:「是這麼回事,如果三位只是吃頓便飯,那就在樓下大廳中隨便找個座位吃完就走既省事又方便,但要是包席的話,就請三位高昇到二樓、三樓,樓上的桌大地方寬敞,閒雜人少,便於品酒談話。」
吳翠萍問:「有雅間嗎?這麼大的酒樓不會沒有雅間吧?」
夥計道:「有到是有,但已被客人都定滿了。」
郝雲奇道:「算了,我們就隨便吃點飯吧。」
娜仁花道:「不行,我已說過要好好的吃上一頓的。」對那夥計道:「我們上樓吃包席去。」
夥計高興的道:「好來,三位請隨小的上樓去。」他前面帶路往樓上走去。
郝雲奇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與二女一起上了樓。
酒樓夥計把三人帶到二樓一處靠窗的桌子前讓三人坐下,然後問:「三位,點什麼菜,喝什麼酒?」
郝雲奇道:「不是包席麼?」
夥計道:「客官隨便,可以要包席,也可以按自己的口味點菜。」
娜仁花道:「點菜太麻煩,不如來包席省事,你們這裡都有什麼樣的包席?」
夥計介紹道:「小姐,我們酒樓包席分三等。一等名為『水闊天廣』,也就是天上飛的,水裡游的樣樣齊全,但價錢很貴,要白銀一千二百兩;二等名為『萬壽無僵』,此席以名貴中藥材烹製山珍為主,也很貴,一席白銀六百兩;三等名為『全家福』,有飛禽,有魚蝦,有山珍,但做法都很普通,價錢較便宜,一席白銀一百五十兩。」
郝雲奇道:「來一桌三等的吧。」
娜仁花道:「不,我要吃一等的,我說過要好好吃一頓的。」
郝雲奇道:「就是吃頓飯,要那麼貴的幹嘛,再說,我們三個人,來那麼一大桌子也吃不了啊,這不是浪費麼。」
娜仁花道:「吃不了我們可以帶回去再吃嘛。」嘻嘻一笑道:「奇哥,別心痛錢,我有,我來付。」
郝雲奇瞪了她一眼,道:「這是錢的事麼,算了,不跟你說了,吃就吃吧,等會兒要是剩的太多了,我就硬給你們塞入肚子裡。」
吳翠萍忙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到時可別硬往我肚子裡塞。」
郝雲奇扭頭向站在一旁等待的夥計吩咐道:「就來一桌一等的席吧。」
夥計高興的道:「好來,三位稍等,小的這就去辦置。」扭頭向樓下跑去。
工夫不大,夥計手托一隻大木盤,盤中放著六盤菜一罈酒走了過來,道:「涼菜六個,窖藏二十五年的女兒紅酒一罈,幾位先慢用著,炒菜一會就到。」把菜和酒從盤中拿出放在桌上又轉身匆匆走了。
吳翠萍站起搬過酒罈先給郝雲奇和娜仁花斟上酒,然後才給自己的酒碗中倒滿,於是三人吃喝了起來,在這期間,炒菜源源不斷的從樓下送了上來,不久就擺滿了一大桌子,娜仁花吃的特別興奮,不住的對郝、吳二人嚷:「吃,吃,別放筷,這些菜好吃極了。」就像她是主人似的。
吳翠萍奇怪的看著左一筷右一筷不住往嘴裡塞的娜仁花道:「姐姐你怎麼像得了餓癆似的,不至於餓成這樣吧?」
娜仁花向郝雲奇飄了一眼,低聲道:「花了這麼多錢,奇哥一定很心痛,我要不做出一副大吃大喝的樣子來,奇哥一生氣准不理我了。」
吳翠萍奇怪問:「姐姐很怕郝大哥嗎?」
娜仁花認真的道:「是啊,我誰都不怕,就怕奇哥,在家的時候,有一次奇哥生的我的氣不理我了,我差點兒就自殺了呢。」
吳翠萍笑道:「姐姐,你這不是怕,是愛,愛到極處就是怕。」
娜仁花一愣,思索著重複道:「愛到極處就是怕。」
見二人在小聲嘀咕,郝雲奇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吳翠萍忙道:「沒有,誰敢說你郝大門主的壞話,我們是在說……」
娜仁花滿不在乎的道:「我剛才跟妹妹說,我很怕你,妹妹卻說那不是怕,是愛,還說,愛到極處就是怕。」
郝雲奇嘟囔道:「你怕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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