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仁進場,西域人沒動,只是用眼直愣愣的向他看著.
冷宮仁一招手,道:「閣下請先招吧。」
西域人似沒聽懂他的話,仍愣愣的向他看。
冷宮仁心道:「難道這個西域人聽不懂漢語麼?」於是就向他做了個動手的手勢,這次可能是看懂了,只聽他「嘰哩咕嚕」的說了句什麼,然後就一步步向冷宮仁面前走了過來。冷宮仁弄不懂他要做什麼,沒動,只是很冷靜的向他觀察著,同時凝功於全身高度戒備著。令人不解的是,這個西域人走到離冷宮仁一兩步遠時,突然,伸直雙臂向他抱來,就似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偶然相遇要親熱擁抱的樣子,在場眾人哄然大笑了起來。
冷宮仁當然不能讓他抱到,忙閃身躲開,然後用手勢告訴對方招,但沒有用,西域人一轉身又伸直雙臂向他抱來,這下可把冷宮仁氣壞了,以為是在戲耍他,暗罵:「王八蛋,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冷某。」
在第二次閃開的瞬間閃電般一掌擊在西域人的肩頭之上,但令人驚異的是,西域人受了冷宮仁凌厲的一掌後,竟然只是身子晃了晃,跟沒事似的,反而向冷宮仁傻傻的笑了起來。
冷宮仁一驚,暗道:「剛才的一掌,冷某雖沒使全力,但也達到了五成功力,這傢伙竟跟沒事一樣,難道他已煉成金剛之身不成?」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在與西域人第三次接觸時,運足十成掌力擊在他的後背之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西域人被冷宮仁一掌擊的飛摔出兩丈開外,然而那西域人只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竟然又跟沒事似的從地上爬起傻笑著向冷宮仁走來。
冷宮仁大驚,暗道:「我這一掌之力就是一尊石頭獅子也得被擊成碎塊,可在這傢伙的身上竟然沒起一點做用,如果這傢伙不是練成了金剛之術,那就是天生的一副鋼筋鐵骨,所以,他才用摟抱這一簡單的招式對敵,如果真的被他抱住,憑著他這一身的神力,不把我擠壓成肉餅才怪,這可怎麼辦?總不能沒完沒了的與他玩捉迷藏的遊戲吧,如傳揚到江湖之上,豈不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料。」
正在冷宮仁不知如何是好時,郝雲奇用傳音密功向他提醒:「冷護法,這人練得是一種奇門外功,他一定有罩門,快尋他的罩門攻擊。」
冷宮仁猛醒,暗道:「對呀,還沒聽說這個世上有人練成了金剛不壞之體,但練成一身刀槍不入的外門功夫卻是大有人在,少林寺的『金鐘罩』就是此類功夫,就算這小子天生的銅筋鐵骨,也有脆弱的**道怕擊,只要我能在他身上的七十二大**道上試一下就能找得到。」
冷宮仁不再躲閃,與那西域人展開了近身游擊戰,專瞅冷攻擊西域人身上的各處**道,半個多時辰後,冷宮仁已攻了他身上的七十處大**。
冷宮仁暗道:「現在還有關元和會陰兩**沒試,這兩處**道一定有一處是這西域人的罩門,但這兩處很不好攻,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不中,就有被抱住箍死的危險。」
冷宮仁又與西域人轉了幾個圈後,突地一個橫移近身西域人的身前,然後豎起中指與食指,向他的關元**試探性的一晃,西域人慌了,忙用手阻擋冷宮仁的攻擊,顯然關元**是他的罩門。
冷宮仁一聲冷笑暗道:「原來罩門在這裡呀。」他的左手在西域人阻擋的手腕上一拔,右手乘勢疾點而下,一下戳實。
他一指戳下後立刻感到自己像是捅在了一堆軟軟的棉花上不受一點力,知道自己上當了,但為時已晚,西域人雙臂一伸把他抱了個正著,只見這西域人雙眼圓瞪「嘿」的一聲牛吼,用力猛地一箍,這一箍何止千萬斤的力道,差點沒把冷宮仁的身子箍成兩截,冷宮仁處驚不亂,急運全身功力向外猛地一震,數十年的深厚功力何等了得,使那西域人的雙臂突地鬆動了一下,然而就這瞬間的鬆動已足夠了,冷宮仁藉機把身子往下一墜一滑,如一條脫網之魚掙脫出來,機不可失,忙運功豎指一下結結實實的點中西域人的會陰大**,立時一股奇寒之氣透**而入進入他的五臟六腑,只聽那西域人一聲慘吼,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冷宮仁站立在場地傲聲的宣佈道:「這場我們贏,你們輸。」邁步走下場去,接著跑上兩個西域人抬起受了寒傷的西域人跑回去了。
各大門派的掌門們忙過來向冷宮仁表示祝賀。
天鼠老怪走出進入了場中。接著就聽他喊:「這場我打,你們誰上。」
郝雲奇分開人群就向場中走,冷宮仁忙向他叮囑:「郝門主,小心這老怪物的邪術。」
郝雲奇淡淡道:「不怕。」
娜仁花吳翠萍在四個刀手的保護下急急來到了封丘城的南門前,見城門口有一隊軍士守衛著,也沒在意,逕直向城外闖,一個軍士頭目忙上前攔住二人道:「不准出城。」
娜仁花奇怪道:「不是已經打敗那些大老鼠了麼,為什麼不讓出去?我們是出城看比武的。」
軍士頭目道:「岳將軍有令,不許放任何百姓出城,違令者斬!如要看比武,請幾位登上城頭去看,現已有很多人上去看了。」
娜仁花無可奈何扭頭向吳翠萍看了看,道:「人家不讓出去,我們上城上看吧。」話罷,拉著她轉身向城牆的坡道跑去。
二人在四個刀手的護衛下爬到城牆之上,找了個空位就向城外看了起來,突然她用手向外一指,喊:「妹妹,快看,奇哥,奇哥。」
吳翠萍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見空場地上站著一個長得又高又瘦怪模怪樣的老頭兒,郝雲奇則站到了他的對面。
天鼠老怪見走上場來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大男孩,不由一愣,緊接眉頭一皺,怪聲問:「小孩,是你與我比武嗎?」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場我們倆人比。」
天鼠老怪忙擺手道:「不行,你還太小,我一下就把你打死了,你下去,換個大人上來與我比武。」
郝雲奇道:「不用換,就咱倆比吧。」
天鼠老怪堅持道:「不,不,我會法術,很厲害,會把你弄死的,快換個厲害的大人上來。」
郝雲奇道:「我也會法術,你弄不死我,就咱倆比吧。」
天鼠老怪很驚奇,但還是不信,道:「你會法術麼?好,你就先來打我吧。待會要是你不行了,就喊一聲,我會住手讓你下去換人。」
郝雲奇心道:「這怪老頭的心腸還不算太壞,等會兒手下留點情,別把他給弄死了。」一笑道:「你來我們中原是客,你先打吧。」
天鼠老怪道:「你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好,我就不客氣了,我先打。」就見他的右手突地伸向空中虛抓了兩把,然後兩片嘴唇唸唸有詞的嚅動起來。突然間,郝雲奇覺得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暗力向他壓來,並聽到一陣雷鳴之聲滾滾而至。
郝雲奇知道西域老怪作法了,但他並不懼,從容的運起「天龍地密血煞神功」中的地密功,從自己頭頂的百匯**中逼出一股濛濛白霧,這霧很怪,隨風見長,霎那間把自己包裹了起來,接著就聽出一陣劈劈啪啪的響聲後,湧向郝雲奇的暗力瞬間沒有了。
天鼠老怪「哇哇」大叫:「小孩,你很厲害,破了我的風雷震魂術,再看下面的,小心了。」天鼠老怪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面小黑旗,旗的正中繡著一顆陰森森的白色骷髏頭,然後他持旗對郝雲奇連揮了兩揮,就見他的身周圍出現了一群狂龍惡虎,張牙舞爪的向他猛撲過來。
見狀,郝雲奇一驚,暗道:「這不是書上說的西域攝魄術麼,聽老師兄講,這法術很厲害,一旦著道,就會被此術攝去魂魄而變成一具沒有意識的殭屍。」
郝雲奇忙雙手握成拳狀,默念了幾句口訣,隨即把雙掌朝天推開,只聽空中響起數聲劈雷,把湧向他的那群狂龍惡虎震成碎片消失了。緊接郝雲奇把雙掌一豎掌心向外,輕一拉動向西域老怪推出一掌,隨著掌的推出,他一聲厲喝:「你也嘗嘗我的五雷震魂掌!」只聽一聲轟鳴,天鼠老怪高瘦的身子倒飛出去,一下摔趴到地上,接著一張口吐出一股紫黑的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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