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會紫微堂堂主沈段台急急來到密室門前,見門兩旁站著兩個挎刀黑衣侍衛,順口問:「總舵主回來了嗎?」
一侍衛道:「早就回來了.」
沈段台忙向裡喊:「總舵主,沈某有事求見。」但喊過後卻沒聽見回答,他不由疑惑的轉頭向黑衣侍衛道:「總舵主真在裡面麼,你是不是記錯了?」
侍衛道:「沒有,總舵主回來後就進了密室,再也沒出來。」
沈段台又喊:「總舵主,你在裡面麼?」但仍沒聽到回答。
他稍猶豫了一下,抬手把門推開走了進去,密室裡一片漆黑,沈段台站在門口適應了一下黑暗後才看到,密室中的一張太師椅上像是坐著一個人,他忙從懷中摸出火折子晃燃,點燃桌上的一支大蠟,密室中一下明亮起來,這時他才認出,椅子上坐著的人是歐陽一清,就見他正瞪著一對大眼珠子呆呆的向屋頂望著,像是屋頂上有什麼很值得他看的東西似的。
沈段台小心的走到他的身旁輕聲問:「總舵主,你------怎麼了?」
歐陽一清扭頭呆呆的看了看沈段台嘟囔:「五年的時間,大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金錢,全白廢了,難道老天真的不容我白龍會,不容我歐陽一清展麼?」
沈段台明白了怎麼回事,思索了一下道:「總舵主,其實你在天昊門這件事情的策劃上是很成功的,而且可以說天衣無縫,只是突然在半路殺出一個真天昊門少門主,才把這件事搞砸的,歸根到底,這件事敗在了我們的情報收集上,如果我們事先掌握了這個天昊門少門主還活在世上,我們派出殺手先把他給做了,或者乾脆把這小子弄來進行改造,讓他變成為我白龍會的人,這件事又豈能不成功呢。」
歐陽一清一高從椅上跳起道:「沈堂主你說的對,是我們的情報工作太弱,所以,才棋差一招把事搞砸了,不過,他們也別得意,這件事我是不會就此罷手的,走著瞧吧。」頓了頓,問:「沈堂主,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事嗎?」
沈段台忙道:「稟總舵主,鬼城四老已來到總舵,總舵主如果……今晚就不見他們了吧。」
歐陽一清頭一搖道:「不,馬上去見他們。」話罷,帶沈段台向外走去。
傍晚,落日的餘輝染紅了白洋澱的湖面,湖中十數條快舟繁忙的穿梭著。
郝雲奇站在湖邊揮著手往外送最後一批客人離島,直到送客人的船駛的看不見了,郝雲奇才返身向回走去。
曾雲生、白頭毒丐、趙玉龍、趙倩四人坐在廳中正說著話,郝雲奇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忙從椅上站起相迎。
曾雲生問:「雲奇,客人都送走了嗎?」
郝雲奇點頭道:「都送走了,老天!整整忙伙了三天。」見眾人都站著,忙揮手道:「坐下,坐下,跟我不用那麼客氣。」
趙倩一笑道:「郝弟,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是一個大門派的大掌門了,所以,我們都要對你必恭必敬了。」
郝雲奇有些懊悔的道:「什麼破掌門啊,沒有不管的事兒,做了三天我就夠夠的了。」眼珠一轉,用商量的口吻道:「倩姐,你為人心細,做事周到,不如你來做這個掌門吧。」
趙倩忙道:「你少來,我更不願操心管事,這個掌門……」說到這裡,她在曾雲生,白頭毒丐,趙玉龍身上掃視了一遍,最後把眼光落在白頭毒丐身上道:「莫伯,你老人家行走江湖多年,處事經驗豐富,正好又沒什麼事做,不如你來當天昊門的掌門吧?」
「白頭毒丐」像火燒了腚似的,一高從椅子上跳起,擺手大喊:「丫頭,別打我老人家的主意,我老人家這輩子就好兩件事,打架,喝酒,其它的一概不感興趣,要我做什麼門主,兩天半我就能把他這鳥總舵拆散了架,行行好,還是饒了我老人家吧。」
聞言,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曾雲生對郝雲奇道:「雲奇,現在客人們都走了,有些事我們得弄清楚了。」
郝雲奇點了點頭道:「曾伯伯說的是。」扭頭高聲向廳外喊:「來人!」
一個刀手聞喊忙跑了進來弓身應道:「屬下在!」
郝雲奇吩咐:「去傳邢總管和張、李兩位分舵主過來見我。」
刀手應道:「遵命!」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趙倩玩笑的道:「別說,郝弟這會兒還真有了點一派掌門人的威嚴。」學郝雲奇的樣子喊:「來人!」但卻女腔十足,引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邢玉、張通、李志剛三人從外面走入,來到郝雲奇面前弓身施禮齊聲道:「屬下參見門主!」
郝雲奇對邢玉道:「邢總管,你給我們講一講,五年前,那個假冒的我去投奔你的事情。」
邢玉「撲通」一下給郝雲奇跪下,流淚道:「門主,屬下有眼無珠,認錯了人,請門主責罰,屬下甘原領死。」
郝雲奇上前把他拽起道:「邢總管,這事錯不在你,你不必如此。」他揮手讓三人坐下又道:「我只想弄清楚當時的情況。」
邢玉低頭思索一下講道:「五年前的一天,我接到密報,我們天昊門總舵慘遭血洗,門中所有人,包括門主無一人倖免,我大驚,想親自帶人去總舵查看,但還沒等走,那個假少門主就椅馬來了,他也不知跑了多少裡的路,把馬都累脫力死在了大門口,於是我從他的口中聽到了天昊門遇難的全部情況,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我把他藏到分舵的一處秘點中,大約過了五、六天吧,他突然留下一封信走了,我記得信中好像說,他要去別的地方避難學武功,自那天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就在他走後不久,我們分舵的副舵主馬天成在外面遭人暗殺,我怕仇人再來分舵尋事,就把分舵解散,人都轉移到了鄉下躲藏起來,接著我又派人去山西、陝西兩分舵送了報警信,然後我自己也藏了起來。就在二十幾天前,他突然帶幾個人找到了我,說要重建天昊門,我十分高興,於是我又去聯繫了張、李兩位分舵主和一些天昊門的老人,之後一起來到了我們的總舵,我們來時,總舵已被修復一新,而且還新招來了不少人,誰知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竟是一個陰謀。」
張勇接話道:「邢兄的話不錯,五年前我們確實是在接到邢兄的報警信後才藏了起來的,不然,我二人怕也活不到今天。」
白頭毒丐冷冷道:「恐怕是人家有意留下你們的吧。」
張勇一愣問:「有意留下我們,為什麼?」
曾雲生道:「是為了讓你們來證明那個假天昊門少門主的合法身份,你們也不是沒看到,前天如果不是莫兄和趙莊主出來做證的話,假的就成了真的,而真的反而變成了假的了。」
邢玉悔恨道:「都是我不好,差點鑄成大錯。」
趙玉龍向邢玉問:「邢總管,五年前去投奔你的確是你們少門主嗎?」
郝雲奇忙道:「不是我,我沒去過洛陽。」
趙玉龍道:「我不是說你去了,我的意思是,五年前去洛陽天昊門分舵的那個人長得是不是很像你。」
邢玉道:「不錯,一模一樣,因為我對少門主很熟,如果不像,是騙不了我的。」
曾雲生思索著道:「這麼說,有人在五年前就對前天的事謀劃好了。」
趙倩道:「我的天!這人是誰?心機如此之深,太可怕了。」
曾雲生思索著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人應該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黑衣刀手匆匆走入來到郝雲奇面前弓身一禮報:「稟門主,有一個姓冷的人,說是門主的朋友,帶著幾個人前來拜訪。」
郝雲奇一愣,疑惑道:「姓冷的,誰啊?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朋友。」
「白頭毒丐」道:「小子,人家說是門主的朋友,可能是你父親生前結識的好友,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郝雲奇點頭道:「我看看去。」話罷,從椅上站起跟那刀手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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